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林站著發呆，出聲道。

「沒事，我在想莫總跟我說的工作變動。」梁林露出一個溫和的笑。

「哦，那個啊，莫總說讓我們商量著來。你等我一下，我把手頭上的事情弄完就來找你。」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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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店是個熱鬧的小城，古玩街一年四季都人氣旺盛。莫凡拖著硬要跟著來的凌，狀似不經意地掃過跟在兩人身後偽裝游客隱蔽的保鏢。

街邊的建築覆蓋著濃重的年代感，店鋪內擺賣的也多是古董、玉器之類的韻味十足的玩器、飾物。某一小段路上，全是擺攤的小販，賣著或真或假的古玩玉器，供人淘玩。

「有喜歡的嗎？」凌見莫凡興致勃勃，湊近問道。

「嗯？」莫凡懶洋洋地應一聲。

「你喜歡的話我給你買。」

凌面部線條冷硬，不說話時周身帶煞，有點眼力見的都能看出，這個男人不好惹。然而，在面對莫凡時，凌的戾氣起碼消減了大半。

「怎么？討好我？」

莫凡想到男人想要跟自己出門前說的歪理，不由啞然。

凌住他家的理由是躲人，照理莫凡出門對方應該好好呆在家，卻偏偏一定要跟來。還說什么可以彰顯行蹤飄忽，捉摸不定。

「對，討好你。我怕你趕我出門，沒地方住。」

「你不是有錢？」莫凡忍不住斜睨他一眼，「有錢還怕沒地方住？」

「人心險惡。」凌鄭重道，「我怎么知道租給我房子的人是不是別有目的？」

絕對不能說買房。

「你不覺得我也可能是險惡的那個？」莫凡調侃。

「不會。」凌伸手搭在莫凡肩上，「我信任你。」

「……那謝謝？」

「不客氣。」

莫凡：……

一路走來，莫凡發現，看到的玉器古玩或多或少都帶著些微的靈氣。魂體的強大讓他能夠感知到器物靈氣的濃厚程度，濃郁的、多的，大概就「真」一些。

這部分玩器也有完全不帶靈氣的，也許就是所謂的新近仿品，還沒來得及孕養出靈韻之氣。

古玩街是一個博人心跳的地方，因為你不確定你花大價錢買的究竟是一個珍品還是一個仿品。特別是對不懂行的人來說，帶有一種惡意。

小說中廉價遇珍寶的情節不是不存在，但幾乎少得可憐。能夠在這里擺賣的都有些道行，怎么可能將真品放著賣？

店主小販不是傻子，不確定的，不能請人鑒定嗎？非要執拗地自己判斷？

不一會，莫凡就到了古玩街最大的賭石坊，這里也是王俊輝來的地方。

能夠成為最大、最受人好評的賭石坊，其內出產的石頭出綠的概率較之其余小坊高得多。

見生人上門，有掌眼湊上來自我推銷，詢問是否需要賭石向導。

莫凡正要答應，就被凌拒絕了。那人失望走開，莫凡皺眉看向凌，就聽凌說道，「你要看石頭，可以找我，不花錢。」

「你會？」

凌露出一個控訴的表情，似乎在說，我這么信任你，你竟然不信任我。

凌輕咳一聲，「教教我？」

「好。」凌立刻高興起來。

莫凡耐心聽著對方講解選取毛料的技巧，凌分析時，整個人都認真起來，身上有一種難言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