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部分(1 / 2)

如夢雨霖鈴 未知 5902 字 2021-02-11

冉旭昇說話之際,阿偉已經一計手刀將倪煜盈打暈了。

「你怎么知道這些?」冉旭昇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眼看著阿偉抱起了倪煜盈離開了他所租住的小房間。「是我易容後混進了雪的周圍調查的。」kate出現在了冉旭昇面前,「倪煜盈那丫頭現在最當務之急的是治療,白露已經在神經科的一家醫院了,這種新型變種的冰蝴蝶還能最可怕的是能控制人的大腦,破壞中樞系統,使人處於被深度催眠的c控狀態……」

「放心,阿偉會將倪煜盈送到醫院去治療的。」阿兵說著,將一個證件拿給了冉旭昇,「這個是我替你辦的。據我所知,吳梓松頂著李奧蘭多的臉混進了這個商會,商會上會有許多政商名流。」冉旭昇接過證件,看到證件上的姓名和照片和自己均沒有關聯。正想發問,卻望著一臉壞笑的kate,「有我在,你就是這個工作證上的人!」

國際商務大廈宴會廳,這里正在舉辦科技傳媒it公司的創意市場商會。吳梓松西裝革履,盡管面孔是李奧蘭多的模樣,氣場卻輸掉許多。之前在白滄海的培訓下,他多少知道了一些禮儀,但是走在那些商場老手之中,仍顯得有些稚嫩和格格不入。

還好,這並不是一個國際級的商會,此次商會的目的,只是接觸政界的朋友。否則,白滄海也不會如此輕易地將吳梓松放出來「穿幫」。

觥籌交錯,推杯換盞。吳梓松微微感到有些迷醉的錯覺。他本不喜歡這樣的氣氛,很有趕鴨子上架的意思。但是,他此刻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是吳梓松,而是化名李奧的李奧蘭多。大廳里,有一個貌似三十歲出頭,西裝革履的年輕人備引矚目。

「那個人是誰?」吳梓松一邊非常紳士地沖一位女士微笑,一邊趁機打聽。其實,在白滄海給他的資料中,就有這個家伙的全部經歷,包括姓名、年齡、身份、職權等等。他也能勉強記得一些,這個人叫趙宇,爸爸是省政法委的副書記,自己本人也是市政法系統的公務員。「他啊,趙宇,高干子弟,爸爸可是省政法委的副書記呢!」女士嬌滴滴地說,「我的一個朋友是他的前女友,公司惹了官司,偷稅漏稅,還是他爸爸擺平的呢……唉,他和我朋友分手了,還能幫我朋友公司出頭,我要是成為他女朋友,還不知能賺多大便宜呢!」

吳梓松笑著,「這么說,你認識他咯?」女士猛點頭,像是有些反應過激,「要我向他引薦你嗎?」說著,女士晃著細腰,千嬌百媚地向趙宇走去。

「喲,這不是趙宇嗎?還認識我不?」女士聲音仍是嬌中帶俏,伸出一只柔若無骨的玉手,「我是寧儷的閨蜜,記起來了嗎?」趙宇狐疑地看著她,半天,他才一拍腦袋,「哦,你是儷儷的朋友——」尷尬地咳嗽了一聲,「我已經和寧儷分手了啊——」女士的臉立刻變了色,囧得臉紅如杯子里的紅酒。

「趙先生,您好,我叫李奧,是大哥倫比亞集團風雲科技的ceo,之後,我還想在這里投資,以此開拓中國北方市場呢……」吳梓松走到了趙宇面前,端杯示意,「我知道您,也很高興認識您,今後還請多多關照。」

「好說,好說……」上下打量著吳梓松,那一張混血的面孔分外鮮明。趙宇也不謙虛地點頭,「關照不敢當,如果需要幫忙,我還是很樂於助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的。」

