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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之,而他的兄長,江雪左文字作為一把佛刀,與本丸中唯二兩振神刀的關系親昵。

而笑面青江更有斬鬼傳說,所以鶴丸既然敢裝鬼,宗三左文字就敢讓他『被』真鬼上身。

就像是總管一樣操勞著本丸大大小小事物的長谷部,因為常年與時之政府的工作人員打交道,多多少少察覺到了一些來自宗三左文字的報復。

但在長谷部發出黃牌警告之前,宗三左文字選擇了主動出擊。

他披著粉色長發,和服半敞一樣的逶迤在地,敲開了長谷部的辦公大門。

委婉的表達出擔心邪祟入侵對於審神者身體的危害。

這個理由,即便在理智上告訴自己這只是宗三的借口,但宗三左文字就是如此的有恃無恐。

因為他斷定長谷部不敢賭,他不敢拿審神者大人的身體健康來賭。

一場來自左文字家族的小報復就這樣展開了。

作為當事人的鶴丸完全沒有察覺,只是在感慨著自己最近的倒霉。

而現在,自認獎懲分明的審神者將這件事作為獎品告訴給了鶴丸。

「也就是說您都知道?」

「當然。」

鶴丸國永有些不可置信,「您就眼睜睜看著我被欺負?」

淺倉麻澤覺得有些奇怪,於是他抬起頭,不去理會鶴球裝出來的委屈,一針見血的指出,「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鶴丸你做的不對啊。」

不聽話的小孩兒就是要受到懲罰啊。

所以在亂將鶴丸這段時間的倒霉事情當做是一個茶余飯後的談資向麻澤說起時,淺倉麻澤就注意到了整件事情中看上去最無害的那只『籠中鳥』,之所以選擇沉默,不過是因為他也挺喜歡看鶴丸那家伙的笑話的。

而現在,因為鶴球幫了他一個小忙,所以麻澤選擇將這件事的真相,當做是獎勵告訴鶴丸。

這種惹事了就會受到懲罰,聽話的小孩兒就會有獎勵的思維某種程度上是相當的直白。

在這座本丸中生活的大家,不論是嬌弱的花瓶美人審神者,還是努力模仿人類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刀劍付喪神們,從本質上來說是相仿的。

都是披著人皮的小怪物啊。

或許是都是不諳世事的小怪物,所以鶴丸在瞬間就理解了審神者大人這過於直白的腦回路。

但他還想要再掙扎一下,因為這份獎勵不管怎么看都太過敷衍了啊,「您好過分啊,既然是獎勵,不是應該按照我的意願來嗎?」

「唉,是這樣嗎?」麻澤眨了眨眼睛,並未對於臣下的冒犯感到不虞,他反而對鶴丸的話相當的感興趣。

「鶴丸是對我給出的獎勵有什么不滿嗎?」

正是這份難得的好奇心讓麻澤在不自覺的情況下再一次的湊近,海水的濕氣將鶴丸給包裹住了。

通體雪白的鶴覺得自己變得有些奇怪了,那種厚重的濕氣宛如要將他潔白的羽毛都給打濕,理智上告訴他再不飛走,被海水的濕氣打濕羽毛之後,厚重的翅膀將無法帶他起飛;但情感上,刀劍對於主人天然的渴慕,又讓鶴丸迷失在了那片藍色的海域。

就像是被塞壬迷惑的年輕水手一樣,鶴丸他迷失在了海域之中。

難得的沉默了,「您說得對,這就是最好的獎勵了。」

不知何時懸掛在正空的太陽已經落山,油墨重的黃昏下是一片連山的火燒雲,在朗姆酒微微的苦澀下,是漁人唱響了歸家的小調,遠處的海平線奏響的是歸家。

這樣的場景構築而出的審神者,令鶴丸沉迷其中,於是他認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