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部分(1 / 2)

仙子戲凡塵 完結 未知 4180 字 2021-02-09

看到我師兄弟二人合力,他們更沒了勝算,已經有了退意,喊了聲「徹」,五人齊齊退開。

其中一人又欲放暗器,他手執一小號酒壇,拋向空中,以暗器擊破酒壇,雙掌運足內力,掌風攜帶酒壇中撒出的y體,如細雨般向我二人襲來。

師兄剛吃了一掌已經來不及躲閃,一時心急,我擋在師兄身前,只是一瞬間,我感到臉部劇痛,嘶嚎出喉,山間回聲久久不停。

等我醒來,只覺左臉干緊,疼痛已經不在,我欲伸手摸,被師兄握住,看到師兄臉上的心痛,我有非常不好的預感。「師兄?」

「師弟!你不要著急!我會為你請最好的大夫為你醫治!」握著我手臂的手,緊緊的,顫抖著。

「師兄,男子漢,臉上留些小疤痕沒關系的,反而會增加男子氣概的!」看他那神情,讓我不忍,我開玩笑安慰他。但是臉上的感覺確實讓我難受的緊。

「師弟!」師兄的眼睛頓時通紅,看那眼睛里突曝的血紅色血管,清晰可見,他的淚水在眼眶里徘徊,手顫抖的更加劇烈。他已經說不出話。

我也不再說話,只是坐起身,這間屋子里,擺設都是皇家的,此刻房間里除了他們,沒有其他人,這里是宮里,師兄把我帶回來看御醫。

環顧四周,沒有一樣能反s出形象的物件擺放在屋里。看來,自己真的傷的很重。我抬頭,對他說「我中了什么毒?」

他深吸一口氣,咽下喉中的哽咽,好一會後,才慢慢啟齒:「綻菊散,一種奇毒,金色的粉末狀,淡淡的梨香,平常沒有任何葯性,好似美味的糕點粉,但是遇水後……變成血紅色,滴到任何東西上……水分都會迅速揮發,活性被腐蝕……不再生長……」聲音斷斷續續,每說一句,都好似用盡他所有的勇氣與心力。

我好一會才消化了他剛才的話,水分揮發……腐蝕……不能再生……我不太想明白這些詞的意思,抵抗著詞解出現在我的腦中。

「蕭!我會想辦法醫好你的!我會的!我會的!」軒轅徹用盡力氣向我吼道。

「那我現在好丑了,呵呵!」我強笑著。真的不想看到他這么痛苦。我不怪他。

軒轅徹忍不住了,趕在眼淚掉落出來,奔出了房間。但是房內依然能聽到他痛苦的吼聲。

房外走進連個低頭的侍女,她們不敢抬頭,一個侍女托盤里是剛熬好的葯,一個侍女托盤里是茶水。

我嘆息了聲,說道,「放下退出去吧。」

兩名侍女聽到低沉充滿磁性的聲音,不禁抬頭望向他,嘣——嘭——嘩啦——幾聲連續的聲響後,是侍女尖銳的慘叫聲「鬼啊!!——」

我欲向前,看到我伸出的手,兩人更加瘋狂,連爬帶滾的出了房間,我呆呆的站在那里,有一時的蒙怔,而後走向那片狼藉。

蹲下身欲撿起地上的碎片,卻在這鋪著打磨的光滑反光的大理石地板上的茶水中,看到了我這輩子的夢魘。我比那兩個侍女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失調的吼「不!!!!————」

我見到了地獄的使者,看到了那恐怖的半張臉,像那葯的解說一樣,那半張臉已經沒有水分,肌r萎縮,臉皮像老樹皮一樣,干縮的裹在臉上,清晰可見骨頭的輪廓,簡直就是半張骷髏臉,呵呵,好美的名字,綻菊散,皮膚干涸的紋路的諷刺!不能再生!我要頂著這么一張似比干屍的臉過一生?!我不要!!我不要!!!

雖然,從未太過在意過自己的容貌,但是我自己知道,我的容貌是出眾的,可以不謙虛的講,幾乎沒有幾個可以與我相媲美的,我認識的人中,不超過四個,自己雖然從不誇自己的樣貌,但是樣貌出眾,一直是自己心里深處的驕傲。我與娘親是很相似的。而現在這副鬼樣子,根本不能稱為人!

