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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也有這個效果。」

陸早秋淡淡道:「阿白,你好像很懷念。」

「咳,不。」鍾關白嚴肅道,「我當年就十分痛恨這種輕浮的做派。」

陸早秋看他一眼:「是么。」

突然間,鍾關白依稀想起來一副模糊的畫面,好像在巴黎的時候陸早秋也這樣請他喝過一杯礦泉水。

「陸首席你聽我說!」鍾關白的求生欲從來沒有如此強烈過,「是這樣的……有格調的正經人都是請人喝礦泉水的,低級趣味的人才請人喝這些顏色奇怪的飲料。」

陸早秋挑眉:「原來是這樣。」

鍾關白為自己捏了一把汗:絕處逢生。

賀音徐聽到兩人的聲音,轉過頭來,眼睛微微一亮,馬上站起來問好:「鍾老師,陸老師。」他大概是那種從小就習慣於在家里等大人回來的小孩,聽到鍾關白有事要處理,於是一等好多個小時也沒有再打一個電話。

鍾關白斜眼瞄那一排飲料,調侃道:「小賀同學你今天日子過得很滋潤嘛。」

「我沒有喝。」賀音徐看了一眼酒吧內的鋼琴,「我覺得他們請我喝飲料是想讓我彈琴,可我今天不想彈。」

小賀同學你真是太純潔了,鍾關白想,沒有人在酒吧請喝飲料是為了讓人家賣藝。

「小賀同學,你可能得想想怎么跟你daddy解釋。」鍾關白瞥見四周打量的眼神,於是用一種極度討人嫌的口氣感嘆道,「你看,這是公共場所,你現在又有點小名氣,肯定被人拍了照片,要是打開手機,說不定已經能看到『某h姓少年鋼琴家竟獨自在酒吧買醉』的新聞了呢。」

「阿白。」陸早秋看鍾關白一眼,眼神里帶著「不要皮」的意味,鍾關白立即擺出一副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優秀姿態,對賀音徐說:「賀音徐小友,你餓嗎,我們找個適合青少年兒童的地方吃午飯吧。」

兩大領一小上了車,賀音徐一個人坐在後排,悶聲道:「鍾老師,其實就算有負面新聞,也不用想該怎么對我父親解釋,他現在……應該沒有時間管我。」

鍾關白從後視鏡里看賀音徐一眼,發現後者看著窗外,很落寞的樣子。

哎呀,小朋友總是需要很多愛和關注。

「小賀同學啊,」鍾關白一邊開車一邊當心靈導師,「你看,賀先生現在每天都比從前高興,這不是很好嘛。」

「是很好,可是……」賀音徐有些難堪道,「鍾老師,可能是我太自私了。」

「你希望他的高興是因為你,是吧?」鍾關白一臉了然地,「可是小賀同學,你要知道,每個人對不同感情的理解和表達都是不一樣的,你不能這么去比。賀先生對你,那是父親對兒子的方式,賀先生對老師,那是……」

鍾關白一時沒找到一個合適的詞去形容賀玉樓與溫月安的關系,那太復雜。他從後視鏡里看一眼,發現賀音徐正眼巴巴地等著他的後文。顯然,賀音徐也很關心這個問題。

「他們那是亦師亦友,親如兄弟,是知己……嗯……」鍾關白想到那本回憶錄,心下有些悶,大約也是敬畏,便不敢繼續用寥寥數語論斷兩位先生的一生。

他自覺不是當導師的料,便趕緊以眼神示意坐在副駕駛的陸早秋:陸首席,救救孩子。

陸早秋想了想,說:「小賀,是這樣,分類與概念的提出,總有一些局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