「趙先生,您還真是謙虛呢!」吳梓松皮笑r不笑地奉承。不一會兒,他遠遠地看到了一身正裝的四十歲左右的男子直沖他使眼色。

「對不起,趙先生,我還有事,先失陪了,以後在青島,還真的要請您多多照顧呢!」寒暄過後,吳梓松顧不得注意,趙宇的嘴角有一絲若隱若現的笑容。

「您老還有什么指示嗎?」吳梓松閑閑地問,「我已成功接近了目標,下一步就是拖他下水了——」

四十歲左右的男子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根雪茄煙,「我只是覺得太順利了,總有什么地方不對,但是哪里不對,又說不上來。」

「是你老了吧!」吳梓松倚在樓梯口,眼睛逡巡著那來來往往的紳士美女們,「順利,總是好的,像你這般瞻前顧後,事情都不要做了,你以為我喜歡這張臉嗎?」

這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盡管身材挺拔,但是渾濁而深沉的目光卻也令人對他的年齡生疑,濃密的黑發中也有遮掩不住的銀絲,他也的確不是四十幾歲,已經年近花甲——他便是整容之後的白滄海。

「那好吧,既然那么順利,那么你就提前行動吧。」白滄海眯著眼睛,視線內的趙宇一副樂於交際場,談笑風生的公子哥模樣。「請他到海洋天堂,雪會在那里配合你。」白滄海從口袋里又掏出了一支雪茄煙,「這是雪從南非研發基地拿回的新貨,是給趙宇的……到時候,小舟也會在海洋天堂。」

吳梓松的臉色立刻變得很難看,「非要小舟出馬嗎?」似乎是看出了吳梓松的不滿,白滄海笑著,「放心,只是做做樣子,擺拍幾個讓人想入非非的大膽鏡頭而已!」看到吳梓松還是不信任地盯著自己,白滄海眼角的皺紋也著急得猶如一朵綻開的花,「小舟也是我的女兒!」

「你把小舟看成過自己的女兒嗎?」吳梓松冷笑,「如果你把她看成是女兒,就不會在李奧蘭多欺負她的時候袖手不管,更不會成為讓小舟墮落的幫凶!」盡管聲音很低,但是吳梓松的語氣卻放得很重,聲色俱厲地控訴著。

白滄海盯著吳梓松的臉好一會兒,對於葉小舟要參與這一次行動,他的反應這么激動,是他所料不及的。「說吧,你是不是有什么要求?」果然是老狐狸,知道恩威兼用。吳梓松當然就等著他的這句話,「我希望這件事後,我和葉小舟可以離開『暗香』以及整個組織,過我們自己的生活!」他不怕過早地亮出底牌,白滄海盡管狠,但是卻不忍心對葉小舟下手,因為她是雨蓮的親生女兒,而雨蓮現在又是他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寄托。

「好吧。」白滄海點頭,「這件事之後,你們是不是繼續留在組織,我不強求。」吳梓松沒有再說話,只是對白滄海這么痛快就答應了他和葉小舟脫離組織的事稍稍有些懷疑。將白滄海遞給自己的雪茄塞到懷里,一個上樓梯的女士便撞了他一下,一抬頭,是那個說要介紹他認識趙宇的女士——那個女士微微一笑,「對不起喲,我酒喝多了點兒,走路有點晃……」吳梓松沒有理會他,盡管她的眼神充滿了挑逗,媚態橫生。

海洋天堂。

趙宇有一些微醉,雪悄悄走了進來。吳梓松已將摻進新型冰蝴蝶的雪茄遞給了趙宇,「吸一口吧,上好的南非貨……」

趙宇將之叼在了嘴上,「你們還真能搞到些新鮮玩意兒!」;他一邊吞雲吐霧一邊望著以酒吧老板身份走到吳梓松和他身邊的雪,眼睛里閃爍著笑意。

「怎么樣?是不是有一種在天堂的感覺?」吳梓松湊到了趙宇身前,「是不是眼前到處都是美麗的蝴蝶……」趙宇眼神迷離,面部逐漸發生扭曲,就連眼淚也流了出來,「蝴蝶,真的好多蝴蝶,美,真美……」他誇張的叫著,淚流滿面,正在這時,葉小舟出現在了趙宇面前,有些神志不清的趙宇抱起了葉小舟便瘋狂地吻上了她。吳梓松不忍再看,而是把一個微型的高清數碼攝錄機交給了雪。

