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真的不一樣!至少對你來說,你已經盡力去做你能做的,不是嗎?」她說得好急,「現在的醫學很發達,我相信她一定會好起來的!」
「也是我唯一可以盡力做的。』接著他用截然不同的口吻說:『你終於會為我心疼了。』
「你……」明知他是刻意輕松談笑,她還是忍不住面紅耳赤,「朋友互相安慰,是很平常的事,你不會啊?」
「我是不會,聽安慰的話不如想辦法解決問題。而且,我也不當你是朋友。」
「盂霆——」這話也太絕了吧!
「我不想只跟你做平常的事。」
「你……」恩娣張嘴調整呼息,「你一定要這樣子強調嗎?」
「為樣子你才不會忘了。」
「可能嗎?身邊有顆炸彈存在,不去想爆炸都難。」
他似乎很滿意她的比喻,「嗯,那就等你來引爆。」
引爆這字眼,特別聳動人心,尤其是愈接近家門的時候……
送她到二樓大門口,他將她困在自己的臂彎里,眼里寫著蠢蠢欲動。
他的指頭在她臉頰輕撫,一個收臂,將她摟人懷里,他的嘴湊過來,吸吮著她的耳垂、雪頸……
回到她的臉,綿柔的唇舌親吻著她的眉、她的鼻尖……最後落在她的小嘴上摩踏,捕捉她的呼息。
她的肩包掉了,她的神魂也飛了……
「別這樣!朱湘他們可能在里頭……」恩娣虛軟的聲音。
「他們一定不在。」
「你怎么知道?」
「我當然知道,而且,他們今晚不會回來了……你放心好了。」
「放什么心——·她實在很難把話說完,唇瓣翕合間都在與他的摩挲。
他伸出舌頭舔著她的唇,往她微張的嘴里挑逗地輕刺。
全身力氣像被抽去,恩娣攀抓著他的肩頭,他吞吐間的陽剛氣息讓她眩惑,他性感舌尖的翻剩,攪出一股強大的漩渦,席卷著她終於碰觸到她怯生生伸來的舌尖,受到鼓舞的狂喜,讓他的親吻瞬間爆發更強的火力。
他更加深入的舌頭在她嘴里翻攪,狂暴的纏綿像是永無止境,直到他放開她,恩娣還在昏眩。
輕撫著她被吻得腫脹的唇瓣,盂霆再度擁住她,讓她甜美的氣息烙人懷里。
「接下來,恐怕我會把你架上樓去。」他說著讓人輕顫的邪惡耳語,然後松放她,蹲身幫她撿起皮包。
這男人的話不可等閑視之,心慌意亂的恩娣拿過皮包,開始翻找鑰匙,她的手幾乎是顫抖的。
「嗯?」不妙,她的鑰匙呢?
「怎么?」
「鑰匙不見了……」她還在翻找。
「忘了帶?」
「不,是掉了,不知道掉在哪兒,可能是在餐廳。」
「我也希望是。」
呃?一抬頭,哦喔,更不妙了!
這男人在笑,而且是那種很壞很壞的賊笑。
「走吧。我就收留你一夜好了。」
「收留?」她重復他的話,緊張的干笑。「你在笑什么?怕我來強的?」他的話直接得讓人無法消受。
「你心里有數。」嗔怨的瞪他一眼,她也直接應:「你本采就不守規矩。」
「那┅┅」他沉吟,然後一副很慷慨仁慈的說:「今晚我就全依你的,你說不,我絕不會要。」
「當真?」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他有模有樣的保證。
唉,這女人記性真差,他明明說過——他比較喜歡當小人的。
悄悄地,一把鑰匙滑人他的口袋。
同個時間,不遠處街道走廊下的排椅,一對男女並坐,嗟聲連連。
「我們回去了好不好?雖然我愛玩,但每天晚上這樣晃,也是很累人的。」朱湘哈欠連連。
「你現在回去,不怕被宰了?」力殆努努嘴。
「後!你還說?要不是為了幫你,我會這么慘嗎?什么瞞天過海、金蟬脫殼的,結果呢?馬上就被你哥識破,最後為了感謝他的不殺之恩,什么都要聽他的?」朱湘忿忿道。
「至少,我們都還平安無事啊。」
「平安無事?有嗎?你看看我這雙手,都是他叫我煮飯,才會變得這樣粗的!他想討好恩恩,怎么不自己下廚啊?
