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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備告訴我鍾關白正在待產啊?」

季文台的罵聲嚇得院長辦公室外面一堆要進來辦事的人擠成一團不敢進去,一群人都在想到底是何方神聖正在待產,但是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沒一個敢敲門,怕撞槍口上。

季文台拿著手機在辦公室踱來踱去,「陸早秋,你明天就給我滾回來。」

陸早秋說:「不行。」

季文台只恨當初心一軟批了陸早秋的假,現在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陸早秋一根筋全拴在男人身上,說什么也不肯回來。

季文台敲了敲桌子,強壓火氣,「再給你一周,還不回來就別回來了。」

陸早秋:「嗯。」

那個「嗯」音還沒落季文台就掛了電話。

鍾關白趴在醫院的床上,艱難地把被子拉到頭頂。

陸早秋隔著被子摸了一下鍾關白的頭,「好了。」

鍾關白悶聲喊:「陸首席……」

時間回到一天前。

法國,埃茲,熱帶植物園。

這座植物園位於海岸邊的高山上,風景很是特別,園中從幾米高的仙人掌到無數說不出名字的各類其他大型多肉植物,一應俱全,許多植物邊還配了別致的短句。

鍾關白看到一棵高大的多肉植物旁邊的牌子上寫道:

lesolmeretient,

etalors?

jailatêteauciel.

鍾關白看著那棵大植物,居然莫名覺得有點感動,「『雖然扎根在地上,可頭卻在天堂。』這棵植物很心酸啊。」

陸早秋說:「反過來才心酸。」

鍾關白一想,可不是,從泥土里出來長到天上,不心酸,如果本來就是天上人,卻被拘在泥土里,那才是真心酸。

他看了一圈植物,找到一個好角度,遠方是蔚藍的海灣,近處又有各色不同的多肉植物,「陸首席,我給你拍個照吧,這個角度特別好看。」他走到陸早秋身邊,「你也特別好看。」

陸早秋說:「哪里。」

陸早秋明明是在問站到哪里拍,鍾關白卻油嘴滑舌地撩撥:「你當然哪里都好看。」他把陸早秋擺在他找好的地方,然後退後幾步,舉起相機。

「陸首席,好像距離有點太近了,你後面那棵仙人掌我拍不全,不好看,我再找找角度」鍾關白往後退了退,「那棵仙人掌太大了,估計有兩三米,那個頂端怎么都拍不出來啊。」

鍾關白又向後退了退,「海灣和遠方的雕像要是也能一起拍出來就好了。」他一邊說著一邊向後退。

「小心」陸早秋一驚,伸手去攬鍾關白。

已經來不及了。

「啊啊啊啊我操」鍾關白腳下一崴,一屁股坐到了一棵帶刺的大型多肉植物上,站都站不起來。

陸早秋一只手一把抓住帶刺的植物,一只手攬著鍾關白,把人和植物分開,神色焦急,「能不能站起來?」

植物刺破了陸早秋的手指,鍾關白管不了屁股和背上的劇痛,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空出兩只手把陸早秋的手包在自己手里,心疼萬分。

陸早秋擰起眉,神色變得嚴厲,這是他跟鍾關白這么多年來第二次顯出要發火的樣子,上一次還是他在電話里聽到有人要讓鍾關白抽什么東西。他用空出的那只手打了急救電話,再把鍾關白翻了個面抱在自己懷里。

鍾關白穿的衣服薄,刺穿過了衣褲扎在他的背和後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