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部分(1 / 2)

四大名捕大對決 未知 5824 字 2021-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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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情最擔心的還是習玫紅:「她若不是習玫紅,那么,習玫紅到哪里去了?」

聶青對「習玫紅」的屍身,遠遠的看了半晌,這回才正式轉過身來,向無情問:「大捕頭還是怪我下重手把她殺了?」

無情嘆了口氣:「那不能怪你。剛才你若不配合同時出手,而且下的是『青金破氣』重手法,現在躺在地上的,恐怕就是我了。」

聶青道:「你根本有反擊她的能力。你已經暗中扯動輪椅,在你背後一撞,待她刀一落空,就馬上予以反擊──你只是需要我分一分她的心罷了。」

無情用手撫著後頸,道:「讓她的刀架在脖子上,的確很不好受。這是我的失著,幾乎也成了我的遺恨。」

聶青向習玫紅的屍身指了指,道:「歷經失誤,才能頓悟。她如果沒死,也當會後悔為何不徹底讓你和你的寶貝輪椅『燕窩』隔絕。」

無情否認:「她已很成功的隔開了『燕窩』和我,她只不知道我可以『一線牽』的方法,以『神仙索』腰控輪椅。」

聶青笑道:「所以她該死。」

無情道:「那還是死得太早了一些。」

聶青忽然目光綠意大動,訝然道:「你怎么知道她沒死透?」

無情更為詫愕:「怎么?!她沒死去?!」

聶青用手又指了一指,疾道:「你看,她正在悠悠轉醒過來呢!」

無情探首看去,可是驟變就在這一霎間發生了。

聶青的腳似是不經意的,實是計算好了,故意踩在「神仙索」上。

這時候,他用手一指,吸引無情的注意力,驟然發力一撩腳,索纏住了他左足踝,用力一扯,便把無情整個人扯了起來,撲到他懷里。

剩下的,便容易多了。

也好控制多了。

聶青右臂彎箍挾住無情的頸,無情幾乎已可以聽到自己頸骨呻吟、即將碎裂的聲響。

「給刀架在脖子上,固然不好受,」聶青笑道,「可是,給我的『青光藍手』箍住了頭,只怕可更難受吧?」

無情只覺呼吸困難,想要說上一句話,也力有未逮。

聶青用右手挾住無情頸項,左手則舉了起來,對著無情的背門,手掌光平如鏡,漾著青駸駸的異光:

「歷經失誤是這個假冒習玫紅犯的錯,」他說,「她和前人的暗算失手,才讓我頓悟出對付你這殘廢兒最好的方法。」

d里,充滿了他強大、得意的回聲。

鐵布衫第四章浮一大白-月光

地動山搖。

轟隆轟隆之聲,愈來愈響,仿佛整個山峰都要往這兒塌下來了,還一記一記地發出咚咚咚咚沉重的擊打聲響。

這時,桌面上的筷箸已震散落一地,有些本來嵌在木里梁間的暗器,也給震落下來,客店的鐵皮頂子給震得簌簌落下許多塵來,葉告、何焚面面相覷,臉無人色。

何梵滿懷憂慮地說:「還是見鬼好。」

葉告不明所以:「怎么?」

何梵望望屋頂,看看快給滿布於空間的勁道迫爆的木板客棧,道:「至少,鬼不會把房子都拆了,我們至少還有個遮庇的地方。」

葉告別有看法:「它要是拆房子還好。」

何梵也不明白他的意思:「這還不算是在拆房子?」

葉告滿腹憂慮地說:「我看它是在拆井。」

「拆井?!」

「對,」葉告的眼光已滲進了月色,「外面那口井。」

客棧木板間的裂縫已愈來愈大了,凄厲的月色透了進來,照出了大家目光里的驚恐。

羅白乃臉色蒼白,連唇也白了:「我錯了。」

葉告、何梵倒沒料到這小子居然會在這時候認錯,便安慰他說:「大敵當前,小月姑娘才不會計較你剛才說過什么莽撞的話。」

羅白乃不耐煩但很痛悔的說:「不是哪!我後悔的是:為什么不跟大捕頭上山去。」

他以為遇險的只是在這見鬼的客棧。

山上沒事。

一路平安。

只不過世事又豈能盡如人意?