還有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他一通電話就叫人流落街頭,有家歸不得!喂,孟力殆,你那是什么哥哥?簡直是惡魔嘛!很惡劣。」
她的話贏來力殆熱烈的響應:「沒錯,就是這樣,你說的對極了!盂霆就是壞!」
「你……」朱湘瞪直眼,「既然這樣,還把恩恩跟他送作堆?」
「那、那……你想怎么樣?」
唉——嘆口氣,賞月吧。
上了三樓,孟霆找來一套衣服給她。「先去洗個澡,渾身汗臭味的。」
有嗎?恩娣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皺了眉。渾身黏答答,是怪不舒服的。
她接過衣服,乖乖的洗澡去。
片刻後——
走出浴室的恩娣,靦腆地拉著低露的v字襟口,感覺在他炙人的目光下,自己是赤ll站在他面前。
「力殆這些亂七八糟的衣服,沒想到竟有派上用場的時候。」
是亂七八糟。哪有人領口低到胸口?還有,這裙子也未免太省布料了吧?
雖然絲薄材質頗為昂貴,可這不規則的裙擺,簡直就是「披著」幾塊沒接縫的布條,讓她一個走動,大腿一不小心就露出來。
恩娣有點懊惱,她剛才應該小心的,至少別把原來的衣服給弄濕。
「能不能換一套?」她開口要求。
「為什么?很好看啊。」
「好看?」
「我挑的當然好看。」
她白了他一眼,「色狼!你不是要依我的?」
盂霆笑笑,往房間一指,「好,換就換。里頭那個紙箱都是,本來我是打算全丟掉的,你自己慢慢去挑。」
他走往浴室,然後一句話拋了過來:「換我洗,等我。」
恩娣差點在房門口跌倒。等他?低頭再望望自己隱露的r溝,她忙不迭地走向那個紙箱。
一動手翻找,她要暈了……
天!這是什么跟什么?吊帶襪、丁字褲……愈往底層翻,愈讓人頭痛,她發現是真的沒有更「完整」的衣服了。
「找到了嗎?」他的聲音忽然在背後響起。
被嚇著的恩娣連忙站起來,她的背也直接撞上他的胸膛。
她動彈不得。因為,他的手已經順勢圈住她的蠻腰,一股男性的麝香味籠罩著她。
他剛洗過澡的身子帶著冰涼,她卻感覺像被燙著一般。
從背後將她圍攏在懷里,低俯在她飄香的雪頸間摩蹭,溫暖的呼息在她敏感的肌後掀起一陣熱潮。
好熱……恩娣有種莫名的燥熱。
她感覺他撥開她的頭發,他的唇輕輕啄著她的頸,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
「恩恩……」他在她潔白細嫩的頸肩一路烙下親吻,兩手開始在她身上移動。
當他一只手探入她的襟口時,恩娣倏地驚醒,「你……」她想說不。
他一把扳過她的臉,張開嘴,直接復上她的唇瓣,舌尖跟著搗入。
「嗯……」被瞬間霸占的唇舌,唯存呻吟的功能。
他純熟的舌尖挑動著她的末梢神經。
恩娣渾身一緊,「不……」她慌亂的想抽身避開。
但她閃得太急了,沒給盂霆放手的時間,一記撕帛聲隨著她閃躲的動作響起,還纏在孟霆手里的裙擺,就這么被撕裂了!
「啊——」
原本就無接縫的布條式裙擺,這下子是真的再也掛不住了。
整個人絆倒在床上的恩娣,驚愕的睜著兩眼,瞪著天花板。
三秒之內,他隱約的笑聲傳來,讓她終於還魂。
「你還笑!都是你!」猛地坐直,她開口罵人了。
發現他不為所動,僅是盯著她瞧,順著他的目光,她慌忙抓起那殘破的絲袍,往畢露無遺的胸脯遮蓋。
可是,卻換另外一處傳來涼颼颼的感覺……她悄悄並攏l裎的大腿,緊緊夾住那條小褲褲,避免走光。
可她卻不如自己這樣的動作,有多么愚蠢,對欲望勃發的孟霆來說,這是多么殘忍的挑釁——挑釁著他的渴望。
他好整以暇地望著她小巧渾圓挺立的茹房。「你應該吃胖一點。」
這是什么意思?是說她不夠豐滿?一陣燥熱自她耳根竄起。
他忽然挨坐向她,「可是我喜歡,尤其是觸摸起來的感覺。」
恩娣忙著遮掩胸脯。「你……你不要臉!」她紅著臉啐罵。
「是你的嘴巴不夠誠實,其實你心里也想要的!」
「你胡說!」
捧起她倔強的小臉蛋,讓她正視他眼里滿滿的寵愛。「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這樣……我只是順著感覺在走。」
「那肯定是閣下發情了。」她故意戳破那太讓人著迷的氛圍。
「發情?那很好,能向自己喜歡的人發情,這也是很美妙的。」
喜歡?恩娣努力不讓自己被那種甜蜜感給擊昏。「你都是用這一招來拐女孩子的?」
「我只想拐你,如果這一招有效,我會努力。」
他忽地雙眸微眯,在恩娣還來不及意會之前,整個人已經被他壓制在床面。
「我就是喜歡你。」吻住她之前,他低嘎道。「所以我也要你為我發情。」
這句話宛如帶著魔力,讓恩娣心神俱震。
她再也無法忽視內心的狂喜,無論是他的甜言蜜語,還是他的親呢愛憐,在這一刻,她知道自己又被他說服了。
可是……羞人吶。她就像待宰的羔羊一樣,任由他剝去身上僅剩的「半件」衣裳,整個人一絲不掛的橫陳床面。
「放輕松,乖。」
「你不是說不勉強我,你快放我下來啊!」恩娣快羞死了。
「你還是處女?」他緊緊摟著她,無限憐惜,「忍一下就過去———」
她怎么可能忍得下去?而且他居然還用這種懷疑的口吻?
