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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舊的鼓風機,呼嗤嗤的吹著,又吱呀吱呀的叫著,磨人雞皮疙瘩的厲害。

甲五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不知不覺中他因為憋氣雙臉漲得通紅,甚至出現了耳鳴,只覺得周圍一切都是天旋地轉的厲害,然後,凝固的氣氛就像漲氣的氣球被戳了個小眼。

「好吧,麻煩小哥帶路了。」小仙魚無知無覺,冷眼旁觀著死里逃生的甲五捂著喉嚨大口的呼吸著潮濕陰冷的空氣,連續的咳嗽了幾聲之後,面前平復下來,恭敬的低下頭,「是的,大人。」

前面的恭敬只是出於首領的命令,而現在低頭,是因為甲五意識到了眼前的美人,是一位強者。

沒有半點防備的跟著甲五上了車,小仙魚就閉上了眼,說實話,車里沉悶的暖氣讓他的胃有些輕微的不適,淺倉麻澤閉著眼,腦海里卻在瘋狂的計算著。

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遵循著因果定律,他會來到這個世界,被這個世界如此迅速的接納,不僅僅是因為時之政府為他開了後門,更因為他和這個世界,在自己遺忘的時光里,有過聯系。

而且這份因果還很深。

淺倉麻澤捂住自己額頭歡快的蹦著的青筋,食指輕輕的點了點身下的真皮沙發,開始一點點的梳理。

似乎所有的問題都圍繞著松下私塾展開的,攘夷戰爭拉開了這場以整顆地球為舞台的大戲,坂田銀時堅守於歌舞伎町,桂小太郎成為了殘余的攘夷志士的神領袖,高杉晉助投身地獄要讓整個無能的幕府陪葬。

仔細想想……

吉田松陽可真是厲害啊,自己是個怪物,教出來的三個學生也是怪物啊,而且這份傳教手法,只當個私塾老師,真是屈才了啊。

唯一的問題就是,吉田松陽真的死了嗎?

銀時曾經說過,他有聽到過幼生期的自己對著松陽提到過約定。

妖怪是不會和人類輕易的定下約定的,因為這太過危險了。

人類短短數十載的壽命於妖怪來說就像蜉蝣,朝生暮死,短暫的或許只是他們打個盹,再次睜眼,曾經熟悉的人和事,就已經化作白骨,人心易變。

自己的幼生期就算再如何傻白甜,也不會這么的單蠢吧。

小仙魚空前絕後的自信心拒絕了這個選項,那么問題又回到了原點,現在普普通通的地球人也會像九命貓一樣,有著九條命了嗎?以及……

他到底為什么會從懸崖摔落。

就算看上去十分的弱不禁風,是一株只能依附他人生長的菟絲子,但小仙魚以他的體重擔保,一場台風刮過,誰都可能被吹翻,但以噸計量的自己,絕對會在暴雨狂風中笑到最後。

真的,這一點他從不騙人,畢竟他上岸之前被教的第一課就是必要時刻,不要撐面子,釋放出自己真實的體重,壓死那群不長眼的!

有時候海底世界的妖怪們的戰斗方式就是這么簡單粗暴,效果極佳。

抱著莫大的懸念,他下了車,然後配合的蒙上了黑布,剝奪了光明之後,淺倉麻澤反倒更加的自在了起來,他拒絕了甲五的攙扶,仿佛背後長了又一雙眼睛一樣,悠閑自在的跟在甲五身後,走過了長長的庭院。

然後他聽見了前面的腳步聲停下了,甲五恭敬的對著紙門內說了什么,門開了,細細索索的聲音是衣服摩擦聲,還有來往的仆從們恭敬的問好。

對於這些已經習以為常的朧神色淡淡的,示意閑人退下,然後轉身看向被邀請而來的貴客,「您來了,老師已經在屋里等您很久了。」

「嗯,我知道了。」淺倉麻澤摘下了黑色的眼罩,適應黑暗之後,再見到明亮的藍天,小仙魚的心情也變得好好,歪著腦袋,打量著站在他面前神情抑郁的青年,將青年與日記本中的簡筆畫對上之後,他笑了笑,「真的長大了啊,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