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0 部分(1 / 2)

等車隊趕到珀斯已是天色微明,聞訊早已等在門口的翟丹青,見衛蘭從車上下來,忙上前將她摟在懷里關心的問了向句。轉頭又看到從另一邊下車的張恪,身上衣服還有些凌亂,甚至連扣子都扣錯一個,翟丹青橫了他一眼沒說話,摟著衛蘭顧自己先行進屋。

張恪做賊心虛也沒敢開口,跟在後面溜回自己的房間,沖澡後又在床上倒頭睡下。

一覺醒來已快中午時分,張恪洗漱一番後,翟丹青和衛蘭還沒從房間里出來。不知道這兩個女人此時猶在睡夢中,還是正躺在床上聊天。要在平時,張恪此時會毫不猶豫的推門闖進去,看能不能占點便宜享點眼神。現在借張恪幾個膽他也沒臉進去。聯系上傅俊,張恪和他一起開車去珀斯的中心醫院,看望那個受傷的男孩。

因為止血輸y等措施都很及時,所以受了槍傷的男孩在連夜做了手術取出子彈後,已經沒有什么生命危險,上午就轉入重症病房。

張恪推門進去,看到除了那位部落首領外,在聖誕溪參加這次儀式的西澳洲執行委員會的資深委員威斯特也已趕回珀斯,正通過那位語言專家,與部落首領親切的交談著。

前幾天已在聖誕溪見過多次面,也有多次交談,此時見面張恪便與威斯特簡單的打招呼。只是發生這樣的事情,威斯特自然需要代表西澳政府向張恪表示歉意,同時也要再表表決心,這種帶著外交場合的話,兩人自是無營養的走完流程。作為錦湖在西澳的堅定支持者,威斯特私下向張恪表示,執行委員會會向那些與三井有關聯的日系財團施以壓力,絕對不會允許這類事情在西澳再次發生。

與威斯特交流完畢,張恪想著該如何向這位幫了自己大忙的部落首領表示感謝和歉意。人家救了自己,最後他的孩子還因為自己的關系,被趕來的救援人員與追蹤者發生槍戰時誤傷,張恪一時也尷尬的不知道該如何措詞,卻見部落首領神情激動的對著張恪說了一通古利語,還沒等那語言專家翻譯,他又從自己脖子上解下一串金屬項鏈,要掛在張恪的脖子上。

沒有語言專家的及時翻譯,也不知道這部落首領說了什么,張恪有些莫名其妙,難道他將救治他孩子的事情,算成是自己的功勞?自己感謝他還來不及,這怎么能接受他的禮物。張恪剛想著要拒絕,卻見威斯特和那語言專家都緊盯著那串零星掛著不少金屬環的項鏈,眼中滿是羨慕之色。

第1288章傷心的天使

威斯特和那語言專家盯著那串項鏈的眼神,是大多數男人都能看懂的,那不是看到一個極品美女的眼神,而是看到一大群頂級美女朝自己走來的眼神。注意到兩人的眼神,張恪心里一動,將原本要推辭的動作,直接改成了感謝。

等和威斯特單獨聊過後,了解到這串項鏈真正的意義,張恪心里才叫做是樂開了花。

這串項鏈叫做十二銀環鏈,在古利人中只有部落首領才能掛戴。而被部落首領贈予這串項鏈的人,即使他不是古利人,也不是澳大利亞人,這個人依然可以在古利人部落里,享受部落首領似的待遇。當然這些並不是讓張恪真正開心的,真正讓他欣喜若狂的是擁有這串項鏈的人,可以享受一條被澳洲政府和聯合國承認的古利人傳統習俗,可以合法擁有十二名妻子。這也是十二銀環鏈名字的真正由來。

擁有這項權利的項鏈,絕對是大多數現代色男眼中夢寐以求的終極裝備。只是一直以來,這種項鏈的贈予需要經過澳洲政府的認證和確認,非古利人得到這種項鏈的人實在寥寥無已。

張恪能有幸得到這串項鏈,也是一件件事情累積在一起促成的。同意與古利首領交換物品,讓他獲得了這位首領的好感,而後他在部落營地里積極搶救受傷的男孩,更是獲得了這位首領的感激之情。等這位首領的孩子被及時送到醫院搶救成功,也被這位首領當作是張恪的一份功勞,畢竟送他孩子去醫院的人,是來找張恪的。所以在情急之下感覺無以回報,這位首領便將這串珍貴的十二銀環鏈送給了張恪。

與威斯特分開後,張恪與傅俊又一起去看望了前天晚上在槍戰中自己受傷的人員。當晚的槍戰雖然一時間非常激烈,但持續的時間並不長。那伙由退役士兵組成的追蹤者在眼看自己又被人團團包圍,完成任務無望後,除領頭頑抗的黑山和龜田被打死,余下的紛紛拋械舉手投降。當晚的槍戰,西澳警方這邊有二名警員受傷,協助圍捕的錦湖礦區護衛隊也有三名隊員受傷,所幸幾人的傷勢都不重,沒有生命危險。