「因為我是處女,所以你很高興?」
「是處女就代表我是你第一個男人,當然會高興,不過最重要的,也要是最後那一個。」
「什么話?那如果我不是,是不是你就會嫌棄我了?」這該死的沙豬!
「不是處女的話,那我就要更賣力點,才不會被比下去。」
「後!你怎么可以說這種不要臉的話?什么比不比的?你當我是那么隨便的女人嗎?」
「應該說你是最聰明的女人,因為你選擇了我。」
恩娣忍不住他逗笑了。
說話的同時,他腰桿子一挺——
終於,他將生命泉源注入她體內,汗水交織著最原始的歡愛,也交揉著兩顆緊緊貼合的心……
第十章
激情過後,恩娣輾轉難眠,掉頭看著身邊酣睡的男人。此刻的他,就像個孩子般,那么安詳、那般叫人憐愛,讓她有種想偷親他的沖動……
「你在想什么?」孟霆的聲音嚇了她一跳。
「你不是睡著了?」
「你沒睡,我也睡不著。」他摟著她,「要不要我猜猜你在想什么?」
思娣一驚,忙說:「不要。」她不想跟他搏,她一定輸的。
迎著他銳利的眸光,她漫聲道:「我只是會認床,才睡不著。」
「那簡單啊,我給你慢慢習慣的機會。」
「誰要你這種機會?」她嗔笑。
他笑了,然後說:「說的也是,過些天我可能就要搬走了,你當然沒有機會。」
聞盲,恩娣倏地坐直,「你要走!?」
「怎么?舍不得我走?那簡單,你跟我搬去別墅。」
原來他是要搬回自己的家。恩娣悄悄松了口氣,卻又馬上被這種心情給困擾。
完了!她竟是這么害怕他的離去?她從來沒有這種強烈想抓住什么的感覺,即使是對學聖也不曾有過。
「是不是決定跟我私奔了?」他的手指把玩著她的發絲。
恩娣輕輕揮掉他的手,她看來好憂愁。
「把自己交給我,讓我來照顧你,好嗎?」
她猛地抬頭,看見他戲謔不再的臉上,布滿堅定的柔情時,她投入他的懷里,霎時紅了眼眶。
她緊緊貼著他的心口,貪婪地汲取他的溫暖。
就在恩娣決定向學聖說清楚時,卻接到學聖母親的電話,約了她見面。
恩娣還沒說什么,學聖的母親卻搶先開口:「恩恩,你以後就不要再來找學聖了。」同時遞給她一張喜帖。
恩娣一看——新郎是學聖的名字,至於新娘……是學聖工廠的會計小姐!?
那么,就不該是事出突然的?
恩娣要時有種釋懷的感覺。
她承認自己有著「解套」的私心,可是,她卻也認為,這對學聖來說,應該是更合適的選擇。
只是學聖的媽,卻繼續說著讓人難懂的話——
「學聖這次可就真的做對了,瞧,把你讓給孟總裁,這不是兩全其美的事?你釣到金龜婿,享受一輩子的榮華富貴;至於咱們學聖啊,想想這孟總裁裁是何等人物,還會不懂人情世故嗎?咱們學聖就要開始走運啦。」
「伯母,你在說什么?什么讓不讓的?我怎么聽不懂?」
「恩恩,你就不用再裝了,這盂總裁裁對學聖說得夠明白的了,他愛你啊,那學聖當然懂得識時務。瞧,他也接到訂單了,將來你要是當了總裁夫人,可別忘了提拔一下咱們學聖…...」
思娣腦袋頓時轟轟然,趙母後來說了什么,她全沒聽到。
盂霆他……他為什么要這樣做?
暗地里,他到底還有多少她不知道的「算計」?
他又當她是什么?上架的貨物?可以拿來利益交換的物品?
學聖母親見她不理睬,自討沒趣的走人,留下恩娣一個人。
她失神的待在公園涼亭,內心波濤暗涌……
「啊!有蟑螂!」突傳一記呼聲,隨即一個人影從灌木林中跌出來。
恩娣定睛一望,竟然是盂力殆
「你在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