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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改舉辦地點,魚宮大廈徹底獨立於友克鑫市,不受任何法度管轄,不受任何爭斗波及,是絕對中立之地,違令者,即刻誅殺。

賭徒覺得他猜到了真相,桀桀地笑了出聲,他覺得他這樣的小人物發現了高高在上的十老頭的秘密,這種帶著桃色的,粉色泡泡氣息的緋聞,讓不再年輕的賭徒想入非非,聳拉到嘴角的眼袋泛著青黑,渾濁的眼珠不停的亂轉,帶著說不出的下流與猥瑣。

「你說十老頭們是共享這一個美人嗎?那樣的大美人在床上的滋味……」男人越說越起勁兒,甚至不顧還在外面,就伸出手要往自己身下二兩肉抓去。

一道紅痕從他手腕濺出,一條白絲從最後一只無面人手腕射出,直直的刺向賭徒的手腕,然後是眉心,剛才還是桀桀怪笑的賭徒,口吐血沫,他張了張嘴,想要發出哀嚎,卻覺得口中鈍痛,有一根線,在他嘴里……

疼痛讓他的大腦變得遲鈍,於是他歪著腦袋,張大了嘴,一團血肉模糊的軟肉從他嘴里吐出,「啊,啊!!」

他的舌已經被白線攪爛,所以無法發聲,不能發聲,痛到了極致,也只能在渾濁的眼眶中擠出一團濁淚,瞪大了眼,倒下了。

無面怪回白線,一步步,像是缺了根螺絲帽的機器人,渾身哐哐作響,僵硬的離開了,仿佛下一瞬就會散架,四散蹦開,分崩離析。

從始至終,身為賭徒同伴的男子就沒有張過嘴,他嫌惡的用腳踢了踢倒在腳邊的賭徒,蹲下身,四處摸索著,直到摸到了一塊硬梆梆的錢袋,男人滿意的勾起唇,一只手勾著錢袋,就直接走了。

在友克鑫市,這種事情每天都會發生成百上千次,不論是作為同伴的男人,還是周圍路過的行人,甚至是手里拿著風車,大吵大鬧的瘋玩打鬧的孩子都對這樣的場景早已見怪不怪,他們甚至皺起眉,抱怨這個人死的地方真的太麻煩了。

死在了他們躲貓貓必備場所的街道,真是死去了都沒有任何用的渣滓啊。

在友克鑫這個紙醉金迷的糜爛之城,一個人就這么簡簡單單的死了,反倒是最大的幸事,若是再等上半刻鍾,就會有專人前來處理這樣枉死卻無人屍的屍體。

能用的五官脾臟通通割下,用醫療器皿小心保養,然後流通黑市,畢竟這種社會的渣滓唯一能回報社會的,大概也只有這個時候了。

美其名曰廢物利用,實際就是器官流通,這種事,也不過是友克鑫市那散發著惡臭的黑暗面的冰山一角罷了。

這點小小的插曲,淺倉麻澤並不知道,並不是他此次排除的紙片付喪神太多低等級,連與人基本溝通都做不到,而是,那是第八個無面怪。

除開抬轎的六只無面人,以及一只被十老頭護衛打散的通報者,淺倉麻澤一共制造了七只式神,剛剛殺死了賭徒的式神,通體發黑,散發著不詳的黑氣,在殺掉賭徒之後,向前走了兩步,就化作了紙片,消失了。

黑色式神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從何而來,他只是順應了本心,於是出手,然後殺掉了那個黃牙的賭徒,十分自然,就好像他曾經就這樣在背地里,做了千萬次一樣。

只是他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呢?

他機械而盲目的回想,然後消散在天地之時,黑色無面人詭異的勾起了一個笑,他想起來了,他是保護者,他被賦予的唯一使命就是……

坐在軟轎內的小仙魚似有所感,忽然轉過頭,遙遙相望,對著虛空若有所感,皺起眉,覺得眼前一片刺痛,一道刺眼白光在腦海炸開,小仙魚直接就暈了。

再次醒來,他回到了自己的大廈,床邊跪著的是一排黑壓壓的式神以及瑟瑟發抖的負責人。

「大人您醒了?」唯一一個具備講話能力的負責人喜極而泣,哐哐兩步,跪著向前移動,「您都已經睡了三天了。」

這棟大廈的負責人叫八原八零,一個英,燕尾服,金絲框眼鏡以及用發蠟梳的一絲不苟的中分發型,在淺倉麻澤離開之前,為自己名下的房產找到的委托人。

只是委托人實在太能干,一場酒宴下來,能多上幾個好哥哥,硬是在黑吃黑是常態的友克鑫殺出了一條血路。

偏偏這樣一位英,真的差點被嚇破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