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1 / 2)

四大名捕大對決 未知 5909 字 2021-02-10

周白宇卻就趁這一剎隙縫,摧力急進,內勁飛撲關帝燈。

但偏有那么巧,一個賣花的小女孩看見這公子豐神俊朗,敢情是愛花之人,便用手扯扯他衣袖,問:「公子、公子,買朵花回去……」

周白宇的衣袖聚布「無相神功」,怎容輕觸?若震死小女孩,縱使他滅了燭,也露了相,等於自招失敗,他大驚之下,忙一跺足,將功力全傳入地下!

小女孩碰觸在他衣袖的時候,他功力已借土遁消,自然無恙,但霎時之間,半空所密布的兩種內家功力,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因而在空中倒來一股逆勁,「呼」的一聲,除了關帝、呂布兩盞燈籠外,全條巷街的燈籠一時盡滅。

只剩下街頭月。

月色皎潔。

被滅的燈籠全在絲繩上打轉,明明是搖搖欲熄的兩盞燈籠,反而眾暗獨亮,使得不單人人大呼邪門,那兩盞燈籠的老板也頻頻呼道:「我這兩盞燈籠,一定有神明護佑,一定神靈保佑。」

結果有人出至高價十兩,這老板還怕走了寶,硬是不肯賣。

從巷里的燈籠盡滅,一直到燭光逐一重點亮,街市一直鬧哄哄的。

尤其是明燈如晝突變黑漆一片,更有人趁機搏亂,不時有女眷驚呼一二傳來。本來這新鮮的話題還必繼續下去,但另一件新鮮的事情卻使「談亭」好事之徒目不暇給,忙不過來。

原來不知哪家達官貴人,正在一艘畫舫上祝壽,燃放煙花、沖天炮。

「嘯、呼」地尖響,一簇又一簇五光十色,幻化萬千的燈花,在河塘上空爆開,遮掩了月色,奪去了人們的目光,惹起了眾人的贊嘆。

也驚起了燕子低飛,惟恐高處不勝寒的煙花,濺的了它們的盛裝。

藍元山道:「剛才兩場,有驚無險,算和。」

周白宇道:「我們不能和下去了。」要是再和,則是沒有高下之分,一山又如何連藏二虎?

藍元山笑道:「是,不能再和了。」他說著的時候,雙肩聳動,就似常人環臂旋動時肩膊也隨著轉動一般,但他只有肩動手不動。

兩只燕子,正低飛而過,畫著美麗的弧度。

摹然,在藍元山的頭頂上空,兩只燕子被一道無形的牆所阻,飛不過去。

兩只燕子啁啾著要折回,但四面像無形的網,無論兩只燕子怎么努力在飛,都闖不出去。

周白宇立即明白過來,他隨手抓起一個攤販所售的絨球,在雙手間搓揉著。

另兩只燕子,本也被煙花爆竹驚起,低低翱翔過這街巷,准備往雲空里飛逝,此際忽似被一條無形的絲線所牽系,在周白宇頭上,倏沉忽落,完全受一種力量所c縱。

那是周白宇雙手搓揉把弄絨球的無形力量:「龍虎合擊大法」。

藍元山頂上的雙燕既飛不出他內力所罩成的無形氣網,周白宇頭上的燕子也一樣飛不出他力道的勁牆。

忽爾「呼」地二聲,藍元山的雙手,手心向上,抬至腰間,看來像整束腰帶,但他頭上的燕子,像勁矢一般,向周白宇勁牆里闖入,直撞周白字的那只燕子。

「彭!彭!蓬!蓬」又幾道煙火炸起,若不是煙花光彩奪目吸引住大家的注意,人人都必為燕子居然在兩人頭上回旋不去驚鳴不已而稱奇。

藍元山的一對燕子,s向周白宇的一只燕子之時,在周白宇心里十分震驚,因為藍元山以雙肩使力」就控制了燕子,而雙肘一動,就可以控縱燕子成為暗器,而他自己的「龍虎合擊大法」,只能以手搓絨球掩飾過去,若稍加提高,雖使能力加強,但必形跡敗露,讓人知曉他是在與人動手了。

這樣一來,他豈不是等於輸了。

這一仗,是萬萬輸不得的。

他未與藍元山一戰之前,已知藍元山決不易對付,但他還不知道藍元山竟難以對付到這種地步,功力也高到這個地步!

