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部分(1 / 2)

功能 和功能!還有一千年前的凶烙人,那個被稱為上帝之鞭的民族,他們和術赤兀魯思人一樣,都來自遙遠的東方。布萊克陷入無限的遐想,北方從古到今一直在流傳著上帝之鞭的可怕,一個世紀以前術赤兀魯思人到來的時候,所有的人都以為他們是上帝之鞭的後裔。

你對術赤兀魯思人了解多少?尼斯問道。

知道得不多。就算蠻族對那群人也感到恐懼,而且和那邊的貿易也不多,術赤兀魯思人的想法非常奇怪,我們喜歡的東西,他們很少看得上眼,而且他們有很多工匠,想要什么可以自己制造。布萊克只講得出這些東西。

一聲金屬碎裂的輕響,讓所有的人都停下工作和交談。

緊隨其後的是一連串喊殺聲。

怎么回事?難道發生戰爭?尼斯把腳邊的弓拿了起來。

用不著慌,應該是仇殺。布萊克阻止尼斯的沖動,在兩邊仇殺的時候做出防御反應,很容易被卷入進去。

一聽到這話,尼斯收回了手。

在南方也有仇殺,特別是比薩、威娜這樣的城邦聯盟更是如此,那里的大家族全都將宅邸建造得如同城堡,上面還配備弩炮之類的重型武器,為的就是防止仇家攻打。

喊殺聲越來越響,一道人影由遠而至。

那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他的左肩上扛著一個少女,右手握著一把長劍,在他的身後有十幾個穿戴著全副護甲、手持著長劍戰斧的人追趕著。

我說錯了,這不是仇殺,而是私奔。布萊克低聲說道。

那個青年猛地一蹬牆頭,身體凌空飛起,朝著一艘小船跳去。

小船上的人明顯是青年的同伙,他們早已經做好的准備,掄起船槳用力劃了起來。

後面的追兵登上牆頭,看到此番景象,立刻從背後抽出了弓。

一陣弓弦聲響,箭矢朝著那艘小船s去。

青年早已經把女孩放了下來,他站在船尾,手中的長劍或挑或拍,所有s來的箭矢根本沒有一枝能夠靠近三米之內。更厲害的是,他挑開的那些箭全都返轉回去,誰s的,就朝著誰飛去。

尼斯和布萊克互相對視一眼,他們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一絲驚恐之色。

他們不知道那個青年實力如何?但是他們從箭矢破空的聲音中,可以聽出s箭的人的實力。

這些s箭的人用的都是拉力驚人的硬弓,弓弦反彈的時候帶著如皮鞭抽打一般的啪啪聲,箭矢破空時還發出尖銳的呼嘯聲。

如此勁急的箭,威力絕對在十字弓s出的弩箭之上,卻被那個青年輕易地擋了下來,甚至還能反彈回去。

他對不同的人好像對待的方式也不一樣。尼斯看出其中的蹊蹺。

有些人s的箭被那個青年直接擋開,另外一些人s的箭則被他反彈了回去。

那是當然的,追殺的人有兩批,一批是女孩的親族,另外一批想必是女孩許配的那家人的手下。布萊克低聲解釋著。

尼斯倒是聽說過蠻族的這個習俗。

蠻族的女孩如果不聽父母的命令,不肯嫁給父母指定的丈夫,她可以不嫁,但是女孩如果愛上另外一個男人就不行了,那個男的將會面對女孩一家和被許配的那家人的追殺。

他以前只是把這當作故事聽,沒想到現在親眼見識到了。

突然一聲暴喝由遠而近,轉眼間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出現在城頭,此人手持戰斧怒視著底下的小船。

j夫y婦,我劈了你們。那個人破口大罵,猛地飛身而起,掄起戰斧力劈而下。

這一斧剛猛絕倫,仿佛天地間只剩下這把無敵巨斧,數百米外的人都能夠感覺到斧刃上散發的寒氣。

湖面一下子分開了,仿佛被一把無形的利刃劈開一道深痕。

尼斯的瞳孔瞬間緊縮。

這個人的實力讓他聯想起麥克馬倫和艾瑪爾紅衣主教身邊的那個扈從。

任何一個職業一旦達到超階之後,就再也沒有等級劃分了,但是誰都知道超階強者也有高低上下之分,實力相差非常巨大,眼前這個人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讓尼斯感到難以置信的是,那個青年居然一劍刺了出去。