──人總是羨慕人家所得到的,不知珍愛自己所擁有的。

何梵忽「噓」了一聲,神色詭異的說:「你們仔細聽聽。」

外面呼呼作響,凄嘯飈吼,卻隱約可聞夾雜著一些奇聲異響。

這些雜沓的聲響很有點不可思議。

三人聽了半晌,葉告忍不住喃喃道:「怎么會有猿啼猴嘯的聲音?」

羅白乃白了他一眼:「還有狗吠,以及羊叫哩。」

何梵一臉肅然:「我聽到……」

羅白乃道:「重物落水的聲音?」

何梵道:「不,我還聽到梵唱……」

三人面面相覷。

整座店子都在顫動,仿佛,就坐落在一處地震的山脊上。

那鐵拔魁梧的身軀也在震顫著,隨著震動,他身上的布帛已有多處開始撕裂,顫動得越厲害,他目中的綠芒越厲,好像眼里有一大簇綠色的海藻,正著了火。

只聽他咆哮道:「什么東西?!給我進來!」

「砰」的一聲,客店的大門終於開了。

兩扇門扉,似給狂風驟然卷走。

一下子,大家都看到了店外的情景。

羅白乃、葉告、何梵一時幾以為是:白天來了!

外面是那么光。

那么亮。

一如白晝。

──但決不是白天。

白天可能比這更光,但決不會如此蒼白。

他們也一度錯以為是燈光。

──能在剎那間那么耀目生輝的,不是燈光是個啥?

但也不是燈光。

因為不可能有那么強烈的燈光,就算有,也不能照得那么廣那么遠那么寬大無邊,而且在燦亮里還透露著詭異的柔和。

原來那什么都不是。

而是月光。

月亮很光,遍布荒山,灑到那兒,便掠起了凄寂之意。

從來沒有月光會那么光,那么亮,就像一顆晚上的太陽,使大地如蒼白的女體,生起污辱和踐踏她的沖動。

人在月色中,就像漾在蒼白的月色中。

善飲的人常說:「浮一大白。」就好像酩酊徜徉在牛奶河的月色中。

連一向自覺蠻有詩意的羅白乃,一向靠直覺、觸覺去觀察事物的何梵,以及一向沒有詩意專掃人興的葉告,都生起了「浮一大白」的感覺。

他們都「浸」在r般的月色中。

不。

不止月色。

還有殺意。

侵人的殺意。

天地不仁,但殺意卻往往不是來自於天,而是來自人。

外面有人。

來人形狀古怪。

這人額突鼻大,右手托缽,腕載三條色彩不同的蜜臘,左手抄著竹節多棱、沉重鋒銳的塔鐧,並臂箍四條水晶鐲子,頸上還掛了串瑪瑙磲鏈,神容英武,穿著道袍,正俯首看了過來。

他之所以俯瞰,是因為他高高在上。

使他高高在上的,是因為他的「坐騎」。

他的「坐騎」很高。

很大。

而且還極為罕見,極不普通。

這「坐騎」使這頭戴深茶色奇形鐵冠的漢子,更形氣勢,居高臨下。

他騎的不是驢,也不是馬,更不是駱駝,而是龍。

這頭龍前腳粗短,收於胸前,胸寬肋厚,厚繭滿身,長滿鱗甲,咧開嘴來,比栲栳還大,後腿雄渾有力,尾肥股圓,倒著鰭角,最奇特也最古怪更最好玩的是它的臉:

它長了一張豬臉。

葉告和何梵到底還算見識過這陣仗。

羅白乃則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只能嘆為觀止。目定口呆:

他覺得不可思議。

他竟然目睹一條龍。

──而且還是只「豬臉的龍」!

鐵布衫第五章相敘一刻

第一回有光,就有希望?

第二回只要爬起來比跌倒多一次

第三回動口與動手

第四回雄心與野心

第五回冰天雪

第六回甩頭藍

第七回一口r

第八回鬼王·追命·鐵布衫

第九回有人

第十回三點盡露

第十一回一點紅

後記:武林不過污泥地

鐵布衫第一回有光,就有希望?

