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廢立(1 / 2)

楚漢爭鼎 寂寞劍客 1562 字 2021-0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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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書大軍追到子午谷口時比漢軍晚了兩天,看到前方有一枝漢軍堵住了離谷口不遠的山谷,畢書也沒有貿然發起進攻,一邊嚴令楚軍斥候排查山谷兩側的密林,一邊親自帶人攀上了山谷一側的絕崖,探察敵情。

鐵牛攀著一顆懸出斷崖的孤松往崖下張望了片刻,然後返回崖上向畢書稟報道:「上將軍,堵在谷口的漢軍頂多五千人。」

「五千人?」畢書沉吟道,「這么說白墨大軍已經先一步去咸陽了?」

鐵牛道:「白墨大軍發往咸陽,太子那邊恐怕會有危險,下令進攻吧。」

「不,讓我想想,先讓我想想。」畢書擺了擺手,遂即望著崖下的谷道陷入了沉思,足足好半晌,畢書臉上才重新露出了一絲笑意,說道,「呵呵,看來我那師兄走投無路了,他帶著大軍去咸陽向太子投降了。」

「白墨投降?」鐵牛急道,「上將軍,其中必然有詐!」

「哦?」畢書望著鐵牛,饒有興致地道,「為什么這樣說?」

「那還用說么?」鐵牛急道,「上將軍你想,白墨可是劉邦的托孤重臣,對漢王那是忠心耿耿,他又怎么會降楚?不會的,他絕不會的,上將軍,趕緊發兵攻破子午谷口吧,基是去晚了,搞不好太子會有危險。」

「呵呵,鐵牛你多慮了。」畢書卻笑著擺了擺手,說道。「太子他不會有危險的,白墨若是真降也就罷了,若是詐降,恐怕就得弄假成真了,嘿。」

有道是師徒莫若師,畢書深知太子的兵法韜略算不得頂尖,充其量也就是上品。可是論心計,卻鮮少有人能及得上太子,若非要做個比較。恐怕也就大王的心計比太子深,至於說白墨,要在這種不利情形下跟太子斗心眼。實在成算渺茫。

「弄假成真?」鐵牛不解,惑然道,「上將軍,你啥意思?」

畢書也不多說,只是笑著說道:「鐵牛,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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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陽,項政行轅。

高朗挎刀昂然直入,沖項政拱手作揖道:「子和,大喜!」

「哦?」項政從塌上跪坐起身,笑問道。「大喜?喜從何來?」

高朗道:「剛剛有信使前來,白墨大軍已經到了咸陽城東十里了。」

項政神情微動,急道:「子亮你的意思是說,白墨是來獻兵投降的?」

「正是,兵符降書在此。」說罷。高朗便從懷里拿出了書信以及兵符。

項政伸手接過兵符,又展開降書匆匆看完,遂即陷入了沉思,好半晌後才問高朗:「子亮,你說白墨會不會是詐降?」

高朗道:「我也說不上來。」

項政笑笑,揮手說道:「管他是真降還是詐降。先去迎他。」

當下項政、高朗率數百親兵出咸陽向東,出城三里,便迎上了白墨及隨行護衛的數十親騎,白墨當即翻身下馬,拜於道左:「賊臣白墨,叩見太子。」

項政也不下馬,更不上前攙扶,只是細細地打量著這個傳說中的人物。

項政沒有下馬,高朗和隨行的楚軍親兵也就沒有下馬,隨同白墨前來的大漢御林左中郎將叔孫嬰神情憤然,強忍著才沒有發作。

過了足有一刻,項政才「忽然間」回過神來,趕緊滾鞍下馬,又急步上前來扶白墨,高朗也隨之下馬,手按橫刀緊隨項政身後,一對銳利的眼神更是死死盯著跪在白墨身後的叔孫嬰,唯恐叔孫嬰突然間暴起傷人。

「唉呀,失禮了,學生失禮了。」項政一邊伸手來攙白墨,一邊連聲說道,「師伯請起,師伯快快請起。」

白墨與畢書同出鬼谷門下,畢書又是項政的授業老師,所以項政喊白墨一聲師伯,倒也不算唐突。

白墨順勢起身,淡淡地道:「罪臣萬不敢當。」

「當得,當得。」項政握著白墨雙手,笑道,「師伯與老師同出鬼谷門下,論學識、論輩份,都當得,都當得,呵呵。」

白墨也笑,說道:「太子客氣了,呵。」

寒喧幾句,白墨又道:「太子,罪臣大軍現駐扎於咸陽城東十里,太子隨時可以派人持兵符前去接收。」

這次詐降,白墨就沒想過要保留麾下的軍隊,道理很簡單,若是連麾下的軍隊都不肯交出來,如何讓楚太子相信你的誠意?

項政笑笑,忽然回頭對高朗說:「子亮,兵符呢?」

高朗從懷里摸出兵符遞給項政,項政接過兵符又遞到了白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