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純很曖昧第8部分閱讀(1 / 2)

很純很曖昧 未知 5886 字 2021-02-08

錯了不過他也不敢多言,這號子里面任何一個人都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全都是爺,剛進來的這位看樣子還是個大爺,於是也顧不得許多了,趕緊謙卑地說道:「楊哥,您大人大量,別和我一般計較,你看我這欠嘴,欠兒欠兒的,簡直就是欠兒登」

「媽的,我看你也是」暴三立一巴掌向小達子的後腦勺拍去。

「算了,豹哥。」楊明抓住了暴三立的手道:「別打他了,這事他說的其實也沒錯」

暴三立本來勁挺大的,但是被楊明這么一抓居然掙脫不了,心中駭然,於是也就順水推舟的裝作了收手的樣子道:「既然楊哥說話了,這次就饒了你一次,還不趕緊謝謝楊哥」

「謝謝楊哥,謝謝楊哥」小達子忙不迭地點頭。

「兄弟,你說小達子說得沒錯,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你真是因為……那個進來的」暴三立有些好奇地問道。

「算是吧」楊明點了點頭,反正左右無事,而暴三立的為人又挺豪爽的,楊明也就將自己的被陷害的事情講給了暴三立聽。

「我操他爺爺的」暴三立聽後立刻火冒三丈,從地上跳了起來,大罵道:「老子生平最看不起這樣的人了,自己沒本事搞女人,就去陷害別人兄弟你放心,等我暴三立出去以後非弄死他不可」

第041章 奇怪的老頭

「豹大哥,我知道你這個人講義氣,但是還是算了吧,我的事情我會處理的。」楊明搖了搖頭。

「怎么,看不起我老豹是不是」暴三立怒道。

「怎么能呢,我是不想連累豹大哥,王志濤家里很有勢力,聽說他父親是本市的雄風集團的董事長,我們暫時還斗不過他」楊明特意用了暫時兩個字。因為他知道,這個仇已經結下了,找王志濤還回來那是遲早的事換作原來他不敢說,但是現在他不是一般人了,雄風集團算什么,自己總有一天會比他強得多。

「是啊,是我誤會兄弟了,你說得對,雄風集團,根本不是我們這種小人物能斗得過的。」暴三立此刻也有些傷感。他們這些出來混的人有時候覺得很不平衡,同樣是做違法的事情,自己做了卻要坐牢,而那些有錢人甚至做著比自己壞百倍的事情,依然逍遙法外

「不說這個了,豹大哥,你是怎么進來的」楊明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

「我啊,還能因為什么,和人打架唄,也是兄弟走了眼了,沒弄清那伙人的身份那天我和幾個兄弟出去喝酒,喝多了我去廁所放水,趕得也巧,正好另一個人也急著放水,但是小便池就有一個,我倆就搶了起來,我就把他給揍了」暴三立說道:「本來我以為這事也就這么過去了,沒想到這家伙回去之後又喊來了五個人,手里拿著警棍找到了我們的包廂,我們雖然只有三個人,但是照樣把他們五個給干翻了,後來警察來了,我們才知道,那六個人都是衛生監察大隊的我們是小混混,警察聽哪面的自然可想而知,我和幾個兄弟就因為毆打公務人員被拘留了還得賠人家醫葯費」

楊明聽後拍了拍暴三立的肩膀道:「雖然那幫人是官員,但是這事你也有點毛病,各打五十大板,你也別太在意了」

「我也沒想別的,只是有點不爽,憑什么那幾個人在醫院里享受著,我們兄弟坐牢」暴三立有些氣憤地說道。

「噗」楊明聽後差點笑翻了:「豹哥,你也太逗了吧,人家都進醫院了,那還叫享受啊」

暴三立聽後也嘿嘿地笑了起來:「哥幾個手重了點,估計這幾位也得躺上一陣子了」

沒多久,楊明就和這間牢房里的人混熟了,那個竹竿似的男人是暴三立的手下,叫齊文瑞,那天打人也有他的份,還有一個手下翟雷被關在了其他的號子里。

那個因為搶劫進來的叫李達,是個老油子,進來多少次自己都記不清了。李達是單純的行政拘留,估計過不了幾天就會被放出去。而那個老頭子,暴三立也不認識,只是說他是個神經病,關在這里很久了,聽別的號子里的老人說,最少有七八年了吧。