雪手持錄著毫無神智的趙宇與葉小舟之間的身體糾纏,吳梓松隱隱地瞥見鏡頭中,趙宇粗魯地就要撕破葉小舟的衣服……忍無可忍,他終於上前去一把拉開了葉小舟,並打了趙宇狠狠一計耳光。

趙宇沒有被打醒,反而因為這一巴掌而倒在了沙發上,沉沉睡去。「我真想殺了這個家伙!」吳梓松咬牙切齒,葉小舟卻軟軟地躺在了他的懷里,「這是怎么回事?你們也給她注s了冰蝴蝶?」吳梓松望向雪的眼神極冷,雪卻一副嘲笑的樣子,「她跟在李奧蘭多身邊的時候就是冰蝴蝶的『癮君子』了,還用別人給她注s嗎?」

看到吳子松一臉不解,雪很同情,「我還是蠻佩服她的,吸冰都能戒掉,但是吸食和注s冰蝴蝶,可比冰要厲害幾十倍呢!」吳梓松有一絲絕望的感覺,難怪白滄海說什么不強求的鬼話,因為他知道,壓根葉小舟就離不開組織!

「小舟,小舟……」吳梓松輕聲呼喚著,「我知道,我知道有個地方能戒毒,也有辦法戒掉新型毒品,我一定幫你戒掉冰蝴蝶——」他像是在跟葉小舟說話,但更像是毫無邏輯的自言自語。

「你知道是誰讓葉小舟冰蝴蝶成癮的嗎?」雪望著吳梓松,眼睛里閃爍的光讓吳梓松感到困惑。雪之於他,雖不是敵人,但也從來不是朋友。「不是李奧蘭多嗎,她的前夫?!」吳梓松恨恨地說,卻看到雪搖頭,「李奧蘭多一直很愛她,盡管那種愛近乎變態,但是他是不會讓她碰毒品的!」

吳梓松不解地望著雪,等待著他的下文,「葉小舟是回國後開始吸毒的,從冰到冰蝴蝶都是白滄海給的她,她也一直是冰蝴蝶新品的試驗人……其實,她一直都在國內,是她陷害了阿偉,也讓黎馨兒替她頂了罪!」

真相往往令人不敢想象的殘酷。葉小舟,那個曾經有一雙清澈眼睛的小才女,什么時候成了大毒梟,甚至還是一個「癮君子」?

「我要去殺了白滄海那個王八蛋!」吳梓松終於爆發了,不知為什么,潛意識里竟然對雪所說的深信不疑。因為,葉小舟告訴他她吸過冰,因為他懷疑過葉小舟其實很早就回了國,因為他見到過葉小舟經常出入黎馨兒的酒吧,因為……他不敢想了。

「你不用去殺了他……」雪一把拉住了不太理智的吳梓松,他真的能沖出去找到白滄海並殺了他。

「別攔著我!」吳梓松怒視著雪,雪卻悄悄遞給吳梓松一份材料,「只要你把這個交給警方,還不怕白滄海比死還難過?」

吳梓松愣愣地接過材料,看到的是他的整容資料。吳梓松拿著資料,嘴角一揚,走出了海洋天堂酒吧。好久,雪望見吳梓松真的離開,便走上前去,拍了拍正在裝暈倒的趙宇。兩個人並排坐在沙發上,雪還將葉小舟也扶到了沙發上。不一會兒,一個濃妝艷抹,妖精一般的女士走了進來,「要不是我將雪茄換了,你現在也許還真的就瘋狂了呢……」將自己臉上的人皮面具一揭,女士露出了掩蓋下的kate的臉。

