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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珊的欲言又止，顯然是有所顧慮隱藏，以她的個性如此，恆毅猜到肯定是有什么特別的情況。

「只是以海珊所見所聞談論知道的，難道還擔心我因此有什么看法？」

恆毅的態度讓海珊短暫猶豫，最後如釋重負的放開了道「好了好了，反正我也只是聽說，具體什么情況那族神其實也不知道。聽說掌門人跟阿卡斯聯合文明的第九神統帥發生沖突，借著酒勁當場兩個人用決斗的方式較量高低，後來阿卡斯第九神統帥在決斗中被掌門人殺了。」

「……怎么會這樣？」恆毅十分意外，都是有神魂族力量的人，決斗中不容易短時間內殺死對方，這是一點；這種斗氣的決斗，雙方都是成名人物，還都是聯合文明里有重要職務的人，即使斗氣比較高低，旁人也不可能讓決斗出現死亡的情況。

海珊輕嘆道「聽說掌門人當時用了黑暗領域，一百息的工夫就把人殺了，阿卡斯聯合文明族神長、副族神長在內，當時宴會廳上有三百多個大族的族神，根本沒人來得及勸，黑暗領域解除的時候就只剩下一團散開的血霧。」

恆毅聽著，沒有言語。

他記得阿卡斯聯合文明的第九神統帥是三個月前剛繼任的新興頂尊，本來是眾星之尊二重修為，過去跟大元很難會有結怨的機會。修為的不同，過去戰場上本就難有相遇的機會。

這個新興頂尊本來也是近期的風雲人物，在戰神殿。發光殿奪得雙第一的殊榮，保持了兩天就被阿卡斯聯合文明招攬過去。

後來通過挑戰成功接替了第九神統帥的職務，一度是許多新興頂尊眼里的表率人物之一。

以大元過去在人類文明的作風。一直很注意避免額外結仇，這種情況本來一定是戰勝而不殺人，不可避免也就罷了，黑暗領域中一百息時間殺死個傑出的新興頂尊！

很難說不是蓄意。

更讓恆毅吃驚的是，以大元過去的殺傷力絕對沒可能這么容易殺死個擁有神魂族力量的新興頂尊中的高手。

「這件事情後來怎么收場？」

海珊知道恆毅擔心大元的情況，不以為然的笑說「我對阿卡斯聯合文明族神長不了解但是也聽說過，這個人做事情利益至上。當然不可能對掌門人做什么呀？不僅沒有責難，還很高興的當場宣布讓掌門人接任聯合文明第九神統帥的職務。你對阿卡斯聯合文明族神長更了解的吧？」

恆毅不禁啞然失笑，也是……這種擔心實在不必要。阿卡斯聯合文明族神長那種人，一貫把任何人才的能力價值化，死了的人馬上就會被他遺忘，越有聲名本事的人他越厚待。一旦挖掘到能取代的人才時。也會毫不猶豫的過河拆橋，不管你原來有多少功勞，直接請你卸任降級。

這種做法固然有些無情，但也很受宇宙中許多人追捧，因為阿卡斯聯合文明標榜的是——任人唯能。

不過恆毅一貫覺得阿卡斯的做法並不完善，過於看重一時的表現，所以導致阿卡斯聯合文明內部的功績體系名存實亡。

原本人類文明和辛德文明建立的功績體系主要價值是綜合評定族眾的長期貢獻價值，也許一時的位置和職責沒有多少發揮能力的機會。但有長期積累的功績在那里，也不會因為一時平平無奇的表現而被否認。當然因為有神腦的緣故，評判能夠做到比人為更公正客觀。

阿卡斯聯合文明的功績體系名存實亡，一時表現耀眼的人很容易打破功績體系直接取代前人，如果能一直維持耀眼的表現，攀升速度就可以用步步登天來形容。

想到這些，結合海珊在阿卡斯聯合文明聽說的事情，如果沒有別的隱情，恆毅幾乎可以肯定師父選擇阿卡斯聯合文明或許就是看中這種內部情況，只要有足夠的能力，阿卡斯的確是能夠短期內攀升到高位置的地方，只是——能不能長久維持在高位才是阿卡斯里真正的挑戰，在阿卡斯聯合文明過去的歷史中，擔任神統帥超過十年的人就屈指可數，新興頂尊的大量誕生，甚至造就了阿卡斯聯合文明的十大神統帥平均更換期短至半年。

「其實我見到掌門人後也覺得他的戾氣真的比過去重了，可能因為長老的事情讓他受到刺激。」海珊有些擔憂的說著，又笑了起來。「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啦！掌門人見到我的時候還是和顏悅色，跟過去一樣，我覺得他一定能從悲傷里走出來。」

恆毅微笑點頭。「我也相信，師父只是需要時間。」

「不過掌門人是不是比過去更厲害了？我不知道神魂族頂尊的力量到底多強，但是在神秘花園聽說神魂族頂尊之間的戰斗往往能打幾個時辰，就算法術絕技之間絕對克制，被克制的一方被動挨打也能夠支撐一刻鍾。」海珊很好奇的追問，並不掩飾自己只有星尊力量，對頂尊戰斗力純粹道聽途說的無知。

但這一點並沒有說錯，正常情況下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