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節廟算(1 / 2)

穿入中世紀 二兩白糖 1583 字 2021-0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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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森公爵的宴會是軍隊即將出征的前兆,宴會集結了梅森公爵手下有力的封臣領主們,除了拉攏這些封臣們外,領主們所攜帶的家眷也以做客的方式留在了城堡內,但是在阿若德看來這簡直就是為了保證忠誠留下的人質,只是大家都不說破而已,並且表面上還一副十分榮幸的摸樣。

「公爵准備什么時候去打薩克森人,真是讓人等得焦急萬分。」自從確立了對梅森公爵第一繼承人埃布爾爵士的誓言,依夫的心情似乎好了許多,他身穿著鎖子甲,外面套著印有溫德爾家族紋章的號衣,無聊的等得不僅是讓溫德爾家的人心煩意亂,整個營地中也彌漫著這種思潮,飲酒作樂的人越來越多,打架斗毆層出不窮,雖然沒有上升到騎士們參與的程度,但是長期如此必將軍心渙散。

「不要著急依夫,我看見埃布爾爵士前往塔樓去了,他們應該是在哪里進行部署,不管怎么樣勒令好我們的人。」溫德爾爵士正巧騎著馬從城堡中回來,他跳下馬聽見依夫的牢騷,對自己的長子說道。

「是的,馬科斯一直和我們的人在一起,對了父親,公爵也在塔樓里嗎?」阿若德坐在帳篷中,他的面前擺著一張羊皮紙,以及一小瓶珍貴的墨水,這墨水是他百般請求埃布爾爵士送給他的,這個時代墨水可是個高級貨,羊皮紙上記錄著一筆流水賬,里面主要是他從集市上購買的數十桶麥芽酒的所花費的價格,還有自己隊伍的消費情況。

「是的,埃布爾爵士是被公爵大人召見去的,埃布爾大人認為公爵將要下令出征了,所以命令我回來整理軍備,並且他會要求公爵將我們編入他的隊伍的。」溫德爾爵士拉了拉領子,坐在一桶麥芽酒木桶上,他看著拿著鵝毛書寫的阿若德,阿若德所書寫的是阿拉伯數字,這個時代的人當然看不懂,但是當溫德爾爵士問起麥芽酒的價格和數量的時候阿若德總是能夠一口說出,因此溫德爾爵士只是皺了皺眉便不再管自己的這個兒子,阿若德身上有太多的神秘了,爵士有時候會刻意不去注意,因為他害怕自己的兒子是被魔鬼所誘惑。

「哦?看來這是廟算呀。」阿若德停下書寫,若有所思的說道,孫子兵法中說在重大軍事行動之前,戰役制定者要在太廟中鎖起大門進行周密的計劃,這被稱之為廟算,雖然中世紀的貴族們也許沒看過孫子兵法,但是他們也深知軍事計劃絕不可泄露,尤其是貴族們之間總是有著各種聯姻關系。

「你又在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了,我去看看士兵們。」溫德爾爵士聽見阿若德的話,聳聳肩膀站起身,他身上的鎖子甲發出嘩嘩的聲音,細密的鎖子甲能夠保護騎士的身體,可是他卻擔憂自己兒子的靈魂,「阿若德把你寫的東西收好,不要讓別人看見了。」

「唔,是。」阿若德被自己的父親提醒,從沉思中清醒過來,連忙卷好自己的羊皮紙放進貼身的地方。

城堡中梅森公爵家族所居住的塔樓,塔樓中最隱秘的議事大廳在走廊的盡頭,只容納兩人並排走的石頭走廊,一排排石柱將牆壁分割成一段一段,盡頭兩扇有兩個成人那樣高的堅固木門緊閉,在門外兩名騎士全副武裝,身穿鎖子甲,頭戴護鼻頭盔,一手持著尖底鷲盾,一手將長劍拄著,他們面無表情直視著走廊,任何企圖穿過走廊進入的人都在他們的視野范圍之內,在這嚴密把守的大門里面隱約傳來貴族們的爭論聲音,而騎士們秉持著騎士精神的原則充耳不聞。

「我們應該集中兵力直撲薩克森公爵的老巢。」

「那么糧草怎么辦?沿途根本籌集不到可供五千人馬的糧草,難道要讓我們餓著肚子打仗嗎?」

「沒錯,我們必須慎重,薩克森公爵那頭老獅子可不好對付。」

「懦夫,膽小鬼。」

「你說什么?再敢說一句。」

透過大門,在這座並不大的議事廳里面,聚集著公國最有權勢的貴族們,他們分別是梅森公爵和他的長子,勞齊茨伯爵以及三名領主,議事廳的正中央放著一張長方形木桌,木桌的一端是最尊貴的梅森公爵的所坐的位置,兩邊是眾貴族分列而坐。公爵的左手邊是他的長子埃布爾爵士,右手是勞齊茨伯爵顯示著兩人與公爵的親近關系,此時勞齊茨伯爵正與其他三名領主爭吵不休。

而梅森公爵陰沉著臉看著桌子上的一張羊皮紙地圖,上面粗略的描繪著山川河流,標示著梅森公爵的領地和薩克森公爵領地的界限,在地圖的一旁擺放著五個小雕塑木人,一個騎馬的騎士和四個持盾矛的士兵,雕塑雖然沒有刻畫人物的面部,但是通過騎士和士兵的動作可以看出他們正在作戰,而地圖的薩克森公爵領土上擺放著一個體型較大的騎士和兩個持盾矛士兵,那是代表了薩克森公爵的兵力,三千對五千看上去梅森公爵比較有優勢,可是梅森公爵卻開心不起來,因為薩克森人自古驍勇善戰,他們的騎士粗野蠻橫一旦被激怒十分難纏,並且薩克森人的步兵大多是生活在森林中的獵戶習慣了血腥,而梅森公爵能夠征召的只有軟弱的農夫,所以數量雖眾卻不可掉以輕心。

「埃布爾我的繼承人,你怎么看?」梅森公爵在猶豫不決中,向自己左手邊的繼承人問道,聽見公爵發話了眾貴族都停止了爭吵,議事廳中頓時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