隨即,趙宇和雪也相繼揭開了自己臉上的人皮面具,竟然是冉旭昇和阿偉!「還好,真正的雪沒有過來穿幫,應該是被阿兵拖住了!」阿偉心有余悸,吳梓松和他真的對抗起來,真不敢保證自己能夠應付得過。

「白滄海那個老頭子,吳梓松能擺平嗎?」冉旭昇有些擔心,卻看到阿偉詭異地笑著,「當然不能指望他,我們一邊要推他一把,一邊要著白滄海狗急跳牆!」冉旭昇點頭,卻見阿偉抱起了葉小舟,「我想,她真的應該去醫院了——」

60、紅豆已磨半杯傷

雪就知道,自己一定中了阿兵的什么圈套!他開著自己新買的馬自達轎車上路,沒開多遠就被交警攔了下來,說他的車牌有問題,懷疑是套牌車。這還不算,交警一檢查,竟然從他的車里搜出了疑似毒品的不明晶體,他便有口難辯地被帶到了警局。在警局里,雪見到了一臉壞笑的阿兵,便如瘋子一般的沖了過去,盡管他很能打,卻也開始衡量自己在警局打人的可行性,尤其自己還要一個人打十幾個,甚至更多……到時候,可能襲警罪是免不了的了。

審訊室里,雪望著阿兵,「你到底是干什么的?」盡管阿兵與他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但是他對他如今卻陌生得很,而最為可怕的,卻是阿兵對他非常熟悉,甚至要比小的時候更加熟悉。

阿兵知道,雪也累了,疲憊了;否則,憑雪的能力,任何的監獄、看守所都不會關得住他。他是受過特殊訓練的殺手,有著很強的拘捕與犯拘捕,審訊與反審訊的能力。

「我是警察,一種極為特殊的警察。」阿兵說著,將自己的警官證遞給了雪。雪看到證件外皮上竟然是英文,國際刑警。雪自嘲,「我現在升級了,被國際刑警抓了……不需要問我什么問題嗎?」

不像是調侃,阿兵知道,雪是真的對自己有訴說欲。這種訴說欲絕對不是坦白,更不是什么但最事實的交代,僅僅是,他對他,這個發小,潛意識里還在乎,還當做親近的人,或者曾經親近的人的一次閑聊家常。

阿兵自然不會拒絕。對他而言,卧底這么久,所掌握的證據確鑿,不需要什么審訊,鐵證如山,就能定罪,不需要對方認罪。何況,依照雪自負的性格,不是自己做的都會攬到身前,自己做的大事情更是唯恐天下人不知了。

「白滄海真的打算讓吳梓松去接手哥倫比亞幫?」故意把問題問得那么白痴,他知道雪一定會受不了,滔滔不絕的。果然,雪搖搖頭,鄙視地望著阿兵,「怎么可能?」但是像是看出了阿兵的企圖,雪想了一會兒,「其實,白滄海是想干掉吳梓松的,就在利用完他之後,自己能全權接管大哥倫比亞旗下一切運轉的組織,那時就制造一個事故,讓他死在中國;反正無論是他,還是李奧蘭多,都會是死人,吳梓松,更是名義上的死人……但是,葉小舟對他動了真情,白滄海就有了顧慮,所以他的計劃是讓吳梓松帶著葉小舟去南非,自己再把李奧蘭多的身份變成眾矢之的,結果就可想而知了——」

阿兵點頭,「你肯定是關鍵的幫助他向警方散布李奧蘭多消息的神秘線人;你又會得到什么好處呢?」雪不是傻子,混江湖的人可以說都不是傻子,摸爬滾打,槍里來,刀里去,見血屢屢,腦袋別在了褲腰帶上。那樣的日子,阿兵這幾年深有體會,盡管他只是卧底,卻要演的像,不讓人懷疑,內心深處也便感同身受了。