談亭會第四回煙花、燕子和劍

這一戰無論是誰敗了,便得心服口服,甘拜下風,供對方使喚,變成了對方的附屬。

所以這一戰,絕不能敗。

周白宇雙手搓揉愈急,他所控c的兩只燕子,倏起倏落,矢若流星,使得藍元山御控的兩只燕子,始終撞不上。

四只燕子,急嘯飛s,速度如同箭矢,已遠超過它們本身的速度。

就在這時,藍元山的手又往上提,到了胸際,看他的樣子,就像普通人在整理衣襟一般悠閑。

周白宇額上的汗雨,已濕透數重衣,手上的絨球,也越搓越急。

那賣絨球的小販也發現了這「顧客」一味猛搓絨球,甚是詫異,便問:「你買是不買呀?別把我的絨球捏壞了,可賣不出去的喲!」

周白宇心無旁騖,正落盡下風,全力扳持,哪有辦法理會他?所幸那小販見周白宇衣著似貴介公子,不似是買不起的模樣兒,可能是公子哥兒對新奇事物一玩上就愛不釋手哪?小販心里嘀咕幾聲,視線又被新炸起的富貴榮華煙花吸引過去了。

藍元山一雙眉毛,吊到太陽x上面去,而他的手,再抬了一抬,抬到了鬢邊,像是在撫平稍呈凌亂的鬢發。

周白宇臉色登時大變。

頭頂上四只燕子響起了急嘯之聲。

又一道煙花在夜穹里誕生,像一朵金色的牡丹,炫示它的富貴升平。

藍元山的手,已放到發髻上,像似在綁好頭上方中,但他的「遠揚神功」,已發揮至第九層的力量!

「波!」一聲輕響,周白宇的一只燕子,被撞得血r模糊,在空中直摔下來。

周白宇頭上只剩下一只燕子。

如果連這只燕子也死了,他便算是敗了。

周白宇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敗給藍元山。他不能敗。

「蓬!」又一道煙花掠起,在長空畫成一條節節灑金的蜈蚣。

藍元山忽覺煙花之外,還有一道閃電,因為太快了,令他看不清楚,電光已寂滅。

一只屬他掌力所控制的燕子,齊首掉落。

好快的劍!

藍元山心中一聲贊嘆,隨之而來的是不寒而栗:周白宇竟然出劍!

周白宇在大庭廣眾下亮劍!

可是人們並沒有發覺到周白宇曾經出過劍,他的劍法實在太快了,又適逢這煙花炸放之際,就算有人親眼目睹,也會以為只不過是一點煙火,驟落在此處。

周白宇的劍沒有驚動他人,就不算犯規。

周白宇既可殺掉一只燕子,就一定能把他的第二只燕子斬殺。

藍元山想到這里的剎那。

又一道電光飛起。

又一道煙花綻放!

煙花在夜空構成一幅曲折瑰麗的圖騰。

劍光在煙花中飛s燕子。

燕於在煙花映s中有沒有流露夭折前金色的驚惶?

這時忽聽有人叫了一聲:「相公。」

藍元山回過頭去沉喝:「銀仙,快回去!」

藍元山回頭低喝的時候,功力稍弛,劍光本來就在此際s入燕子體內的。

但劍光卻驟然頓住,像一條蛇正標s出去噬中獵物之際,倏然變成了一塊木頭。

周白宇像一塊木頭。

叫「相公」的人在絨球攤子的前面,五顏六色彩艷的絨球,比不上這女子的一分媚。

——小霍!

