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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點頭,說:「要。」

湖上的一對天鵝並不懼雨水,正在互相為對方梳理羽毛。

有雨水飄進車窗,沾濕了陸早秋的頭發,他卻笑著,顯得比平常看天鵝時更高興些。

梁德接送陸早秋好幾年,幾乎沒見過這樣的笑容,加之前不久好像陸早秋剛得了一個什么小提琴大賽的冠軍,於是忍不住多問一句,是不是又新得了什么獎項。

陸早秋低頭看一眼手邊的小提琴盒,說:「沒有。」

他一向都寡言少語,梁德聽到「沒有」二字也沒打算再問,可是陸早秋看了一會兒天鵝,又主動開口道:「最近交到了朋友。」

梁德詫異地看向後視鏡,在他的記憶里,陸早秋還沒有提過朋友二字。

他大概能猜到,陸早秋不提,是因為好幾年前的一件事,沒那件事,他也接不了當初那位張姓司機的差事。

……

陸早秋從小就不愛說話,一個人練琴,一個人看書,不太懂得主動去交朋友。

後來陸早秋在小學的學校里好不容易交到了一個朋友,便要張司機每天晚十五分鍾來接他,好讓他下課後跟朋友一起走一段路。

這事本不合規矩,但張司機是看著陸早秋長大的,一直負責接送陸早秋去上所有陸懷川要求的課程,知道陸早秋沒有像同齡小孩那樣的娛樂時間,心一軟就答應了。

張司機雖然答應了,但仍不太放心,所以總會准時到,遠遠跟著,看著兩個小男孩肩並肩地走一段路。那些天,陸早秋總會把對方送到車站,再自己走回校門口。

校門口停著許多車,因為那所學校的學生幾乎都有私家車來接,第一天張司機還問過,為什么另一位小朋友沒有人接。

陸早秋想了想,說:「不知道。」

當時陸早秋還不懂這些,但是張司機是懂的。他多問了幾句,便知道那個孩子是拿學校資助的特優生。通常貴族名校都會有少量的名額給那些成績極優異但家庭條件不好的貧困生,不僅是為了流入不同階層的新鮮血液,更為了所謂的政治正確。

張司機本想跟陸懷川匯報,但想到陸懷川近兩年的喜怒無常,便將陸早秋交了朋友的事與晚些接人的事一同隱瞞了下來。

又過了幾天,陸早秋說想跟朋友多待一會兒,便要張司機再推遲十五分鍾來,總共比往常晚半個小時。

張司機又遠遠跟著看了幾天,發現陸早秋出校門後並沒有跑到別的什么地方去玩,只是在車站聽朋友講話,一直等到公交車來,朋友上了車再走。

漸漸地,張司機放下心來,有一天便晚到了。

只是一天而已,只是晚了半小時而已,那天他就沒等到陸早秋出現。

張司機沿著校門口到公交站的路來回開了好幾遍,學校里,方圓幾公里的路都找過了,沒有人。他受過訓練,本該第一時間就報告陸懷川或者報警,可是因為擅自晚到半小時,所以根本不敢把陸早秋不見了的事告訴別人,他擔不起這個責任,一心只想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把陸早秋找回來。

天慢慢黑了下來,張司機不知道多少次把車停在車站邊,此時他全身的冷汗已經出了又干、干了又出好幾遍,想給自己點根煙,卻發現手抖得連打火機的火都湊不到煙上去。

忽然,他聽見口袋里的手機響了。

摸了半天摸出來發現是陸懷川的電話,當即又出了一身冷汗。

這電話不能不接,甚至都不敢接晚了,可是接了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哪知道陸懷川根本不用他說話,直接叫他回去配合安保團隊與警察,因為陸懷川已經接到了綁匪的電話

就在一分鍾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