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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份緊張,無所適從,害怕自己突然崩了人設,潛意識里,還是缺乏安全感。

而這個世界,不論是居住的人,還是周圍的景觀,竟然都給了極度缺乏安全感的麻澤一種難以言說的安心,就像是一張香軟的大床,堆滿了絨絨的墊子,宰配上一張薄毯。

根本不會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每天開開心心的吃,高高興興的和朋友鬧騰,皮上天都可以的。

因此感到了安心,還有一層次更深的原因,淺倉麻澤沒有和任何人提過,他總覺得他來過這個世界。

並不是在那空白的三百年時間里,而是更遠一點的時間,遠到他上岸沒多久,連用雙腳走在平地摔都會摔個狗坑泥的時候。

可是那段時光,就像是被人用紗布蒙上還擔心透光,又加了一層八米厚的濾鏡,模糊的根本容不得人回想。

但那道濾鏡又是那么的柔和,柔和了整個世界,讓淺倉麻澤忍不住在這微醺之中,睜開迷茫的眼,好奇的打量四周,發出咯咯的笑聲,然後徹底的醉死過去。

只是耳邊嗆鼻的香火味兒大概是不允許他沉浸在這黑甜的夢鄉,於是他睜開了眼。

正捧著一把紙錢,虔誠的跪在野外,絮絮叨叨的搞著封建迷信殘留思想的坂田銀時被突然睜眼起身的麻澤嚇得直接將手里的紙錢一扔,哭嚷著就往後退,一退再退,退到了百八十米之後,雙手慌亂的想要從地上撿起什么。

在摸到了粗糙的碗口之後,他直接閉眼,「啊啊啊啊!!!龍宮的姬君你都死了這么多年了,是阿銀不好,忘了每年給你燒些紙錢了,但是現在阿銀給你全部補起了,你留下的寶藏,阿銀這么多年過去了,也沒敢從里面拿走一分錢啊!!」

「你要找的話,也應該去找矮杉啊,他才是刮走了你一半藏品的罪魁禍首啊!」銀時聲嘶力竭的嘶吼,「所以,麻煩你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吧!」

一碗冒著熱氣的,帶著濃濃的血腥味的黑狗血就這么撲了過去,撲了對這變化猝不及防的小仙魚一臉。

「坂田銀時?」麻澤歪了歪腦袋,不確定的喚道。

他的膚色本就極白,甚至到了一種不健康的樣子,沒有一絲血色,再加上空腹喝酒之後的憔悴,以及潔癖發作後的怒不可及,空靈的聲音有了幾分顫抖,配上那一臉的鮮血,倒真有了幾分午夜凶鈴的恐怖感。

銀時絕望了,他只聽到老人們說黑狗血對於惡鬼有奇效,但那些老人可沒告訴過他,要是黑狗血對惡鬼不起效的話,又該怎么辦啊!

整個人害怕恐懼到了呈愛德華蒙克的《吶喊》,然後他退無可退,被怒不可及的小仙魚一把抓住,「如果黑狗血沒用的話,說明我是人啊!」

「不可能!」想都不想的就進行了否定,「我當年可是親眼看著你掉了下去。」

近百米的懸崖,甚至連一條溪流都沒有,怎么可能還會活著,比起相信這個奇跡中的奇跡,銀時更願意相信這就是冤魂索命。

不不不……還是相信奇跡比較好,相信科學主義發展觀多年的銀時,覺得他還是暫時不要打破自己的世界觀了。

淺倉麻澤頂著一頭已經快要干涸的黑狗血皺起了眉,極其自然的開口,「去給我打一盆水,再帶一條干凈的毛巾。」

命令的是如此自然,就像吃定了他才剛剛見面認識的銀發天然卷不會拒絕一樣。

偏偏銀時還真沒有拒絕的勇氣。

他從被松陽老師撿回松下私塾後,被教導的第一件事就是好好照顧私塾里的瓷娃娃。沒有人知道那個被人輕輕一吼就會暈過去,稍微一碰就會起個青烏的瓷娃娃到底是什么時候來到松陽老師身邊的,但不論是他還是後面加入的矮杉、假發都已經習慣了瓷娃娃趾高氣揚的指使。

因為叫做淺倉麻澤的瓷娃娃就算是面對松陽老師,態度也沒有改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