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說了，以後不會了。我從來沒有跟人類相處過，你是我碰上的第一個，我只是擔心你不要我。」

白秋澤將姿態放得極低，莫凡眼中的冷意緩和下來。跟他簽訂契約後，男人的實力便被壓制在與自己同等的范圍內。契約魂獸實力不得超過召喚師一定范圍，否則會受到過量魂力沖擊。

畢竟，魂獸的成長，跟召喚師是同步的。

這個世界男人的情況跟前幾個世界大為不同。上個世界痴傻的男人心思簡單，自然對他十分地信任，其余世界，對方有同樣豐富的閱歷，能清楚的判定審視自我。

而白秋澤，一直作為魂獸長大，接觸的都是魂獸。渡劫成人後，也一直在森林內部生活，直到實力有一定保障，才被放出來。

每個聖獸都是魂獸保護的對象，更何況白秋澤剛轉獸成人，沒有半分魂力，隨便來個召喚師，就能將其扼殺。

說起來，兩人也從未遇到過情感問題。自然而然地，相愛之後相遇、在一起，彼此敞開。除開系統這個不可被告知的存在，兩人對彼此都心知肚明。

「你自己一個人冷靜想一想吧。」

莫凡拿起書就要走出屋子，白秋澤從後面將人抱得緊緊的，「不行，不准離開我。」

莫凡放柔聲音道，「我只是讓你想一想。」

「我很清楚我的想法，」白秋澤悶聲道，「你一直都沒有說過喜歡我，一直都是我在追著你。就連在一起，也是我半強迫的。」

莫凡怔住。是他沒有考慮到男人的感受嗎？他有記憶，男人每次卻只有對他的一腔愛意。僅憑愛意，男人就在每個世界時刻不離地追著他。

「小凡，我愛你，所以你怎么樣對我我都願意。在魂獸中，愛上令一只獸，就會忠貞不二，死亡也不能改變。也許低級魂獸沒有很高的靈智，但它們認定的，就永遠不會變。」

「可那是在雙方確認的情況下，你一直都沒有真正說過，我在你心中處於怎樣的地位。我這樣說，不是硬逼著做出回應，只是我也會不安的，小凡。」

白秋澤將懷里的人轉過來，面對自己，讓對方的手按住自己心口，「小凡，這顆心為你跳動，你在我心的最深處。我所有的愛都給你，但它的情緒我沒辦法控制。我也不希望自己多想，我沒辦法。」

說著，白秋澤露出痛苦的神色，垂眼落在莫凡放在他心口上，那一雙並不白嫩，反而帶著細痕，薄繭的手上。

莫凡抽回手，白秋澤的目光就跟著一起轉。

雙手捧住對方堅毅陽光卻略帶稚氣的臉，莫凡微微抬頭親上去。白秋澤驀地睜大眼，似乎反應不過來的樣子。

「笨蛋，閉上眼。」低喝般的聲音，由莫凡發出，帶上一絲幾不可查的羞惱。

白秋澤下意識猛地閉眼，抱住對方，貼緊對方柔嫩的唇瓣，本能般探索起來。

與心悅之人唇齒相接的美好讓兩人一時都舍不得離開，直到都氣喘吁吁，才留出縫隙，讓新鮮的空氣進入，而後又交融在一起。

良久，莫凡將頭抵在白秋澤肩前，在貼緊他心臟的位置，輕聲道，「你這么笨。」

「嗯，我笨。」

「懷疑我？」

「嗯，都是我的錯。」白秋澤身心滿足，態度良好地認錯。

「你以為誰都願意只契約一只不能用的魂獸嗎？」

白秋澤：……

他是該為小凡承認他高興呢？還是為對方眼中自己的無用生氣？

「也只有我能忍了。」莫凡嫌棄道。似乎除開他，白秋澤就不能好好生活下去。

「是啊，別人都忍不了我，所以小凡你不能不要我。」

「嗯，」莫凡面癱著臉，做出一副大方的姿態，「所以你還有什么不確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