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工作煩惱的不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就是有一定成績的好學生，或者家里已經為他找好了實習及以後工作的地點。而莫凡這么無所謂的原因，不過是因為，離他離開的時間也不久了。

「嗯。」莫凡應了一聲。

由於莫凡在學校露面的機會變多，加之除了余慶苑周身沒有出現別的人，女生們不yy幾句。

莫凡一向不當回事，余慶苑那時不過是一個剛進入大學的孩子，聽得多了，想的也就多了。他沒有在這些流言出現的時候離開莫凡的身邊，聽慣了女生的調侃，兼之室友也會說上一兩句「你那個小男朋友呢」，思想不有些跑偏。

莫凡獨來獨往，追他的女生不是沒有，其中不乏或貌美，或氣質或兩者兼具的妹子，但他從來都沒有接受過。男生自尊心強，更不會在看到莫凡冷淡的表情時湊上去，時間一長，余慶苑心中生出幾分遐思來。

莫凡，是不是真的是那種人？自己在他心中是不是不一樣的？想到跟莫凡在一起時的情景，自己似乎也沒有多排斥？

這下子，余慶苑是真的被嚇到了，有一段時間避開了莫凡。莫凡自然沒有在意，但余慶苑先受不了了，主動跑去求和。莫凡甚至不知道對方這演的是哪一出戲。

莫凡下了課從不在學校逗留，徑自回家了，兩人相處的時間不過是課堂上那一兩個小時。去掉聽老師講課的時間，真正相處的時間少的可憐。

莫凡對余慶苑的接近沒有過多關注。有些人興致一來，就可以熱衷一件事很久，但更多的，是放棄。莫凡沒有多想，只是覺得，余慶苑總有一天會厭倦這樣的日子。

「莫凡，我……我在這里找了工作。」

余慶苑是外地的學生，莫凡記得對方說過畢業後會回老家工作。

莫凡拿詢問的眼神看向余慶苑。

余慶苑緊張起來，「莫、莫凡，我真的覺得跟你相處很愉快。」

莫凡眼神平靜，渾然不覺對方閃躲的眼神，微紅的耳根，說的內容有多驚人，仿佛只是聽到了今天天氣很好這樣平常的話語。

「我覺得，我可能有點……」

「滴滴。」

兩人站在校門口，這會剛下課，出去吃飯的學生也多，路過的人不時投來幾分曖昧的目光。

這個時代連直男都會賣腐了，看到貼吧上的緋聞cp，這些人難多看兩眼。

一陣汽車的鳴笛聲打斷了余慶苑未出口的話語，莫凡心有所感，轉頭，果然是邵宇軒那輛低調的奔馳。

「有人來接我了，我先走了。」

「哦哦。」余慶苑有些失神，鼓起的勇氣像是一個被戳破的氣球，再也沒有一絲痕跡。

那邊，邵宇軒已然下了車。

今天是莫凡在學校上的最後一堂課，兩人約好了去外面吃飯。邵宇軒沒有叫司機，親自開了車，見到莫凡朝自己走來，繞過車頭開了副駕駛的門，虛虛攬著對方的腰，讓他坐了進去，才回了駕駛座。

開門時，邵宇軒朝余慶苑看了一眼。

余慶苑就那么看著那個高大貴氣的男人，舉止親密地將莫凡送上了車。那一眼，飽含著警告與對自己所有物的占有欲。余慶苑瞬間明白，莫凡，真的是，只是，他是再沒機會了。

莫凡對誰都一副冷漠的樣子，說話帶著隔閡，但在那個男人身邊，那層膜若冰雪消融。莫凡的表情沒有變，但周身的氣息卻自然上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