他的劍發出一陣悅耳的琴音,仿佛隨手揮舞一般剌了出去,看上去平淡無奇,既不快,也不猛。

劍尖迎上了斧刃。

幾乎在那一瞬間,四周的人都感覺耳朵一陣刺痛,兩件兵刃的碰撞聲實在太響了,超出耳朵承受的范圍,所以聽上去反倒什么聲音都沒有。

過了片刻才聽到叮的一聲輕響。

劍碎了,碎成四處亂飛的破片。

小船被震飛出去十幾米,一下子遠離岸邊。

水花四濺,手持戰斧的人無奈地落入水中,他剛才那一斧頭凝聚所有的力量,此刻再也沒有余力了。

不過水面迅即破開,那個人再一次飛身而起。

小船上的青年似乎早已經料到對方會有這招,只見他的手一劃,湖面頓時飛起一道白浪。

湖水居然被他當作劍來用,那道白浪尖銳而又鋒利,瞬間劃開四周的空氣,帶著嘶嘶的輕響,朝著壯漢襲去。

化天地萬物為刃。布萊克輕呼了一聲,他的眼睛瞪得溜圓。

他當然清楚這一擊代表著什么。

湖水被打散了,壯漢稍微揮舞了一下戰斧,就把水劍化為漫天飛散的水花,但是他這一斧也把他的氣勢打散了。

他再一次落到水里。

小船迅速遠去,城頭上的那些追兵只能看著小船,用咒罵來發泄他們心中的憤怒。

還愣在那里干什么?我們也有船。壯漢從水里跳上岸朝著城頭上的人大吼

第三章卷入風波

踩著鵝卵石鋪就的地面,看著兩邊塔一般的房屋,尼斯總算找到一絲王城的感覺。

這里談不上繁榮,但是還算有氣派,不足之處在於粗糙了一些。

對於習慣整齊的磚房、雕花的欄桿與柵欄、馬賽克拼花地板的他來說,這里的一切都很難看得上眼。

此刻他們正站在一處廣場之上,前面是一座宮殿,這是一幢用花崗岩砌成的大房子,有著四十五度斜角的房頂,這樣的角度應該算是很平了。

尼斯暗自猜想,里面的柱子肯定很粗,要不然承受不住一、兩米厚的積雪壓力。

現在梅特洛正在里面,除了做交易,他還為這里的王帶來一些禮物。

眼看著太陽漸漸落下,兩個人站在門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閑得無聊只能扯起剛才碼頭上看到的那一幕。

那個搶親的家伙明顯實力不凡,他到底是什么等級?聖階?尼斯問。

不可能,如果那個人是聖階的話,還有人敢對他伸爪子嗎?布萊克這么說是因為桑巴爾德蘭就有一位聖階強者,那位只要發一句話,所有的蠻族部落都會給他幾分面子。

到了超階,就不是人數能彌補等級上的差距,一個超階強者可以輕而易舉地在千軍萬馬中出入,想殺誰就殺誰。

而進入聖階之後,再多超階強者也無法與之抗衡,那就更恐怖了。

當今世上聖階強者寥寥可數,很多人還不喜歡管閑事,所以沒人敢惹怒聖階強者。

不過,那個人恐怕已經找到通往聖階的路。布萊克留了一個尾巴,他不敢把話說死。

弓箭手有沒有通往聖階的路?尼斯低聲問道。他問這個問題三分是好奇,七分是試探。

有。布萊克回答得異常肯定,不過他的口氣馬上又軟了下來:不過很難,比魔法師、牧師和戰士都要難得多。

為什么?尼斯一直想要了解這方面的事,他絕對可以肯定,自己意識之中的那個武者之魂就是一個聖階強者,一個不為人知的聖階強者。

在那些散碎的記憶中,此人總是隱藏著實力,裝出高階騎士的樣子在戰場廝殺,享受著殺戮的快感。

這絕對是一個最沒品、最無恥的聖階人物。

尼斯的問題讓布萊克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回答,因為連他自己都沒有弄懂。

在桑巴爾德蘭的英靈殿里掛著一張弓,一張普通到極點的木弓,一張沒有弓弦的弓,底下寫著一行字:這就是通往極致的大門。

可惜,沒人能夠弄懂這句話的含義。

留下這行文字的人是天弓一脈的創始人,桑巴爾德蘭前前後後出過十七位聖階人物,唯有他是弓箭手。

正因為獨一無二,所以也沒有後來者對這句話進行詮釋。

嘎吱一聲輕響,宮殿的門打開了,一個侏儒走了出來,他斜著眼看了看尼斯和布萊克,很不屑地說道:你們想那些還太早了,如果打算在武道上走得盡可能遠,就別老是看著頭頂上,眼睛應該一直盯著腳下,偶爾可以抬頭看看前面,確認一下方向有沒有走錯。