軒轅徹還在室外,一直等我發泄完畢開門,一室的廢墟狼藉,我與這廢墟合為一體。

輕輕的扶我起來,安置在另間室內的床上,我意識有些不清,但是我還是說著:「師兄,給我個面具,我不能這樣見人,不要這樣,我不要……」

第二天,精美的純金面具,戴上我的臉,除了那個女人,幾乎,我沒有摘下過。本就冷情的我,更加了陰郁與冷酷來與我相伴。

番外南方蕭(下)

精美的純金面具,一直守護著我的臉,我的心,除了那次為了試探,被那個一直糾纏自稱我未婚妻的女人看到,幾乎,我沒有摘下過。

那個女人的話,如咒語般一直回盪在腦海,雖然是故意而為之,明知結果,我卻還是存著一絲的僥幸,讓她看了我的臉,寒了我的心。

口口聲聲說愛我,願意為我付出所有,只願與我相伴,雖然,不曾對她有意,卻希翼,能有人不嫌棄我,不厭惡我。如果真的如此,我願意把我的一切交付!

心里極度需求安慰,我願意相信她的話,摘去了那不菲的純金面具。

面具摘下的那一刻,她比我想象中堅強,沒有尖叫。但是那恐懼暴突的眸子,張開卻無聲的唇,顫抖似落葉的身軀,讓我心里那層薄如光暈的希望碎裂。

我心痛的看著眼前失去了儀態的女人,看著她那見鬼的表情,久久,久到我以為她會這樣就暈死過去,「你、你、你……這不是你……你是鬼……妖怪……你不要過來……」

本與她只有一身體距離的我,後退了兩步,一言不發,等著她下面未盡的話。

「當我以前什么都沒說!你就當這世上沒有我這個人過!……我、我、我怕死了……你這個樣子……白天都能嚇死人……如是晚上……這等惡心作嘔的樣貌,如是我的話,還不如死了!就當我們從無交集!我至死都不想再看到這腐屍面容!」說完,似有鬼跟隨其後,跌跌撞撞跑出我的院落。

閉上雙眼,淚自流入心里,苦、澀是淚的滋味。

本就冷情的我,更加了陰郁與冷酷來與我相伴。

曾經以為,受過傷的我,不會動心。

沒想到那日,去赴師兄的約,在客棧里的驚鴻一瞥,讓我來不及設防的心就輕易給跳脫。

那是一位仙子,雖然,她蒙著面紗,卻不掩那精靈,不掩那嬌俏迷人。當她一進入客棧,滿樓奇異的花香。

一身的白衣,不帶一絲煙火,星子般的美眸,對她身邊的男人,不掩絲毫的愛戀。

她身邊的男人,也是一副仙人氣質,飄渺虛幻,對那仙子,眼中的寵溺,眼中的眷戀,眼中的專一,眼中的包容,讓我震顫。

那是多么唯美的畫面,多么相配的兩人。我不敢嫉妒,不敢。

手不自覺撫上已經被毀的左臉,如果,它還完好,是不是,我也有資格陪在她身邊呢?

徹曾經找遍天下名醫,為我治療。每每失望的我,卻從不放棄。

失去了樣貌後,我似乎失去了太多,我變得自卑,淡漠,冷酷,憤世,從天堂到地獄的感覺,不是人人都可以嘗到的,我想要找回失去的東西。

從醫仙那里得知,只有百花宮的尊主,能幫我解毒,並透露尊主有參加武林大會的意向,決意參加武林大會,只為求解開我的毒,解開我心中的魔障。

一直迫切的想醫好自己的臉,卻從未像此刻般,痛恨自己的這張臉。

看到對面轍眼中的征服欲,聽到樓下的仙子要同那男人住同一間房,我的心痛如刀絞,卻只能緊閉雙眼,深深的藏起愛戀。

徹吩咐掌櫃的邀請仙子同坐,雖也是我的心願,卻讓我坐立難安,我怕,怕她問我的臉,怕,怕嚇壞她,怕,怕她討厭我。

等她落座,不用看也知道,白衣男子的冷寒氣怒,徹霸狂的占有欲,我只是吩咐掌櫃的速去備好仙子要的食物,不希望她多等待。

仙子活潑迷人,人如其名,叫花靈兒,像百花仙子般,似不知人間事,只為下凡嬉戲。

轍不斷與靈兒攀談,聽到她傷心的話,不忍的急迫邀她共同赴會,我,不希望她不開心。

看到靈兒的笑容,我感到春意濃濃,晦暗的心扉,似飄進柔柔暖陽,有些地方,明亮了。為她,我願意為她,只為她。我無力抗拒,不想抗拒。

白衣男子,就算是瞎子,也能感到他對靈兒的愛,柔情似水、體貼入微、無條件順從,卻只是對靈兒一人;而靈兒,也似全然的信任,從不拂逆與拒絕。

我羨慕他,卻忍不住一陣陣酸意涌入心潮,不敢表現,只有低頭,深深的,心里自慚形穢。

可愛的靈兒每次問話,我都詳細幫她解疑,只為能跟她多有交集;看到徹對靈兒的調戲,只能無力的羨慕,嫉妒,然後自卑;看到靈兒與冰的摟摟抱抱,親親我我,恩愛綿綿,只覺心碎,痛楚。我,沒有資格,碰觸靈兒。

