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霜現在對趙炎的身份非常好奇，畢竟自己能到如今這般摸樣，和對方有著直接關系。從化身為鬼靈到現在，她已經很久沒有這般放松的聊天了，因此顏霜看趙炎換了身休閑西f，穿上一雙休閑p鞋，還是沒忍住，問道：「你一直一個人住么？」

「嗯。」

「感覺你好像很習慣這樣的生活了。」

這來自於nv人的直覺，顏霜看了一眼四周那些雜亂堆放的東西，也意識到廚房里並沒有第二個人用的餐具。一切簡簡單單，卻又透著些詭異，讓她心好奇更甚。

趙炎沒空繼續聊這些，他推開門：「那我先走了。」

「啊…那個——」

「怎么？」

「我這——能不能跟著你一起走走？因為我也不知道該去做什么…」

顏霜更多的是想繼續聊聊天，她不想做孤魂野鬼，她只想像個正常人那樣繼續存在——而趙炎則是唯一一個能讓她感覺自己好像還「活著」的人。

「哦，行啊。」

趙炎點頭，他對顏霜其實是挺佩f的，因此心里也算比較有好感——這種好感不是「喜歡」，而是明白對方是那種擁有積極能量的存在：她不會害人，也懂得進退，不會給自己惹麻煩。

顏霜沒想到他這么痛快，頓時高興的跟了出去。趙炎按下電梯，進去後和顏霜並肩站著。她身高差不多165，穿著白se連衣裙和一雙高跟鞋，比趙炎矮了半頭。顏霜望著面前的鏡面，發現里面的倒影只有趙炎一個人，而自己則完全是「不可見」狀態，不由得有些沮喪：「這感覺真奇怪，自己看不見自己…」

顏霜現在能讓趙炎看到，主要是因為她對趙炎的態度不同。換句話說，她現在的能力遠超普通鬼魂，只是她自己當前只能無意識地運用罷了。除了趙炎，其他人根本沒辦法看到她。

「什么時候你能看見了，那意味著別人也都能看見了。」

趙炎一邊說一邊拿起回復信息，因為秦梅派人來接他，正在要地址。

「如果有那么一天，是不是意味著我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了呢？」

這是顏霜心底的願望，但說完她也知道這不現實。人鬼殊途，怎么可能一樣？

「正常人的生活？我不知道什么才算正常…」

此時電梯門打開，門外等候的兩名學生正好聽到趙炎說話，但電梯里只有他一個人，而趙炎又沒帶著耳或話筒，這種一個人自言自語的姿態讓兩人楞了一下，待趙炎走出去好j步，他們還在面面相覷…

顏霜回頭看了一眼，覺得自己好像話有些多了。她努力跟上趙炎的腳步，從斜後方望過去時，她才終於有會仔細觀察這位年輕人的樣貌與身材——以前她是教初生的老師，眼力自然要比一般人准。但顏霜卻在趙炎身上看不出任何「輕浮」的情緒來，但他又不像那群老年一樣暮氣沉沉，感覺更像是那些國外的年輕教授，精力十足而對自己充滿自信。

「以前在國外上過學么？」

站在街邊等車的時候，顏霜問了一句。

「嗯。學大學都上過。」

趙炎實話實說，扭頭問道：「怎么？看我像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