說著他招了招手。

這個侏儒長得非常可笑,短手短腳,走起路來一搖一擺,臉上皺紋滿布,完全就是一個小老頭,但是偏偏一根毛都不長,光腦門也就算了,連眉毛都沒有。

尼斯卻一點都不敢露出輕視的神情,因為剛才他和布萊克說話的時候,他習慣性地布下一道結界,這個侏儒居然全聽了去,這分本事可不簡單。

而且小東西似乎也感應到了什么,在籠子里蜷縮成一團,還瑟瑟發抖。

小東西對危險的感應能力一向都讓他驚嘆。所以他百分之百確信,這個侏儒是一個讓人仰望的存在。

您是聖……不對,您是巫師。尼斯聞到一股異樣的氣息,和魔法師有點像,但是可以肯定絕對不會是魔法師。

侏儒咧嘴一笑:別亂猜了,古往今來有過很多修煉體系,你自己不就學了一種?

尼斯越發覺得此人高深莫測。

佩森斯教派的秘法最大的特征就是隱密,現在居然被人一眼看透了。

更令他感到恐怖的是,他還沒用佩森斯教派的秘法呢!

尼斯感覺不能這樣下去,他干脆以攻為守反問道:以您這樣強大的力量,為什么待在這樣一個地方?

誰告訴你我的實力很強?那個侏儒露出戲譃的笑意:我在這里,當然是尋求庇護。

尼斯微微一愣,很快他就有些明白了。

騎士、牧師、魔法師都有各自的巔峰,站在那個位置的人,全都擁有著近乎於神的實力。

其他職業也有巔峰,像預言師和煉金術士達到終極的話,擁有的並不是強大的實力,而是神秘莫測的能力,前者能夠看透過去未來,明辨禍福凶吉,後者可以化腐朽為神奇,煉萬物為神器。

只是不知道這個侏儒走的是哪一條路?擁有的又是什么樣的能力?

進去吧,難道你想讓我們的王等得太久?侏儒指了指身後的大門。

尼斯這才想起他們來這里的目的。

這座宮殿實在很寒酸,一進入里面,尼斯首先想到的是酒館。

阿薩克斯很多酒館都比這里漂亮。

這就是一幢大房子,里面還沒有燈,用來照明的是火把,中間還生著一堆篝火。

尼斯注意了一下柱子。

果然這里的柱子全都很粗,而且是石質的,支撐著粗大而堅固的木梁,房頂是木板做的。

里面非常喧鬧,到處是吵嚷聲,還有人在吟誦著,也不知道是故事?還是敘事長詩?

剛才在外面的時候,他和布萊克並沒有聽到聲音,顯然這里籠罩著一層隔音結界。

侏儒把兩個人帶到一張桌子旁邊。梅特洛就坐在那里,他前面的桌子上放著綾羅綢緞、鍍金鍍銀的器具、精美的琺琅裝飾品。

在梅特洛的對面坐著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胖子,這個人帶著王冠,身上披著一件寬松的套衫,里面顯然什么都沒穿。

這位居然就是王,尼斯覺得實在太難以想象了。

在梅特洛的旁邊則聚攏了一大堆女人,從七、八歲到三、四十歲的都有。

年輕人,坐吧!別客氣,在這里可沒那么多講究和禮儀。那位王根本沒等他們倆靠近,就直接拍了拍旁邊的長凳。

確實是長凳,桌邊全都是長凳,連南方的酒館都不如,至少在酒館里全都是一個人坐的方凳。

尼斯有些不知所措,布萊克卻很坦然,他鞠了個躬,說了兩句祝福的話之後,就坐了下來。

尼斯也只能有樣學樣。

我今天早上就聽說了,昨天的夜釣比賽居然讓一個外國人拿了冠軍,小子,你的釣魚技術不錯。那位王大大咧咧地談笑著。

我們原本住在南方的一座港口,旁邊就是海,我對釣魚非常感興趣,而且我還有一個強大的競爭對手,那是一個老頭,在過去的十幾年里,我從來沒有贏過他,我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贏他一次。尼斯說道。