周白宇心頭發出了一聲低吟。

——原來小霍就是名聞江湖的霍銀仙!

小霍是藍元山的妻子!

藍元山是小霍的丈夫!

他的「閃電劍」再也不閃電,像嵌在石頭上,凝在空中,剩下的一只飛燕,在藍元山力控之下,被撞成一陣血雨。

剩下的那只燕子,撞死了自己的同伴,調啾哀鳴,飛去不返。

不知這只唯一「劫後余生」的燕子,再在海闊天穹飛翔時,會不會念起它的同伴?有沒有傷惶的感覺?

又一道煙花,幻出兩只神蝠。

已有人注意到憑空多了一把亮晃晃的劍,握在一個俊朗的白衣青年手里。

但這英俊青年的臉上,卻似塗了一層白至一般灰白。

藍衣人已搶身倏進,一手繞搭在他肩上,仿佛是多年知交,很親呢的樣子。

只有周白宇自己知道,他的頸上六處要x,全在藍元山的控制下。

藍元山低聲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你敗了。」

周白宇喃喃重復了這一句話:「我敗了。」

藍元山輕輕放開了他,輕聲道:「我不殺你。」

他轉身向小霍道:「銀仙,你這一喚,真是險極,我這一分心,差點為人所敗,還好……」

周白宇突然跪了下來,用盡平生之力,大聲道:「我是北城舞陽城城主周白宇,今日談亭一戰,為西鎮伏犀鎮鎮主藍元山所敗,周白宇輸得心服口服,絕無怨懟,蒙藍鎮主不殺之恩,周白宇從此以藍鎮主馬首是瞻,任其驅使,絕不違抗!」

原來在市肆中猛見一人拔劍指天,原已大奇,忽見這人激聲說出這一番話,紛紛圍攏過來看熱鬧,其中也有不少是武林中人,或熟悉江瀾中軼事的人,莫不震詫,卻又不知兩人何時決了這重大的一戰?

藍元山上前一步,攙扶周白宇起來,喟聲道:「咱們生死契上確是如此說,可是,勝敗乃兵家常事,周世兄不必太認真。」

周白宇沒有說話。

小霍站在藍元山背後,像在眾生里一朵冷艷無聲的幽魂。

藍元山笑道:「其實,剛才世兄的『仙人指』、『無相神功』、『龍虎合擊大法』之後,加上『閃電劍』,本已穩c勝券,卻可惜,可惜……」

這時眾人議論紛紛,這樣一件轟動的消息,像雪球一般越滾越大。

「原來北城城主與西鎮鎮主在談亭一決勝負!」

「藍元山打敗了周白宇!」

「周白宇俯首稱臣,永遠為西鎮奴仆哩!」

「這可不得了!原來一向沉默淡泊的藍元山,功力還在風頭最勁鋒芒最露的周白宇之上!」

周白宇低著頭,白衣在夜色燈昏中一片灰黯。

藍元山拍了拍他的肩膊,「你不要難過,以後,我們是金蘭兄弟,不要分彼此。」他眺望河上夜穹如漆,眼瞳卻閃著粼光寒寒。

「我只要你跟我約一個人。」

「誰?」

「殷乘風。南寨寨主『急電』殷乘風。」

「啪」地一聲,河塘上夜空中又閃起一道龍膽花樣般的煙花,燦美得像一盆露珠鑲著金往河塘里瀉。

快馬像破浪的船。周白宇在馬上。他有暈船的感覺。

那本來是江湖寥落的風中雨中,一場偶然的相逢,一次人生的艷遇,可是此刻周白宇感覺到的不止是悔恨,還有羞恥,以及傷憤……

他本來可以勝的……卻不能勝!

