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晨晨晨，在讓我玩一會。」

「電腦看多了會近視。」

初一下學期，顧爸爸就給顧余晨買了台電腦，供他學習用。莫凡纏著莫爸爸要買，莫爸爸顯然知道莫凡的德行，沒同意。於是，莫凡就整天往顧余晨家跑。

好在，莫爸爸對顧余晨很放心。比起自己，對方更像是莫凡的家長，也管的住他。

「不會的，我有好好做眼保健操。」

他可是有外掛的，怎么會得近視呢？

系統：……

「晨晨~」莫凡從椅子上蹦起來，抱著顧余晨的手撒嬌，「來么么噠。」

「啪嘰」一口親在顧余晨臉上。

顧余晨呆了。軟軟的、溫溫的，還帶點濕潤。

「好了，就這么說定了。」

莫凡美人計得逞，又開了一把游戲。

顧余晨此刻也顧不上莫凡，那一觸及離的觸感，如片羽飄過，抬手輕撫那一處，顧余晨臉上第一次出現一種稱之為「迷茫」的神情。

小凡，這是什么意思？

渾然不覺自己攪動了一個少男的心湖，莫凡玩的不亦樂乎。

自從那次親臉行為後，莫凡舉止間更親密，具體表現為，親臉成了家常便飯。

「晨晨幫我做作業。」

「嗯。」

「啪嘰」一口。

「晨晨幫我拿點吃的。」

「嗯」

「啪嘰」一口。

「晨晨我們出去玩。」

「嗯」

再「啪嘰」一口。

……

這一天，正是周末，兩家家長都不在。經過幾年的學習鑽研，顧余晨的廚藝終於出師了。

「唔，晨晨你做的真好吃。」

「嗯。」夾了一筷子菜到莫凡碗里。

莫凡沖他一笑，埋頭吃起來。

吃得有些多，莫凡鼓著小肚子，躺在窗前的躺椅上曬太陽。一雙修長的手覆上他的腹部，以一種規律輕輕按扶。

「說了，吃不下就別吃了，吃撐了？」

「嗯……可是真的好好吃。」

「以後再做給你吃。」

「嗯。」

顧余晨半跪在躺椅上，整個人懸在莫凡頭頂，溫和的陽光鋪在對方身上，刺得莫凡眯了眯眼。

少年帶著吃飽後的饜足，眉宇間露出甜甜的笑意，顧余晨的手頓住了，上移撐在對方耳側。

莫凡：誒？

距離拉近，莫凡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對方靠近的臉。

唔，耳根紅了。

近在咫尺的距離，顧余晨卻停了下來。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停下，對方的唇瓣水潤艷麗，讓他很想嘗一口。

初中生活過去一大半，顧余晨不再是那個什么都不懂的少年。他知道，男女間有一種關系，叫愛情，但那是男女之間，他跟莫凡，算是什么呢？

腦中突入而來的疑惑，讓他克制了自己的沖動。

只有男生才會對喜歡的女生那么做。盡管小時候他有說過要嫁給莫凡的話，但那是年少不經事，根本不懂那到底意味著什么。現在他懂了，但同時，他無措了。

他們都是男的啊。

初中懵懂的純純情思，醞釀在少男少女的心中。到過女生的情書，雖然心中不甚在意，但他會想，為什么一定要是男女。

顧余晨的眼神中情緒翻飛，莫凡眨了眨眼，抬頭，一口親在對方的唇瓣上，稍觸及離。

顧余晨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