他的這番話里沒有一句假話,卻充滿讓人誤解的意思。

這是標准的教會式真話。

那位王根本就對尼斯的經歷不感興趣,一個過眼煙雲般的小人物,一個或許再也不會見面的外來者,不值得他多費心思。

你的釣魚技術不錯,你們帶來的貨同樣不錯。你們會發財的。說著,這個老胖子抓了一把絲綢捻了幾下。

特別是這個顏色,之前來的那幾批商隊全都沒有這種顏色的貨。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撒嬌一般地拿起一匹絲綢,搭在自己的肩上比來比去。

尼斯心中暗笑,這些顏色的絲綢就算在南方也很難買到,大部分都控制在他們的手里,剩下那一小部分也被其他商行藏了起來待價而沽。

這些並不是貨物,而是禮品,其中最好的一批絲綢都在這里,數量算不上很多。

以梅特洛的吝嗇,他絕對不會送太多東西。

你帶了些什么禮物?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跑了過來。

尼斯一愣,他沒想到自己還要拿禮物出來。

隨便拿幾件東西出來,手帕就可以。布來克兄在一旁提醒道,他很清楚蠻族女人的厲害。

尼斯的額頭冒出冷汗,他上上下下摸了半天,最後又掏出魔法口袋翻找起來。

他身上零碎的東西倒是很多,特別是各式各樣的暗器,但是可以當禮物的卻一件都沒有。

這個怎么樣?尼斯把那個木雕鮭魚推到那個女孩的面前。

這代表著你的榮譽,怎么能給我?你沒有誠意。那個女孩雙手交叉,一副不肯放過他的樣子。

好吧,我現做。尼斯朝著梅特洛招了招手:給我一塊貂皮。

貂皮?你要貂皮干什么?梅特洛異常奇怪,就算想要敷衍,也不能這么敷衍啊!

不過他還是從旁邊剛剛換來那一疊貂皮里取出了一塊,扔了過去。

尼斯垂頭喪氣地從魔法袋里掏出了一只卷軸,那是一只造物術卷軸,用它可以把腦子里想的東西制造出來。

這玩意有些華而不實,因為它造出來的東西謇都虛有其表,如果用它制造刀劍的齡,肯定是一砍就氣的那種,用它制作弓的攝,能夠把箭s出三、四十米就已經不錯了。

他買這種卷軸,原本是打算做模型用的。

以往他都要先把想法告訴伊斯特,然後由伊斯特制作出模型,有時候會遇到說零清楚的情況,用造物術的話,就可以直接把想法變成模型,不需要繞這么一個圈。

尼斯又掏出一把五顏六色的寶石,這些寶石全都只有米粒大小,是施法的觸媒和煉金的材料。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絲線團、兩枚銀幣。

卷軸被撕開了。

貂皮、寶石、銀幣和絲線圃凌空漂浮起來,它們在半空中漸漸解體,然後散開來,並且重新組合。

彈指間的工夫,一只活潑可愛的小松鼠出現在眾人的眼前,它有著寶石做的大眼睛,一團蓬松而又寬大的尾巴,兩只前爪很有精神地搭在胸前,下巴微微翹著。

這東西確實很可愛,本過所有人都看得出這個玩具松鼠是在影s那個女孩,那個女孩也知一點,但是她仍舊忍不住一把將它抓在手里。

我也要。

還有我。

給我一個。

那些女人除了年齡稍微大了一些的幾個,其他人全都圍攏過來。

尼斯非常滿意這玩意的效果。

他在動手之前就已經預料到會很受歡迎,因為之前他買過一個類似的小玩意作為禮物送給安娜小公主,結果連伊蓮娜這個粗線條的女人都感到眼紅。

從那之後他就知道了,女人對於小巧可愛的東西都沒什么抵抗能力。

他朝著梅特洛又招了招手,反正那個卷軸的持續效果是五分鍾,足夠他制作上百個這樣的小玩意。

你的腦子不錯。老胖子在一旁哈哈笑了起來:你們不是要開辟一條商路嗎?那就開吧,我看好你們。

一張接著一張毛皮被搬上另外一艘船,那是一艘更大的船,船舷特意加高過,還加了一層牛皮的蒙布。

這是海船。

幸虧有你,對付女人還是你有一套。梅特洛朝著尼斯打著哈哈。

說實話,他心里很不痛快,不過這種不痛快並不是沖著尼斯,而是他感覺自己很冤。如果早知道用幾個玩具就能夠打動這些人的心,他又何必送昂貴的絲綢?

這里的王說了他不歡迎你,你讓他的女兒們當著大家的面打架,讓他丟了大臉。布萊克臉上一直堆著笑意,他從昨天一直笑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