他經過薊州,白欣如在城門迎著他,在晨風中像一朵欲飛的白薔薇,在一棕毛騮上揮著小手:「你贏了……」然後她的悅音因瞥見漸近的周白宇沮喪臉色而凝結。

周白宇掠過白欣如身邊,把馬放慢,一直到擦身而過的時候他才低聲說了一句:「我敗了。」

白欣如一怔,一時不知說什么好。

周白宇一直攬轡徐行,一直至掠過了白欣如身邊,走了一段路,才突然策轡,馬作長嘶,四蹄如飛,急卷而去。

白欣如回過身來,叫道:「你……你去哪里?」

周白宇拋下了一句話:「我到南寨去通知殷乘風,藍元山要約戰他!」

白欣如想策馬追隨,但周白宇在馬蹄踢起的塵煙中已然遠去。白欣如意外地發現石縫中有一朵白色的小花,正在作艱辛的生長但柔美的茁放。

周白宇的奔馬驟然而止。

周白宇猶在浪的尖峰,驀然沉到冰海的底。他自冥想中乍醒,反手挽劍,卻聽一人清越如撓鈸的聲音刺入耳中。

「怎么了?白字兄,你直闖南寨,可是來鏟平青天寨來著?」

周白宇呆了一呆,只見站在他面前的,是一頎長略瘦的青年,背後一把無鞘劍,眉字之間,有過人的精銳明敏,緊抿的唇有一種劍鋒冷的傲慢。

他旁邊有一個小姑娘,一身彩衣,垂發如瀑,腰上挽一個小花結,結上兩柄玲瓏小劍,那清麗脫俗的容顏,在她臉靨細柔的皮膚上綳緊如花蕾,在粲笑時綻放。

周白宇長嘆了一口氣,下馬,抱拳:「乘風兄、伍姑娘。」

這一男一女,正是「急電」殷乘風,與「彩雲飛」五彩雲。

殷乘風刀眉倒豎高額上,問:「白字兄,談亭之戰是不是真的?」

周白宇垂首:「我敗了。」

殷乘風無言,只用手大力拍著他的肩膀。周白宇道:「藍元山向你挑戰。」

殷乘風刀眉一豎:「我早想跟他一戰。」

周白宇道:「在舞陽城城門。」

殷乘風冷笑道:「何時?」

周白宇道:「明日清晨。」

殷乘風道:「好,我去。」

周白宇忍不住道:「乘風兄。」

殷乘風銳利的眼神像一把刀鏡,映照著周白宇的內心,「怎么?」

「我想……你還是跟,跟伍姑娘一道赴約的好。」

伍彩雲原是前任「南寨」寨主「三絕一聲雷」伍剛中的遺孤,伍剛中因協助朝廷緝拿「絕滅王」楚相玉遇害,由其養子殷乘風獨挑大任,以過人才智,替青天寨在江湖中立下比伍剛中在世時更顯赫的功業,而殷乘風與伍彩雲也是武林中一對金童玉女,感情甚篤。

武林中的聲名決不是一朝一夕換來的,要灑多少滴汗流多少滴血,一將功成萬骨枯,古來征戰幾人回,一分耕耘就一分收獲,沒有憑空而來的收獲。

殷乘風雖不似青天寨前寨主伍剛中劍訣內力輕功被稱之絕於武林,但他將全副精力,獨研一「快」字,而「快」字訣又全融聚於劍法之上,單以劍法論,周白宇曾跟他較量過七次,終於承認以劍論劍殷乘風的劍法乃在他之上。

