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節哈維的復仇記(1 / 2)

穿入中世紀 二兩白糖 1846 字 2021-0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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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維原本是居住在靠近南方省份的農民家的小女兒,父親和哥哥在村庄耕種著集體的公共耕地和一小塊自留地,母親是一個傳統的農婦,美麗的姐姐常常帶著小哈維去森林中采摘蘑菇,雖然那記憶已經因為時間久遠而模糊,但是哈維還是能夠想起母親抖開衣服搭在小茅屋外的木桿上,父親和哥哥總是沉默不語的在田間揮動著草叉,那情景平靜而令人懷念的溫暖。

可是當哈維在六歲的時候,捕鳥者亨利與國王發生爭執,雙方鼓動各自的封臣為了王權而戰,貴族們高呼著榮譽和正義之名將農民們從地頭田間征召入伍,而作為農民的哈維一家人只能眼巴巴的看著被抓走的父親和哥哥,母親站在村頭擁抱著自己的女兒們失聲痛哭,從此哈維再也沒有自己父親和哥哥的消息,母親和姐姐不得不在田間干著重活,繳納著給領主的賦稅,直到哪一天。

「尊貴的爵爺,我們已經一無所有了,我的丈夫和兒子還在為國王戰斗,光靠我們這些女人根本無法繳納足夠的賦稅,請看在上帝的份上發發慈悲。」母親跪在騎在馬上趾高氣揚的貴族面前,向他伸手乞求道。

「住口,履行賦稅是上帝賦予你們的責任,不能夠完成賦稅就把你們全部趕出我的土地。」貴族騎在馬上左手叉著腰,他大聲地對哈維的母親呵斥道。

「不,不。我們世世代代居住在這里,要是離開這里我們一定會死的。」哈維的母親頭發散亂,她伸出自己枯瘦的雙手企圖抓住貴族的衣角,可是她的這一行動卻良成大禍。

「吁~~~。」貴族胯下的坐騎也許是接受的訓練不足夠,竟然被哈維的母親驚嚇的立起來,將背上的貴族從馬上摔了下來。

「爵爺,爵爺。」貴族的侍從們面色煞白的連忙上前扶起他,渾身是土的貴族狼狽不堪,在周圍看熱鬧的村民發出嗤笑,注重面子的貴族惱羞成怒。

「刷。」貴族拔出自己腰間的劍。朝著哈維母親的腹部刺了過去。鋒利的劍穿透農婦的身體,哈維的母親帶著不敢相信的目光看著面前的貴族,她無法想到貴族竟然真的會用劍刺向自己該保護的領民。

「嘩~~~。」周圍的村民們都發出驚呼聲,他們沒有想到貴族會突然殺人。驚恐的村民們四處奔走逃避。

「她企圖攻擊貴族。我是按照法律懲罰她的。」貴族高抽出劍。舉著那柄還沾滿鮮血著的劍,大聲的向周圍的村民宣布道。

「母親~~~嗚嗚。」這時候,哈維的姐姐得到母親被殺死的消息。她撲倒母親的屍體上失聲痛哭。

「她是誰?」貴族看著撲倒在屍體上哭泣的少女,一頭金色的長發,白皙的皮膚,碧藍的眼睛和紅潤的嘴唇,竟然比自己那個駝背的老婆漂亮一百倍,心中貪念大起。

「是,她的女兒。」村庄的長老唯唯諾諾的指了指地上的屍體,向貴族如實稟報道。

「恩,女人,跟我回我的庄園當我的女仆,我就免除你們的賦稅和你母親的罪行。」貴族上前抓住哈維姐姐的胳膊,入手好似羊脂膏般滑膩,這讓他竟然為不知道自己的領地上有這么漂亮的美人而感到懊惱。

「呸~~~。」哈維的姐姐又氣又惱,將一口口水吐在貴族的面部,這讓貴族暴跳如雷。

「噢,臭婊子,讓我來教教你應該對貴族的禮節。」貴族面紅耳赤怒罵道,他狠狠的幾個耳光扇在哈維姐姐的臉上,將哈維的姐姐扇暈倒在地,看著長裙揭起露出豐腴白皙小腿的女人,貴族的眼珠子都通紅了起來,他將哈維的姐姐拖到村庄中央的井旁,當著村民們的面撕開少女的衣裙,奸/污了哈維的姐姐,而那時候僅僅六歲左右的哈維已經有了記憶,她看著在井旁自己的姐姐無助伸展劃動的腿,耳邊是姐姐的嘶聲力竭呼救聲,以及貴族野獸般的喘息聲,村民們不忍的低頭不語,在貴族的權威下他們無所作為。

當夜,哈維的姐姐穿著破爛的衣裙在一棵樹上吊死,屍體懸掛在樹上飄盪了一整夜,那天的風真是大。第二天哈維請求村庄長老埋葬自己的母親和姐姐,可是村庄的神父卻說,姐姐是自殺而死,在基督的教義中自殺的女人不能夠入土為安,必須暴屍荒野,弱小的哈維不得不用用己稚嫩的小手挖開堅硬的泥土,滿手是血也只挖開了一點點,後來還是一位愛慕哈維姐姐的年輕農民幫她才安葬了哈維的姐姐。

「我一定要報仇。」只有六歲的小哈維看著土墳堆,用稚嫩的聲音大聲的說道。

「不,不要這樣說,貴族是我們這樣的人惹不起的,哈維跟我來吧,我會把你當家人的,願上帝保佑我們度過這個艱難的時期。」那名愛慕哈維姐姐木訥的年輕農民,向哈維伸出手,但是哈維沒有動她還是看著面前的墳堆沉默不語。

「哎。」農民嘆了一口氣,只好轉身離開了,後來哈維在這個村庄居住到了十歲左右,但是復仇的怒火一直沒有在她的心中熄滅過,平靜的村庄生活讓她無法平靜,一個清晨她背上自己的行囊離開了那座充滿了歡樂和苦難的不知名的小村庄。

許多年之後,成為了梅森堡城鎮惡棍首領的她,動員了自己所有的力量和人脈終於調查到了殺死她的母親和姐姐的貴族下落,當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哈維激動的渾身戰栗不已,此後貴族的家族便好像籠罩在了可怕的詛咒中一般,家庭的成員不斷的因為各種意外而死去,從血緣最遠的親戚開始逐漸向貴族的血親蔓延。這復仇持續了整整一年左右,在最後的幾天之中貴族的庄園如墳墓般死寂,仆人們早就逃跑一空。

「咯吱,咯吱。」木門發出酸牙的聲音,被風吹的晃動著,在陰暗的房間中已經無法起身的貴族躺在杉木床上,在整整一年中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人一個個先自己故去,這種巨大的傷痛讓他無法承受終於癱瘓在病榻上,可是上帝卻沒有讓他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