自卑的我,只能冠冕堂皇的說些話,讓自己達到最卑微的心願。希望看靈兒的人少一些,希望能與靈兒呆在同一個地方,即使,只讓我聽她的細語,只是單純的望著她。

回庄的馬車上,靈兒拿掉了我懶以面人的黃金面具,我幾乎魂飛魄散,立即把臉埋向不透光的里側,怕嚇著她,怕她恐懼,怕她怕我,怕她討厭我,怕她厭惡我,怕她就此跟我永別,不再理會我。我止不住身子顫抖,極力壓抑。

我生氣了,對她,我生氣她不顧我對她的體貼,硬要拆掉我自以為與她僅存的那一線牽絆,欲抬頭嚇她一下,卻又不忍,不敢,畢竟,後果不是我自己能承受的。一次的教訓還不夠么?心里嘆息——

頭猛然被人抬起,突然看到靈兒那美麗的眼眸,一時怔楞,第一次如此近的看她——

只是轉瞬間,我意識到了什么,恐懼襲上心頭,伸手去摸那面具,此刻我想死的念頭都有,卻聽到靈兒輕靈的聲音「哦……還好嗎,真不明白,你干嘛這么虐待自己,看,臉因長期不見光,都發白起泡了,而且這東西又重,又不透氣,虧你願意一直戴著。」

我傻掉了。仿佛時間就此擱淺,看著她蠕動的唇,不停的說著面具的不是,我的心,稍稍看見了希望。「你……不害怕么?」

睜大眼睛不敢眨眼,生怕漏掉一絲她眼中會出現的鄙夷,不屑,恐懼,嫌惡。

她居然說我的臉有個性,然後繼續說著那面具的不是,似是那面具罪大惡極般。還要冰和徹來做證明人,表明我的臉不是那么討人厭。

看到冰眼中的可惜之色,看到徹還在內疚,仿佛我臉上的傷,只是會讓人心痛,我的心,不再那樣苦,絲絲甘甜,流入心間,靈兒,我的仙子……

黃金做的面具,被她當破爛一樣,隨手丟棄,雖是有些別扭,但是我知道,只有丟了,斷了我回頭的念頭,我才能真正的面對自己,看嬌俏的靈兒,看她眼中閃爍的異彩,我知道這個頑皮的女孩兒,有著與別人不同的心靈。

回頭看那個被靈兒叫冰的男人,對外人的冷漠殘酷,不下於自己,早在見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不簡單,如此傲絕之人,卻甘願跟隨靈兒,更讓我覺得不同的是,雖然是絕對愛戀,絕對柔情,絕對專一,絕對寵溺,卻不是絕對的占有,只是偶爾會有些醋意,還有淡淡讓人無所覺察的那絲心痛、孤獨。

看他如此,不知為何,我也有了些許對他的憐惜,少了絲敵意。

重重舒了口氣,回想起娘當年的話:「蕭兒,答應娘,今生之愛一個女孩兒……」

娘,孩兒已經找到那個女孩兒了,只是,娘,孩兒與您一樣呢,您此生執著於父親的獨寵、專愛,不甘不屑與人共事一夫,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卻落得一身心傷心碎……讓兒子為您心痛,如今,孩兒已經找到了此生至愛,也僅執著於此一人,兒子不想她痛,兒子知道她心里不止一人,兒子知道不會是她今生的唯一,兒子知道娘的傷痛,兒子此刻已經體會,但是,兒子更不想傷她,兒子也不想傷他身邊的人,兒子願意只做她身側的一棵樹,可以為她避暑,兒子願意只做她腳下的一株青草,為她減輕疲勞,兒子願意為她做那風兒,在她不開心的時候,可以為她撫平眉頭,這樣,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番外南方謹(上)

