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暗紋玄服的青年此刻姿態妖嬈地卧於塌上，露出不同於平時的脆弱之色。眉宇微顰，秀眉輕皺，艷麗的唇色在身體的不適中，略顯蒼白，透出一絲櫻粉的嫩色。

狹長的鳳眼斜斜睨來，似有萬般風情流轉。皮膚雪白若雪，其間粉團微浮，在黑色衣料的映襯下更顯旖旎。稍稍急促的喘息聲，勾得人心癢難耐。

霜華上君面色淡然，目露不悅，心中卻已然微動。

果真是魔界中的美人，只若不是自己前來，也不知會為何人看去。

境蕪魔尊勾起一抹笑，手肘支起半個身子，吐氣如蘭，「霜華上君突來，可是有事？」

青年身上有恙，卻偏要擺出一副從容淡定的威儀，霜華頓覺面前人出乎意料的可愛。

可愛？他為何會對一個與仙有宿仇的魔，撥動素來平靜不驚的心湖。

見面前人巍然不動，境蕪魔尊掩蓋住手的微微顫抖，雙膝跪於塌前，直起身，抬手摟住面前人的脖子，「仙君看我可美？」

霜華口中道，「無甚不同」，卻沒有甩開身前人放肆的舉止。

「仙君此來，可是要與我共赴巫山？」

霜華語氣淡然，「休得胡言。」

「怎是胡言？仙君趁我下屬不備，潛入我殿內，我又是這般模樣，不是有所圖又是為何？若尋常往來，仙君的拜帖在何處？」

霜華平靜的臉上劃過一絲惱意，境蕪淺笑道，「仙君若是無意，還望早早離去的好，莫要耽誤了我。」

耽誤？耽誤什么？耽誤對方找人尋歡作樂？霜華只要這么一想，腳就像是生根一般挪不動一絲一毫。

「看來，仙君對我甚是滿意。仙人就是如此的口是心非，仙君心中怕是早就將人細細品了個遍罷。」

境蕪說話素來口無遮攔，冷時是真的極冷，惡意時，更是令人招架不住。

境蕪身體後仰，仍掛在對方頸項上的手拉著人往自己身上壓，「仙君？」

霜華深吸口氣，置於兩側的手微動，一晃神，便以上下交疊的姿勢撐於青年兩側。

「仙君還不快來與我一起？」

霜華：……

「仙君莫不是有隱疾，聽聞仙界的霜華上君潔身自好，無與一仙人尋歡牽扯……」

境蕪慢悠悠地吐出話語，臉上還是那副張揚的笑。霜華卻是猛地低頭堵住那人口中吐出的令人氣惱的話語，翻轉間，帶著人卷入重重錦被。

……

氣息浮動間，隱約傳來青年魅惑中帶點急促的含笑聲。

「仙君可要好好斂一身仙氣，莫要傷了我。」

「想不到仙君表面上道貌岸然，私下竟是一介莽漢，」青年的聲音略停了停，「唔」一聲驚喘道，「仙君莫惱。」

境蕪的聲音時有時無地傳出，另一人卻是不發一言，只不再平穩的吐氣，顯出他此刻內心的不平靜。

……

仙氣與魔氣的控制再是細，身體親密間，難帶入幾分。陽元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然兩人修煉之道背道而馳，倒是可惜了那一身元四溢。

境蕪遺憾地想到。

翌日，冕境大殿內殿傳來「咚」的一聲輕響，再看去，霜華卻是衣衫不整地落於塌前地上，而塌上，境蕪伸出的腿還未完全回。

白嫩修長的腿上印記斑駁，有濁色染於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