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意志(1 / 2)

穿入中世紀 二兩白糖 1547 字 2021-0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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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冬季的梅克倫堡天氣總是陰沉沉的,教堂的鍾聲響徹了整個城堡的上空,漆黑羽毛的烏鴉盤旋在城堡外的樹林中,它們嗅到了死亡的味道砸巴著自己的尖嘴,耐心的蹲坐在干枯的樹枝上,正在此時一群人走出了城堡,他們中的女人都穿著黑色的衣裙,並不時的發出低低的哭泣聲,而男人們一臉的肅穆,偶爾從眼中射出仇恨的怒火。

「我們在天上的主啊,願您接納這個純潔的靈魂~~~ 」 。」身穿法袍的牧師來到被掩埋的墳墓前,他口中念誦著祈禱文,向墓地拋灑聖水後,一枚用石頭刻著的十字架插在了墳墓上。

「伯爵大人,請節哀。」那些參加埋葬的貴族和平民們走到,身穿黑色華服的一位年輕貴族面前,這用上好的意大利呢絨制作的長袍,邊緣包著珍貴的白色貂毛,他的頭上戴著一頂用伯爵頭冠,頭冠上面一圈綴著珍珠,脖子上掛著一條黃金項墜。

「唔。」年輕的貴族正是梅克倫堡的伯爵阿若德,面對著一一來到自己面前的人們,阿若德的臉上帶著平靜。

「伯爵大人,依夫大人沒有來嗎?」埃爾維特修士走到阿若德的身邊,他好奇的對阿若德說道。

「他把自己關在房間中,怎么也不肯出來。」阿若德抬起頭看了看陰沉的天空,埋葬的是阿若德的哥哥依夫的妻子約瑟芬妮小姐,雖然阿若德及時的將她送回了梅克倫堡,但是箭矢引起的破傷風還是要了她的性命,在這個缺乏青霉素的時代根本是無法可救,在彌留之際這位美麗的貴族夫人口中還不斷請求阿若德救回自己的孩子。

「呃,我很擔心依夫大人會傷害自己。」埃爾維特修士低下頭也不知道該說什么。阿若德的哥哥依夫失去了自己摯愛的妻子和剛出生的孩子,最引以為傲的右手又被砍掉了,整日呆在房間中只讓仆人將酒拿進去,就好像是要把自己灌醉了一般,本來依夫此時可以前往勞齊茨郡,獲得領土和伯爵頭銜。可此時也沒辦法立即前往。

「不,他不會的,他是溫德爾家族的男人,溫德爾家族的人沒有懦夫膽小鬼。」阿若德將自己的披風一甩,大步的向梅克倫堡走去,他絕不能夠在看著溫德爾家的人白白去死了。

當阿若德推開依夫的卧室的時候,一股酒臭汗味以及歐羅巴人特有的孜然味道混合在一起,向著阿若德撲面而來,阿若德禁不住皺起眉頭用衣袖遮住自己的鼻子。他看見這間亂糟糟的卧室中放著幾個空空的酒壺,地上灑滿了酒和嘔吐物,依夫蜷縮在西南的角落中,他的身上只穿著臟兮兮的內襯,臉上的胡須和頭發糾葛在一起,眼睛里被眼屎糊的幾乎睜不開眼,可就算如此他的左手還緊緊的握著酒壺。

「伯爵大人。」正在阿若德猶豫著是否走進去狠狠的揍依夫一頓,好讓他清醒清醒的時候。雪莉拿著草葯走到了他的身邊,依夫的手雖然幸運的沒有遭受嚴重的感染。但是也需要不時的用草葯治療包扎。

「我哥哥的情況怎么樣了?」阿若德對雪莉詢問道。

「依夫大人的傷勢到不要緊,只是他這樣總是呆在房間中不吃東西,恐怕身體會逐漸虛弱。」雪莉看著陰暗的卧室,依夫仿佛是行屍走肉般,對於醫治傷口倒是很容易,可是一個人的意志徹底垮了那又有什么辦法呢。

「他有說什么嗎?」阿若德知道約瑟芬妮的死對依夫的打擊很大。不過現在必須要激起依夫生存的**,所以要知道依夫現在內心的真實想法。

「還能夠說什么呢,作為一名戰士沒有比丟失右手更加可怕的了。」雪莉一直照顧著依夫,當然清楚依夫真實的想法,作為一名騎士遭受了殺妻奪子之恨。可是自己卻沒有能力親手向敵人報復,這對依夫這個勇猛的騎士來說是極為羞辱的事情。

「我明白了。」阿若德點點頭,他了解到了依夫的心結所在便有了對策,阿若德沒有走進依夫的卧室反而轉過身離開,他來到伯爵馬廄讓馬童給他准備好一匹快馬。

「阿若德你要去哪里?」正在此時,喬茜公主在幾名侍女的攙扶下走出塔樓,她的肚子已經鼓起步履也沉重了起來,身上穿著寬松肥大的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