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儲物空間被放出來,倒是安安分分的,任務一仙一魔親自動手,不借助法力將它們栽入到土里去。
魔界的地表唯有瓦礫沙石,貧瘠荒蕪,妖植分不適地扭動身軀。不僅如此,魔界中彌漫的魔氣讓它們顯得萎靡,色澤不若初見時亮麗。
「他們不會死吧?」境蕪懷疑道。
「大概不會。」霜華也不太確定。
這批經過邪魔氣影響的妖植,既然能夠活下來,生命力該是頑強的才是。
「先種著再說吧。」境蕪做下決斷。
眯著眼看霜華一身纖塵不染的白衣,忙碌於砂石中,境蕪突然問道,「魔氣真的不會對你有影響?」
「只是有些不適,能忍。」霜華不知對方為何突然問這個,老實說道。
「哦……好像自從你來到魔界後,便很少用仙術。」
霜華無奈道,「魔界並無仙氣。」
境蕪也是忘了這一茬了。以他們的實力,不需修煉,天地間的靈氣便可進入身體,完成修煉,但那是在環境允許的情況下。魔界沒有仙氣,霜華便不能修煉,體內的仙氣自然是用一分少一分。
境蕪狐疑道,「那你以前為何在我殿內打坐。」
「靜心凝神。」
境蕪:……
這人說的這么冠冕堂皇,境蕪可沒有忘記自己發現對方偷偷看小書的事。這么一想,突然覺得,這樣的霜華莫名的萌。
一己之力將那些妖植全部種完,一個下午的時間顯然不夠。晚上,被某人以需要犒勞的名義,兩人在殿內胡天胡地了大半個晚上。
第二天,境蕪懶懶地起身,視線穿透魔殿,後園處,一身白衣的某個人繼續著昨天未完的工作。
境蕪掩嘴打了個哈欠,再睜眼,那人已然出現在自己面前。
「你在我這里呆了這么久,天帝不急?」
「急。」
境蕪突然笑一聲,「我倒是比你這個當事人都要急一些。」
「嗯,」霜華心情很好道,「境蕪很關心我,我很高興。」
霜華越來越會在境蕪面前說明自己的喜好,讓境蕪無法拒絕。
不論是平日生活間的相處,還是在某個特定的時候,男人口中吐出的那些歡快的詞,都忍不住讓他縱容對方。
霜華的視線一轉,落在某個微微動著的生物上,「這是什么?」
境蕪懶懶道,「魔將帶過來的,似乎是那妖獸的幼崽。」
即使是被邪魔氣入=侵,保護後代的意識卻像是印記,深深刻畫在對方的識海中。
「這東西看起來挺可愛的,我就留下來了。」境蕪頓了頓,又笑道,「跟仙君長得有些像。」
霜華停住,怎么也看不出這個小東西跟自己哪里像了。
那是一只白色毛發的小妖獸,說不出是什么品種。也許因為邪魔氣發生了一些變異,有點像狐狸,卻又帶著兔子般蠢萌的臉。
蠢萌?說他?霜華不由黑線。
此刻,那小東西蓬松的小尾巴歡快地搖動著,眨著一雙大眼在一仙一魔間來回掃視。最後,確定某個高大的男人似乎更安全些,歪歪扭扭地朝霜華而去。
這是一只剛出生不久的小幼崽,不知道自己的母親已然離世的消失,正歡快地看著這兩個似乎是自己父母的生物。
霜華想不通自己哪里比境蕪更得這小東西的喜歡,冷下臉來。境蕪笑容越發燦爛,「喏,看來他更喜歡你。」
其實境蕪知道,霜華對自己時,過於溫柔,便是這敏銳的小東西感知到,才朝對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