「我會有一個新身份,然後是整個美洲的毒王!」雪有些沾沾自喜,整個美洲的毒王,一克新毒品價格便堪比黃金,不用說,他是生產這些毒品的王者!但是,他也知道,這在全球任何國家都是禁忌,盡管他也會像李奧蘭多那般,拖一些政要下水,自己也會有一個不一樣的,見得光的光鮮身份……

「的確很誘人。」阿兵笑了,他知道,在雪的眼里,金錢是罪實用的東西。正因為此,他喜歡瓶子,瓶子卻遠遠地躲著他,瓶子眼中,金錢至上的他是不懂感情的——感情,使用金錢買賣不到的東西,這一點,雪卻始終不能明白。因為,在雪的眼里,感情遠沒有金錢那般靠得住。為了金錢,他出賣了最初救自己的老黎——老黎心心念念以為,他是可以出去以後用同樣的辦法將自己換出去的;但是雪卻因為收了李奧蘭多的錢,最終讓老黎挨了槍子兒,因為,老黎是替夜鷹定的罪!因為金錢,他又一次出賣了李奧蘭多,他與李奧蘭多相處了近十年,形影不離,不能說沒有感情……也許有一天,他還會因為金錢,出賣白滄海,或者其他人——阿兵望著雪,第一次感到他的生命如此可悲。

「阿兵,任何的法律對於我來說是不是都不會讓我活?」雪突然凄然一笑,像是看破了紅塵。阿兵不語,雪這幾年憑借不同身份殺害了許多國家的政要和名商名流,血債累累。看到阿兵不語,他當然知道自己的結果。

「許多年前,我在靈隱寺求過一卦,不都說靈隱寺的卦簽很靈驗嗎?」雪地眼神放得很遠,似乎追尋著那久遠的回憶,也不在乎阿兵是不是在聽,「卦簽上說,我是貓的命;呵呵,貓不久有九條命嗎?我死過一回,怎么著,還應該有八次命——」

「你只死過一回?」阿兵好笑地看著他,他翻看過關於雪詳細的內部資料,上面的描述可謂驚心動魄,在阿兵看來,雪每一次出手,都是一次玩命,死里逃生……

雪聽阿兵這樣一說,無所謂地笑笑,「我說的是必死……不知為什么,現在,我突然很怕死!不怕你笑話,我坐在這里面對你,才真的很珍惜生命,尤其是我自己的這條命!」阿兵不解地望著雪,這不像是雪說出的話。在他的印象里,雪是亡命徒,是自負的視人命如草芥的屠夫,就連自己的性命也輕賤不在乎——

「阿兵,你還當我是兄弟嗎?」雪突然盯著阿兵,似乎期待著肯定的答案。阿兵昂起頭,小時候他們都相信,只要昂起頭,眼淚就不會流出來,就會流回眼窩里——良久,阿兵閉上眼睛,他不想讓學看到自己眼中的淚花,點頭,不是勉強,而是真的點頭——他要給他一種希望,雪一直是在尋找著希望的,他一直知道,因為希望太飄渺,太不真實,所以他才會絕望地將自己的視線轉移到金錢……

雪突然笑了,笑得像個孩子,「……你能幫我個忙嗎?」阿兵狐疑地點頭,雪卻像是看穿阿兵心事那般,「你放心,我只是想重新做人,因為,我有想愛想守護的人了……」

倪煜盈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接聽,聲音卻是她極為熟悉的吳梓松的聲音,「……我知道你爸爸車禍的真相,如果你想要第一手資料,下午三點半就去台東步行街的噴水池底下取一個鑰匙,鑰匙上面有地址——最後,我想對你說,對不起……我,我不知道怎么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