只是,殷乘風在「武林四大家」中仍算是較弱的一環,但也是最年輕的一人。

所以殷乘風道:「白字兄是不放心我會戰藍鎮主……擔心我敗?」他大嘴一笑:「我若敗了,自然也尊奉西鎮為宗:不過,我不會敗的。」

周白宇內心一陣刺痛,在未與藍元山「談亭一戰」前,他何嘗不是這么想。

但他仍是敗了。

而且敗得……。

殷乘風又一笑道:「就算我贏不了,也不能要彩雲幫我。這樣勝敗,有何意義?」

他望定周白宇,一字一句地道:「白字兄,這一戰既在舞陽城門,我們情逾手足,但也不許助我。」

「記住,毋論勝負,不能相助。」

周白宇不知說些什么好,這剎那間,他想到雨中凄婉的小霍,囁嚅地道:「還是……伍姑娘一齊去好一些。」

殷乘風道:「昨天這一帶的『翁家口』又出了事,女捕頭謝紅殿死了。」

周白宇一怔,道:「是處置使謝難成的獨生女兒,幽州惟一女捕快謝紅殿?」

謝紅殿的父親雖是朝廷任命的大官,但謝紅殿的聲名卻非憑父威,她的手下擒過三十六個汪洋大盜七大采花賊,單止上述四十三人,幽州其他九個男捕頭,合起來都辦不到的事。

可是謝紅殿卻單人匹馬,活捉生擒,就憑這一點,幽州第一女名捕的威名就名符其實了。

殷乘風接著嘆了一口氣:「她……死於翁家口,離舞陽城不過一里半的路,她正著手追查一件案子、但神秘被人殺死在客棧之中……瞧她的情形,恐怕是……在毫無防備下遭人暗殺的。」

周白宇深吸了一口氣,撇開謝紅殿是當朝要官的女兒這事不管,單只死者是幽州女捕快這一點,已讓人有「太歲頭上動土」的感覺,而且,謝紅殿的三十六手飛叉絕技,二十五顆軟硬流星飛彈,誰能近得她身邊?而今謝紅殿竟然遭人狙殺!

周白宇抬目道:「眼前八宗案件……」

殷乘風即道:「手法不完全一樣。前面七宗,有強暴痕跡,顯然是先好後劫殺,這宗只是暗殺。」

「不管是誰做的,」伍彩雲因激怒漲紅了臉,「已經八個人了,我們一定要找到y賊償命!」

也不知怎的,周白宇看見伍彩雲因怒而激紅的玉靨,竟不敢正視。殷乘風冷然道:「顧秋暖、段桑青、尤菊劍、岑燕若、殷麗情、冷迷菊、於素冬……還有謝紅殿,八位女俠的性命貞潔……這賊子當真天理難容!」

周白宇忽然想到嬌秀軟弱的白欣如,心中一陣惶悚。「伍姑娘。」

伍彩雲彎彎的秀眉揚了揚,又展現她可愛皎潔如天仙的笑容:「什么事呀?」

「你們不是組織了一個女子的防衛團嗎?欣如她……」

彩雲飛笑了。「是呀,司徒夫人、江愛天、敖夫人、元夫人、奚采桑「和我,都是里面的一員,欣如姐姐也要加入,我們結在一起,一方面可以免於受襲,進而調查凶手,繩之於法。」

彩雲飛的笑靨比飛花還絢燦,她怒得易也喜得容易,在別人眼里也許認為喜怒無常,不過,誰也不會真的認為她這么一個可愛的人兒如此有什么不對,當真正看到她的時候。

「我們現在一共有七個女孩子,叫『七姑』,『七姑』的目的是要替八位死去的姐姐報仇。」

殷乘風疼借的望著她,笑了,「我曾問她們為何不叫『七仙女』,」他向周白宇朗笑道:「七個那么標致的人兒,自保當無問題,找凶手則難矣。」說罷哈哈大笑。

伍彩雲白了他一眼,但憤怒中蘊有笑意。少女情懷像蒲公英的種子,迎多情的風一吹,朵朵抖了開來。

「你不要擔心,我們七人常聚一起,欣如姐姐不會有事的。」伍彩雲卻明了周白宇內心不安,這是她女子特殊的敏銳感覺。

「我們本來出南寨就是想約欣如姐姐一同赴翁家口查案的。」

殷乘風道:「現在的情形,我要赴北城,翁家口還是你自己去吧。」

伍彩雲仰著臉,她的臉腮漲卜卜的,但又沒有一分多余的r,像一塊玉琢細雕的玉墜子,令人愛不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