七八年楊明愕然,看守所里怎么可能有人關了七八年不上庭問暴三立,他也不知道,只是說可能是歷史遺留問題。

楊明來到看守所的時候,已經吃過晚飯了,所以和暴三立說了一會兒話,就到自己的床鋪上睡覺去了。

半夜里,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把楊明叢夢中驚醒。

「下雨了,天晴了,天晴別忘穿棉襖下雪了,天晴了,天晴別忘戴草帽」

「誰」楊明從床鋪上坐了起來,抬頭發現,號子里的人都醒了。暴三立見楊明也被吵醒了,苦笑著對他搖了搖頭,然後指了指那個老頭的床鋪,小聲說道:「那老頭就是這樣,一陣兒清醒一陣兒糊塗的,半夜唱歌,這不是第一次了」

「那就沒人管嗎」楊明奇怪地問道。

「據說開始的時候管教來了幾次,但是看他神經有點不正常,也就不管他了。」暴三立說道:「挺可憐的一個老頭,也沒見他有什么親人。」

楊明嘆了口氣,又躺回了床上,老頭唱了一陣子歌就安靜了,不一會兒,整個號子里都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第二天,楊明特意注意了一下那個老頭,老頭沒犯病的時候和正常人一樣,跟著他們去吃飯,喝水,但是一言不發。

「嘿。老頭,你拿那么多的饅頭,也不怕噎死,我們後面的人都沒有了」一個綠毛青年對老頭推搡了一把,老頭手中的饅頭滾落在地上。

「哈哈哈哈哈」綠毛身邊的幾個人也跟著笑了起來,這幾個人都是街頭的小混混,平時就以欺負弱小為樂趣,前兩天因為搶劫一個賣水果的老頭,被警察抓個正著,就被處以了十五天的行政拘留。

老頭正想彎腰撿起地上的饅頭,一只手搶在了他的面前,手的主人正是楊明

楊明從地上抓起了那顆饅頭,然後在鞋底上又蹭了蹭,這才站起身來。綠毛幾個小混混都一臉的不明所以,看著手中拿了一個臟饅頭,微笑著的楊明。

楊明看了看眼前的綠毛,一把捏住了他的腮幫子,將臟饅頭向他口中塞去。

「呃……啊」綠毛拼命的掙扎想要閉上嘴巴,可是楊明加在他嘴上的力道大得驚人,綠毛只能眼看著臟饅頭被塞入自己嘴中。

「既然你怕沒有,那我就讓給你一個好了」楊明面無表情地說道。末了還不忘用右手使勁地把饅頭向綠毛的嗓子眼里壓了壓。

「嘔……咳……咳……」綠毛捏著自己的嗓子劇烈的咳嗽起來,饅頭卡得他無法呼吸,一張臉都變成了紫色,加上他那一頭綠發,就像是菜地里的茄子。

「你媽,不想活了是吧」綠毛身邊的一個人剛想發怒,就被旁邊的人攔住了,在他耳邊嘀咕了兩句,那個想發怒的人看了楊明一眼,有些畏懼的攙著綠毛離開了。

第042章 他也是被人陷害的

楊明正有點納悶這些人為什么會害怕自己,就聽見了暴三立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怎么回事誰他媽欺負我們號子的人了」

楊明回頭看見暴三立那凶神惡煞的樣子,這才反應過來,敢情是剛才那幾個混混懼怕的人是他啊楊明昨天就知道了,暴三立在看守所里,已經是一霸了。

「沒事,豹哥,我看那幾個小混混欺負這老頭,就出手教訓了他們一下」楊明邊說邊和暴三立坐到了餐桌上,那個老頭也跟著他們坐在了一旁。

「別管他們了,估計是剛來的,沒什么眼力」暴三立罵道。

吃完飯,收拾餐盤的時候,老頭忽然來到楊明的身邊,對他笑了一下,小聲說道:「謝謝你,年輕人」

「不客氣,我最看不慣有人欺負老人了。」楊明無所謂地搖了搖頭。不過也正是楊明這個尊老愛幼的好習慣,讓他獲得了這副神奇的眼鏡。「對了,老人家,你是因為什么事進來的聽說你在這里待著都七八年了」

老人聽後,神色有些沒落,搖了搖頭,最終也沒說什么。

楊明有些好奇,就通過暴三立認識了一個看守所的老人董軍,這家伙是個小偷,而且是個神偷級別的,按理說這種人都不會被警察抓,但是這個董軍偏偏是個愛心泛濫的家伙,總喜歡去幫助一些窮困的人,這樣一來,只要一有什么案子,警察很容易就能找到他的頭上來。如果換作古代,這家伙也算是個俠盜。