出了那狹厭dx,黃泥壁上又點著油燈。

黃豆大的黃火,照在黃泥牆上、泥黃地上,昏黃一片,好像這兒就是直通酆都城。閻王殿的黃泉路上一般。

無情現在的處境,就好比真的已在黃泉道上,只等牛頭馬臉來接引。

只不過,習玫紅比他快上一步,領先而行罷了。

無論怎么說,有火總比沒有火的好,有光也總比沒有光的好。

有光,就有希望。

有火,便有熱力。

但無情現在已經完全失去力氣。

聶青的臂膀箍住了他的脖子,並已封住了他雙臂的x道。

他現在已接近完全沒有希望。

望到聶青低頭俯視他那雙充滿嘲弄的眼,那兩朵鬼火般得意的綠芒,他已幾近失去了希望。

無望。

聶青看著受控在他臂彎里一動也不動的無情,仿佛很不滿意:「你令我實在有點失望。」

他把力氣稍稍放松了一些,無情的臉才沒那么紅,才可以開聲說話。

可是無情並沒有說話。

他好像沒有話要說。

聶青反而有點不自在:「你沒有話說?」

無情不作聲。

聶青更是若有所失:「你可知道,我們部署了多久?花了多少人力、心力、物力?我費了多少心機和機心,才逮著了這個機會?才能使你中伏?」

無情沒有表示。

聶青訝然道:「你居然一句話都不說,任我魚r?你信不信我一發力就拗斷你脖子,你這輩子再也說不出半個字來了!」

無情點點頭,帶點漠然。

──好像,脖子不是他似的,或者,他已失去了說話的氣力。

可是聶青卻明知不是。

他已卸了勁。

對方明明是有說話的能力──只要他肯開聲便行了。

所以聶青反而激動了起來:「你信任我,我卻出賣了你,你就一個字也不說?一句話也不罵我?!你還是不是人?還有沒有人氣?!你為啥不斥我是不是人?!有沒有人性?!」

依然不說話。

也不掙扎。

聶青連脖子都漲滿了青筋:「至少,你也想知道,我到底是誰?為什么要出賣你呀?!」

這一次,無情點了點頭。

聶青氣得笑了起來:「那么,你也得開口問一問啊!難道我還自行獻身夫子自道么!你是當差的,你不審犯,難道教犯人自行坦白交待罪行啊?!」

看來,他是有話要說,不說還真的是不痛不快。詭異的是,他是挾持著公人,卻強迫人去審問他。

無情終於說話了。

他眼角仿佛還有點狡黠的笑意。

他的語言很含糊。

「你真的要我說話?」

聶青大喜過望,目中青光大現。

「我只怕你不說話。」

「我為什么要說話?」

無情的聲音還是很吃力。模糊。

「因為你快要死了,」聶青見對方愈不問,就愈不愜意,「我為什么要殺你,你連問都不問?」

無情嘆了口氣,緩緩閉上了雙眼。

這倒又大出聶青意外:「你就連掙扎也不掙扎一下?求我吧,說不定,我會放了你。」

無情這才緩緩睜開了雙眼:「我求你,你就會不殺我?」

他總算是問了一句,千不情百不願的。

聶青怔了怔,干笑了半聲:「這倒不可能。說真的,我還真不願殺你,可是,我若放了你,我們大家都完了。」

無情神色蒼白,在黃燈下成了蒼黃,不過卻不影響他的平靜:

「你既然已肯定要下手殺我了,我知道那么多干什么?聽來,你還有別的同伙,你也作不了主,我求你又有什么用?」

他的眼神很寧定。

他的神情也很平淡。

惟一比較含混顫哆的,只有他的語音。

聶青聽了,瞪住他,好像見鬼一樣。

他忍不住叱道:「我就要殺你了,你快要死了,你就連原因也不想知道?!」

無情點點頭:「一個人都快要死了,知道那么多干啥?」

「好,好!」聶青干笑起來,聽那笑聲,仿佛是一件心血交熬、千淬百煉而成的藝術品,卻不受到人欣賞、遭人蔑棄一般,「就算你不想知道我為何要殺你,難道你連我是誰也不想知道么?!」

他兀自氣忿難平,又咔咔咔的干笑了幾聲,仿佛有東西塞在喉管似的,但他雙目,一直盯著無情的臉,不管他笑他怒他得意時,他都雙目視、緊盯不放,仿佛要在無情頰上消融出一個d似的。

只聽無情嘆了一口氣,緩緩的道:

「青月林公子,你要我問──」

「問」字後面,應該是「什么」二字。

但這兩個字並沒有說下去,也來不及說出來。

因為他已出手。

不是聶青出手。

而是無情。

無情也沒有出手。

──聶青的右臂箍住了他的脖膊,無情的手也掙動不得。

所以出不了手。

他是出口。

他出口就是出手。

──甚至比出手的殺傷力更大!

他前面幾個字,即是「青月林公子,你要我」這八個字,依然說得含混不清,但到了「問」字,卻突然清晰了起來。

不但清晰。

而且有力。

甚至斬釘截鐵。

一個「問」字,「唆」地一聲,一道寒芒,直打聶青眉心!

快!

疾!

猝不及防!

如果有光,就有希望,那么說,有出手,能出手,就有機會獲勝,有機會反敗為勝。

鐵布衫第二回只要爬起來比跌倒多一次

「嗖」的一聲,寒芒直取聶青面門。

兩人相距極近。

聶青本理應以為無情已完全失去反抗的能力,所以更驟不及防。

這下很要命。

──無情的命就在聶青的手里,所以他先行要聶青的命!

聶青盯住無情。

無情一張嘴,寒芒一吐。

聶青也突地一張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