美女在側,美酒在手,美食入口,與美纏綿,乃我生之大計

呵呵不才,在下南方瑾,生性風流倜儻,天姿俊美無酬,魅力無人可擋,引得狂蜂浪蝶竟折腰

如此過人天資,除了有個有錢有勢的老爹,還得有個有絕世之姿的老娘。正好,這兩點皆俱,我就被這么生下來了……不是我非要生下來的……

老爹是追雲庄庄主,老娘是番外妖冶火辣大美女。

本來老娘在番外過得好好滴,老頭子不在大娘大哥身邊享受天倫,非要出門游歷,意外的掀了老娘的面具,中了老娘的媚毒,死纏爛打甩不掉,無奈只得嫁給他做小,還把我生下來受罪……(事情沒那么誇張,死小子心里不平衡,故意說這么嗆,大家不要見笑)

老娘做小也就算了,老頭子非一頭熱的死往老娘屋里鑽,傷了大娘的心,絕了大娘的生路,讓我娘替他背黑鍋,受良心譴責一輩子,年紀輕輕就紅顏輕逝。

我兩個月大的時候,大娘生下妹妹後即辭世,娘心中愧疚,傷心欲絕,就決意不再生子。

為了彌補對大娘的虧欠,對大哥比對我這個親生兒子還要疼愛,要啥給啥,雖然大哥從未要過任何東西,也是不時的添置,生怕有不周到的地方。對妹妹更是關愛,無微不至,更是用自己的母r撫育,我是吃奶娘奶長大的!(一臉青黑色……)

老頭子要把追雲庄傳給我,嚇得娘直接把我送出去學藝,好幾年不得回庄。我招誰惹誰了,就這么不受待見啊!憤憤不平!!!

不過,還是娘高明啊,呵呵。

自從出了庄,到了逍遙島,我才知道,這才是屬於我的天地。

原來,娘是逍遙島島主的女兒,逍遙聖女。島上的人,全部帶著面具,只有夫妻間,才可以互露真面目,如若被人看到面目,不是要與此人成親,便是殺了此人,此規矩千百年來一直傳承。而娘,就是那跟人成親的其中一人。

因為娘是島主女兒,又是獨女,本來應該在族中擇婿,為島中傳承,不料被那登徒子老爹看去模樣,不得留島,並且生子之後,要送回島中,為島中領袖,卻至死不得說出自己身份,包括最親近的人。

至死,老頭子也不知道老娘的真實身份,真是讓我大快,哈哈。

自小,跟著外公,學習的不是武功,而是透靈術。

透靈術分為兩部,一部,是用眼睛分辨,每個人因為喜怒哀樂,情緒不同,身體周圍的空氣會受到影響,會出現不同的層疊,使之產生光變,會出現不同的顏色,加之每個人身體都有屬於自己的磁場,出現的顏色,基本上從來沒有出現過同色。

另一部,就是真正的透靈術,通過自身磁場,感應對方的磁場,只要有感應過,即會在自身的磁場留下痕跡,即使人不在身邊,在一定的距離范圍內都可以感知其所在。

而最高深的,既是透過所有曾經留過痕跡的人的磁場,形成慣連,一個接一個連鎖感應,最後找到所要找的人,而這最高一層,是只有島主才知道的秘密。

島中的人,透靈術是從小就開始練的。

單純練的這透靈術基礎,就用了三年時間,掌握堅實的基礎後,外公才把我介紹給族人,並且開始教我武功。有了這透靈術,這武功學起來可謂是輕松,除了每年要回一次庄,我基本就是在逍遙島開心的練習武功術術。

直到十六歲那年,娘和爹相繼辭世,我才經常回到庄里。

那時的大哥,已經沒了那比我過之而無不及的容貌,整個人陰郁冷酷,原來雖不熱情,卻也從沒對我冷漠過,讓我的心為之抽痛。

小妹因為娘胎里就帶病,一直由娘親自照顧,甚至花費巨資,找到一處景美溫潤之地,建造別院,只為能好生養息。自五年前開始,爹娘就一直在那里陪伴小妹,父母辭世,小妹也不再出院。

可能是都沒有常年接觸,雖然沒有濃厚的感情,卻都是我心里的一絲牽掛。本想利用逍遙島勢力,暗里幫助大哥打理庄外事務,為他剔除威脅,卻查得大哥背後與聖月國之牽絆,也就放心逍遙去也

我這個二庄主,清閑得如水中魚兒,只消與美女一起逍遙自在,樂不思蜀;逍遙島,已然被我接手,無人知曉的世界,更是與世無爭,只是暗中勢力,在手下的精心打理下,與日俱增。

花月美酒,芙蓉帳暖,只是那心中,不為人知的深處,有絲兒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