楊明聽了暴三立的介紹,對董軍這個也有了些好感。董軍今年二十二歲,八歲開始就跟著師傅入了門,從他十五歲出師單干那年開始,就成了警察局和看守所的常客。

所以他對看守所里的事知道的自然比別人多,連那些管教都不如他。

董軍聽說楊明對老頭的事感興趣,有些奇怪。在他看來,這進了看守所的人,自己的事都管不過來呢,還有心思管別人的事。

「我就是覺得他挺可憐的,一個老人家,這么大歲數了還待在看守所里。」楊明如實回答道。

「這樣啊,那我就和你說說吧反正在這里也沒有其他的事情可做」董軍聽了楊明的回答,笑了起來:「那個老頭叫方天,當年在咱們松江市也算是一號人物了方老爺子早年的時候,在工地上干活,那時候他有個發妻,但是後來得了肺結核,因為沒錢醫治,就去世了。當時方天悲痛萬分,發誓自己一定要成為一個有錢人,結果還真讓他闖盪出了一番名堂,從小瓦匠,到小包工隊的隊長,後來有了資本,攬了幾個大工程,最終在松江市的房地產業里闖出了一番天地。他很愛他的妻子,所以一直也沒再找,直到他五十歲那年,認識了一個比他小二十五歲的女人,這個女人非常的漂亮,當時是他的秘書,後來在一起工作的時候日久生情,最終就在一起了。因為原來妻子的事情讓方天耿耿於懷,所以方天對現在這個妻子異常的好,基本上是有求必應後來在一次酒會上,當時的松江市黑道老大胡三看上了方天的老婆。胡三當年可是松江市的一霸,而且為人異常的好色,看上的女人,還沒有能逃出他手掌心的但是方天也不是吃素的,於是,兩個人的明爭暗斗就開始了後來,胡三指使了一個買通了的看守所的副所長,也就是咱們這個看守所那時候的副所長,把方天給弄了進來,當然,手續什么的全都不是合法的,全部是那個副所長偽造的。就這樣,方天不明不白的就被胡三弄了進來。」

「那方天的那個老婆呢」楊明問道。

「哼,那個女人,聽說方天被抓了,立刻就跟胡三搞到了一起,還幫著胡三干壞事,甚至成為了胡三籠絡人心的工具」董軍不屑地說道。

「那這個胡三現在呢」楊明的記憶里,松江市的道上好像根本就沒有叫胡三的。

「早被嘣了,那個女人也吃了槍子兒了」董軍說道。

「那既然他倒了,方天就應該沒事了啊」楊明有些奇怪。

「話是這么說,但是當年那個副所長以及相關人員,也都因為給胡三充當保護傘,被抓了進去。方天對他們來說,只是個小插曲,他們早就把這個人給忘掉了所以那個副所長根本就沒想起還有方天這么個人而方天的拘留手續雖然是偽造的,但是上面的章什么的都是真的,新來的所長自然不知道這其中的過節,所以方天就一直被關在了這里」董軍搖了搖頭:「而且方天被關進來之後就一直瘋瘋癲癲的,他自己都不願意說,別人還能拿他怎么樣」

又是被人陷害的,媽的,跟自己一樣,都是因為女人楊明想到這里,不免有些憤慨

而董軍,看著楊明離去的身影,嘴角間劃過了一絲難以捉摸的笑意。

晚上,是看守所放風的時間,這時候所有的犯人可以到大廳里去看電視,當然,電視里除了新聞聯播,平時放的都是些愛國主義教育片。但是對這些沒有什么娛樂活動的犯人來說,依然十分具有吸引力。

楊明跟著暴三立他們也向大廳走去,還沒走到大廳就聽到了一陣熙熙攘攘的吵罵聲。

「媽那個逼的,你不知道這是德哥我的位置嗎」

「滾你媽的德哥,誰認識你啊」

「我操,小子的嘴還挺硬,兄弟們,給他松松骨,讓他享受一下」

「沒問題,德哥您就看好吧嘿嘿,小子,兄弟們松骨的手法可比不上那些按摩房,要是把你的骨頭弄折了,可別怪罪啊我們可是事先和你講過了」不過聽他們的話的意思,根本就是講與沒講沒有什么分別。

「不好,是翟雷」暴三立聽到叫罵聲,立刻對楊明說道。

楊明知道看守所里面犯人打架是家常便飯,但沒想到自己第一天就碰上了,不過想到自己剛來的時候暴三立對自己的態度,他就釋然了。這里面的犯人哪個不是橫著晃的主兒,有點沖突也是正常的。

