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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face

在本文快要十萬字之際,我決定為本文寫一個前言,前言中沒有任何劇透,不感興趣的讀者也完全可以直接跳過。既然不是研究性論文,自不必為寫前言而弄出一堆背景、主題與意義,顯得本文如何有用,可以隨心。

這篇文的絕大部分篇幅都是隨心而寫,甚至為了隨心,一些故事發生年代的真實感都缺乏。

關於某些歷史,我查了一些研究資料,了解了一些事實,我硬著頭皮看完那些真實的、發生在一個個平凡人身上的事件,感到非常不適,如果作者沒有說明那是對於某些歷史事件的調查與研究,讀者大概會認為作者瞎編了一些不合邏輯與人性的荒誕故事。

應該說,這些事件於我而言,本來就缺乏真實感。

我在動筆之前做過選擇,是去靠攏史料的真實,還是接近我內心向往的真實。後來我想,如果想要看最真實的東西,看歷史就夠了,我何必動筆,我的筆難道會比歷史本身更有力量嗎?

還有一點。

我不想給這篇文打上太強的年代烙印,所以寫的時候避了一些年代感過強的名詞,當然,不可能完全避。這樣做的一個原因是:我在反思一個問題那個數百上千萬人的悲劇真的只是由某個歷史事件以及參與那個歷史事件的人造成的嗎?隨著事件的結束、一代人的老去,那些事就不會再發生了嗎?

大概不是。它會發生,只是換了頭臉、披了別的衣服,不斷地、周而復始地在我們意識到與沒意識到的地方不斷出現又消亡。

我不敢冷酷地去批判那個時代,仿佛我和我的時代就干干凈凈一般。

於是我想,去貼合我內心向往的真實吧:人有缺陷,也有溫度。缺陷永遠不會消失,溫度也永遠不會消失。

哦,最重要的一點是,我是一個水平低下的作者,一個文盲,這是毋庸置疑的。

這篇文的誕生最初源於一首曲子:《michaelmeetsmozart》。

因為這首曲子,所以有了陸首席與鍾先生的短篇《缺憾》。因為《缺憾》太薄(當然不止是篇幅),我想賦予它多一點東西,讓它厚重一點,所以才有了這個長篇。

這篇文寫得艱難,我提過,因為這篇不是像《論如何追求一個志同道合的變態》和《狗生》那樣,憑著激情寫文了。激情的正面是熱血,反面是憤怒與不平,而在這篇文下筆前,我就告訴自己:克制,別去灌輸什么東西,別去說服別人,別去雕琢文字,就平平淡淡地去寫一些人,一些事有些東西,如果心里有,那么即使不寫,它也會流淌出來,我相信這一點。

這篇文前九萬字的艱難,其實是一種幸福的轉變。以前我是不允許自己這樣做事的,用《狗生》里的話說,我是一個工科生,做事是要講投入產出比的,現在已經寫完的九萬字,遠比上兩篇文寫九萬字花的時間久,我不是指時間跨度(然而有人竟說我這文寫了兩年,可惡),而是平均到每個字的時間。我常常坐在電腦前一整天,十幾個小時才能寫兩三千字,同時與腰傷和自我懷疑作斗爭。就像我在這篇文里說的那樣,改變會帶來陣痛,哪怕是一個很小的改變。

再回頭看,確實是一種幸福。能夠嘗試一些不同與改變,總是幸福的,不管它在其他意義上是不是成功,在我這里,算是吧。

除了《michaelmeetsmozart》,這篇文也是伴著許多歌曲寫下來的,尤其是鋼琴曲與弦樂曲,在每一章的標題後我都附了一首歌或曲,絕大多數是曲。這首附的歌或曲,基本就是我寫該章節的背景音樂,文中的一些靈感也來自於這些音樂的旋律中。

這些音樂非常美,打個比方的話,就像數學那樣美。

盡管硬生生地這樣直接講十分矯情,但是音樂與數學,二者確實同樣震徹心靈。

音樂終究是不可以被文字替代的,文中的所有描寫都不如音樂本身那樣美。雖然我的水平低下要對此負不可推卸的責任,但是據我看到的一些古典樂評論家寫的文章而言:聽,仍然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