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是笑了嗎？雖然那個笑很短，但莫蔚相信自己沒有看錯。莫凡目光溫和地看著他，仿佛兩人間從未變過。莫蔚心跳的飛快，捏了捏手心的汗，「早飯我做好了，要先吃了再出門嗎？」

說的頗有些小心翼翼。

莫凡點了點頭，莫蔚仿佛怕對方反悔一般，馬上鑽進了廚房。

一頓飯莫凡吃的愜意，莫蔚卻有些心不在焉，不時地朝莫凡的方向瞟去，莫凡就像是沒看到一般，自顧自地吃自己的。

拾了碗筷，莫蔚問道，「你想去哪？」

莫蔚不敢多問對方突然的緩和，不管是為了什么，只要莫凡不會不理他，他就知足了。

「處理一下工作上的事。」

工作？莫凡的工作……

「怎么？我不能去？」

「不是，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你跟許義是敵對，所以不方便？」

這句話有若驚雷般，炸了莫蔚一個措手不及。

莫凡知道自己的身份？什么時候知道的？這些年自己做的，難道都被對方看在眼里？

莫蔚神色變幻。

早在發現劇情走偏時，莫凡就讓系統仔細查了查這些年莫蔚的經歷。只能說，莫蔚不愧是主角，原來早在高中時，對方就碰上了一個人將他引入到了這條路上，也怨不得對方的生身父親將他帶走後，勢力發展飛快了。

「我……」莫蔚突然不知道應該說什么。說，我這一切都是為了能跟你在一起？說，你會不會覺得這樣殘忍的我很不能接受？

「好像是有點不方便，要不我自己去吧。」莫凡拿手指點了點唇，思揣道。

「不行。」莫蔚反射性接道。

會不會，對方去了就不回來了？在那之前，對方跟許義的親密，有目共睹。

想到這，莫蔚心中酸澀。難道，對方還是要回到對方身邊嗎？如果莫凡執意，他會攔嗎？他舍得攔嗎？他又，攔得住嗎？

莫凡見莫蔚一臉糾結，露出痛苦、不舍、不甘種種情緒，大概猜到對方在想些什么，不由心中好笑。想不到，莫蔚的感情戲也這么豐富，跟他刻板的臉真是一點也不像呢。

「你相信我嗎？」莫凡突然直視著莫蔚的眼睛，鄭重道。

那眼中，傳遞著足以令莫蔚欣喜的猜測。他要克制住自己阻攔對方的沖動，仿佛如果他這么做了，一切的隱意都將消失不見。

「嗯。」

「那你就在家里等我回來，我去把事情了結下。」

「好。」莫蔚乖乖應道。

等待的過程總是特別漫長。莫蔚會擔心對方能不能全身而退，會不會回來，回來之後，究竟能不能實現自己心中所想。

莫凡出門後，莫蔚開始不安地走動。第一次，他像是一個等待答案的焦慮的小孩，壓制不住內心的激動。最後，他拿了本書，凝神靜氣。然而大半個小時過去了，手上的書被捏的起了褶子，書頁卻一直停留在那一頁。

度日如年莫不如是。

「咔擦」一聲門開，莫蔚馬上跳了起來，門口，青年好看的臉沖著他笑了笑。

「莫凡。」

這是莫蔚第一次叫莫凡的名字。

高大英俊的男人沖上去將人緊緊抱在懷里，聲音都開始微微顫抖，「我不是在做夢吧？莫凡，莫凡，喜歡叫你的名字。」

莫凡抬手在男人的後腦位置摸了摸，安撫。

「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