而那名早在錦湖商事初到在珀斯就混做普通工作人員的內j,在從悉尼轉機想逃離日本時,被悉尼警方在機場捕獲,他將以蓄意謀殺罪被起訴。相對於他在剎車上的手腳,在車底裝蹤器,破壞無線設備以及曝張恪的行蹤,判這個罪都有些偏輕。至少應該再加他一條多次破壞他人財產罪,張恪在聽到這個消息時暗暗想道。

對這次y謀真正的暗手三井,予以直接對抗和回擊都是極不明智的。對三井這種級數的龐然大物來講,錦湖此時的力量依然顯得有些弱小。但這次窮凶極惡的行動卻也恰恰說明了,錦湖在亞洲的崛起已是不可阻攔,才最終得在情場和商場受到雙重打擊的池佐秀藏,不得已使出這樣y毒的手段,妄圖通過這種所謂的斬首行動,來拖延錦湖的發展速度。所以張恪明白,對此事最理智的回擊就是加快錦湖在西澳,在珀斯,在聖誕溪的發展步伐,將自己的勢力牢牢在西澳扎根壯大。

雖然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張恪也並沒有在珀斯多休息幾天,因為東大六月底的畢業答辯時間就快到了。為了讓自己能順利拿到學士學位證書正常畢業,在事情發生後的第三天,張恪便和傅俊馬海龍等人由悉尼轉機回建鄴。

誰說愚昧就一定是無知,誰說原始就一定是落後,古利人的這項傳統風俗就蠻好,坐在回建鄴的飛機上,張恪不時掏出那串項鏈細細摩挲著,想著畢業後回新蕪自己該如何向父母說明這件事情,不知道自己是會被認為是發燒後的胡思亂想,還是會被直接打出家門。

回到東大校園,張恪接連花了幾天的時間,將自己那篇畢業論文寫的花團錦簇十分漂亮,自己看著都感覺非常滿意。滿心希望能在答辯時,能在答辯老師前面博個大彩。沒想到等張恪進去後,三位聽到他名字就皺緊眉的答辯老師,沒有多余的話,由年紀最長的老師簡單問了三個問題後,就揮手讓張恪敗興的離開。

出了教學樓,張恪還正在為自己那篇論文感到可惜,他的手機恰好響起。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個陌生的本地號碼,張恪猶豫一下按通手機。

接通後手機里沒有傳來任何話語聲,只能聽到細細的呼吸聲,隱隱約約的卻有些熟悉,熟悉的刻骨銘心,張恪第一時間就判斷出電話那頭的是陳寧。

你怎么會在此刻打電話給我?是因為我畢業了即將離開東大,所以有什么話想對我說?前世的你突然離開我,與於竹在一起,今生也就讓我把你當作是一個偶遇幾次的朋友,祝福你與於竹能最終幸福的走在一起。

明天上午自己就將離開建鄴,此時此刻的你我似乎也沒必要再多說些什么,張恪克制著不說話,將手機緩緩掐斷。

電話里持續傳來嘟嘟的掛斷聲,陳寧依然呆呆握著電話,後悔自己剛才為什么不主動出聲,至少應該在自己明天上午手術前,對他說聲謝謝,對他說……

或許這是自己最後一次聽到他的聲音吧!陳寧明白自己手術的危險性,有些不甘就這樣結束與張恪的通話,正想再撥打那個號碼,卻看見來接自己去醫院的父母已經走到不遠處。陳寧不得不掛上電話,付了話費後離開這家便利店。

終於還是要離開這座城市了,張恪站在青年公寓的露台,看著初夏陽光下波光粼粼的燕歸湖,充滿朝氣的東大校園,不由深深的嘆了口氣。雖然以後還是會經常來建鄴,但再來這里時自己的身份卻已不同,也不能再給自己什么借口,想像著在校園里能再次與你偶遇,或許這才是自己此時真正的失落與不舍吧!

看到傅俊走上露台,張恪明白出發的時間到了,自己還需要趕上午去香港的航班。

上車剛剛開出青年公寓後,張恪心里的不舍感越來越強烈,感覺此時離開建鄴,就等於讓自己就此完全割裂前世與陳寧的糾結,這又是何等的讓人悲傷。

「先去一趟湖畔木屋。」

張恪突然開口說道。

傅俊看了一下已不寬余的時間,抬頭從後視鏡里看到張恪生硬若寒冰的眼神,沒出聲詢問在路口直接調轉車頭,開往湖畔木屋。

獨自開門走進木屋,張恪在桌子邊的一張椅子上慢慢坐下。看到幾個月沒有進來依然干凈整潔的屋子,心里明白自己提出來這里,只是為了有一個借口能在建鄴多呆一會,讓自己一直存有的那絲幻想能再多幾分鍾的時間。

「明知道只是幻想,還一直不死心,這似乎是那種純情又傻傻的少男才會做的事情吧!」

張恪自嘲的笑自己,低頭看到桌子上那本精美的申請報告,隨意的翻開封面。

張恪前一刻還沒聚焦的雙睛,瞬間便緊盯著報告第一頁上的那個患者名字:陳寧。

世界上叫陳寧的人有很多。但1979年出生,新蕪人,又在東大98國商上學的,只有那個純真可愛,讓自己一直魂牽夢縈的陳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