楊明跟著暴三立和齊文瑞撥開看熱鬧的人來到大廳中間,看到五個身體精壯的大漢正在毆打一個人,這個人肯定就是暴三立口中的翟雷了

翟雷雖然也在還手,但他一個人哪里是五個人的對手說是還手,倒不如說在防守。

「敢動我兄弟」暴三立見翟雷被打,哪里忍得住,直接就沖了過去。齊文瑞見暴三立都上了,自然也不閑著。

不過這五個人可不比他們打的那幾個衛生局的人,這五個人都是和暴三立一樣,社會上打架斗毆的老手了,暴三立和齊文瑞沖進去之後,雖然局面有了些改觀,但仍然是一面倒的狀況。

楊明搖了搖頭,知道自己必須出手了這里的犯人都是拉幫結伙的,暴三立是他在這里認識的唯一的朋友,雖然暴三立和他稱兄道弟,但是自己這時候如果不出手,事後暴三立難免會對自己心生芥蒂而自己還不一定要在這個鬼地方待上多久呢,如果不站對組織,估計就不會有什么消停日子了

想到這里,楊明二話不說就朝其中一個正要偷襲暴三立後面的大漢走了過去,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領。一腳朝他的後腰猛踹了過去。後腰是人體比較脆弱的部位之一,受到重創輕的扒地上直不起身,重的估計下半輩子就在輪椅上度過了

他們狠,楊明比他們更狠當年蘇雅離開他的那段自暴自棄的日子里,楊明就用瘋狂地打架來麻痹自己,簡直就和瘋子一樣。私下里那些混混都叫楊明是楊瘋子。

在外面打架,楊明還有所顧及,怕把人打壞了,但是在看守所里,楊明就放松多了。也是受了那些港台電視劇的蠱惑,犯人間打架都把對方往死里打,楊明也就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其實就算是在看守所,你把人打死了,也一樣要負法律責任的,只不過很多犯人間的群架不太好判定責任而已。

所以楊明一上來就下死手,那個大漢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呢就趴地上,腰椎劇烈的疼痛讓他根本無法在站立起來。

第043章 怎么是他

有了楊明的加入,對方那幾個人很快就被搞定了。最後那個囂張的德哥當然也沒能幸免,當他正想說幾句場面上的狠話的時候,楊明一腳踏在了他的臉上,這家伙頓時昏了過去。

不說那個腰椎受傷的,先說用眼睛看得見的,暴三立指著昏迷在地上,鼻梁骨整個塌陷進去的德哥,佩服的對楊明說道:「兄弟,不,楊哥,我服了,你是真狠啊怪不得老雞那家伙被你給弄死了」

也是直到此時,暴三立對楊明才真正的服了這聲「楊哥」比原來的虛偽奉承真心多了

在場的犯人很多也是道上的人物,當聽到姬水生是楊明弄死的,心中不禁駭然。看向楊明的目光都有些敬畏。

「管教來了」不知道誰喊了一句,在場的人立刻都整齊地站好,讓開了一條路。

「怎么回事打架的都有誰」張管教拿著警棍走了過來黑著臉問道。

楊明和暴三立、齊文瑞、翟雷站了出來。

「叫什么名字」張管教問道。

「楊明。」

「暴三立。」

「齊文瑞。」

「翟雷。」

楊明張管教心道,原來他就是楊明啊陳飛隊長還讓我關照你,沒想到你都不用我關照了

原來,陳飛覺得楊明這個小伙子不錯,怕他進了看守所被其他犯人欺負,特意跟自己的老同學張管教打了個招呼。

「怎么回事」張管教的臉色緩和了一些。要是今天被打的人是楊明,自己可要被老同學埋怨了

「報告,於向德見到楊明是新來的,就過來找事,我們都是一個號子的,就和他們打了起來」暴三立說道。

找事楊明一愣,剛才明明是那個叫什么於向德的和翟雷打架,自己這些人都是來幫忙的,怎么變成是欺負自己了這不睜著眼睛說瞎話嗎在場這么多人呢,管教一問不就問出來了

楊明剛想說話,暴三立對他擠了擠眼睛。楊明只好又閉上了嘴。

張管教聽後點了點頭,心中已經相信了七八分,老犯人欺負新犯人已經成了慣例了,而且不需要什么特殊的起因所以根本沒怎么懷疑:「你們大家說說,是這么回事嗎」張管教對其他犯人問道。

「不太清楚,大概是這么回事吧」犯人們紛紛搖頭表態。

楊明有些疑惑,怪不得剛才暴三立說謊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的,原來根本不可能穿幫他哪里知道,這里的犯人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誰會沒事出來作證呢,尤其是他們剛才都看見楊明下手如此狠辣,都怕他事後再來報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