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十六章 陳登智破奸細(1 / 2)

孫干此言一出,張闓面色頓變,瞬間明白孫干所指。

曹豹倒也知道張、孫兩人因素來不受陳登待見,因此對陳登素來有些怨氣,説不定借此向陳登來個下馬威。

「哼,都什么時候,這兩個小子還在給我鬧事」曹豹念頭一轉,遂向張闓、孫干各狠瞪一個眼色,沉吟一陣,頗為圓滑道:「哦竟有此事陳大人你怎么看」

「少主,我陳家上上下下對主公都是忠心不二,清者自清,我不怕搜身」陳登那個心腹倒也是性烈之人,立刻邁前一步,大聲喊道。

「哈哈,倒是一條漢子,不必搜身了」曹豹大目一瞪,忽然喊道。他卻也是聰明,見陳登那心腹不懼搜身,自知身上並無值得去搜的東西,否則也不敢如此理直氣壯,故此順勢賣陳登一個順水人情。

這下,平日里在陳登眼里極為粗鄙的曹豹,這下是有多可愛就有多可愛,連忙拱手謝道:「曹將軍如此信任我陳家,陳某日後必定肝腦塗地,聽候曹將軍吩咐」

「哈哈哈哈,你我都是同袍,何必如此説話。説來,當初出兵之前,主公還要我多多與你商議。眼下戰事難舉,我正要尋元龍你問計呢。」曹豹見陳登忽然態度大變,向自己示好,不由歡心大笑。,..

曹豹爽朗的笑聲,聽在張闓、孫干耳里倒是十分的刺耳。張闓和孫干暗對眼色,都知大事不妙,眼睛也各在隱隱閃爍凶光。陳登卻也暗暗發覺,不禁細心地腹誹道:「張、孫皆乃匹夫之輩,若是把這兩人逼入絕路,就怕其拼個玉石俱焚。加上這里大多都是這兩人的部署,不如先設法先與曹豹逃離這里再説。」陳登念頭轉畢,立是強震神色,道:「如此正好,我也正有計略要與曹將軍商議,不如到將軍虎帳一聚,你我再好好細説。」

陳登此言一出,張闓、孫干不由都緊張起來。曹豹倒還蒙在鼓里,聽話皺眉道:「這里不就可以商議,何必多此一舉」

「説得正是,陳大人也讓我倆在旁聽計,雖然我倆都是粗人,但説不定也能想出什么有用的建議。」孫干忙是震色而道。

與此同時,在歷城之內,張頜剛得到細作的密信,連忙趕來向程昱稟報。

「哦這曹豹竟剛好去陳yuan龍那呵呵,此人還正是命大」程昱看罷,搙須輕笑道。臧霸面色一急,忙道:「參謀大人你怎還笑得出來,有那曹豹在場,陳雲龍恐怕隨時都會揭發。到時張、孫兩人必當性命難保這兩個人可是重要的棋子,這下不但殺不了那陳yuan龍,還白白浪費了這兩顆棋子,豈不可惜」

「這倒也不會。」程昱聽話,淡淡一笑。張頜面色一震,忙問道:「程參謀莫非另有計策」

程昱神色一凝,眼神猝地變得凌厲起來,遂教如此如此。張頜、臧霸聞之都是一驚。臧霸急道:「可參謀大人不是想先把這陳yuan龍解決後再是發兵么」

「戰場之事瞬息萬變,眼下想必那陳yuan龍也無暇顧及,更何況我軍此下突發奇襲,走投無路的張、孫兩人必然來投」程昱此言一出,張頜立刻心頭一狀,震色而道:「程參謀説得正是,那張某立即下去准備精銳,即刻發兵奇襲」

程昱笑著一diǎn頭,張頜、臧霸領命後,遂火速退下。程昱旋即站起身子,然後轉身背了過來,吶吶而道:「那么接下來就要看史阿的了。不過説來,那黃家丫頭施計也真夠狠辣,但還是一如既往的一針見血啊。誰又能想到,要解兗、冀之危,不過要殺一人罷了」

程昱想罷,不禁搖了搖頭。

半個時辰後,在陳登帳內。陳登並無心思與曹豹商議計策,卻是苦於張、孫兩人在旁,不敢當場揭發。曹豹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陳登都無心思回答,甚至有些答非所問。這浪費了足足半個時辰,卻無商議出什么東西出來,可把曹豹氣惱了。

「哼陳yuan龍你竟無心助我,又何必假惺惺,浪費老子的時間真是晦氣」曹豹説罷,猛是一拍幾子,忿而起身。陳登見曹豹要離去,心頭一緊。這時,忽然有人來報,説糜芳趕來求見。

「哼哼,今日是什么日子,怎么這么多人都來這了」曹豹聞言,冷笑幾聲,遂召糜芳進入。

須臾,糜芳快步走入,拱手拜畢,先暗暗向陳登投了一個眼色,遂肅色而道:「將軍,末將聽聞諸位正在商議要事,遂不知廉恥地過來看看能不能在旁一聽。」

「哼,你竟都已經來了,莫我還趕你不成」説來,糜家乃徐州巨富,所謂財大氣粗,糜芳平日里對曹豹就沒多少好臉色。因此曹豹對他也不是十分待見。

同時,接收到糜芳眼神的陳登,不由心頭一震,原來就在不久前,糜芳聞説張闓、孫干兩人帶著部署去找陳登,便知大事不妙,旋即又聞緊接著曹豹去了,遂才放心下來。畢竟有曹豹在,張、孫兩人縱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發難。雖然糜芳不知發生何事,但他卻明白,眼下他若不與陳登站在同一條線上,對於他糜家來説只有斃而無利,遂不再怠慢,連忙命一干部署暗中埋伏在陳登帳外,自己則帶著幾個兵士趕了過來。

見得糜芳在場,並且領會其眼神意思的陳登,這下膽氣一壯,忽地起身而道:「曹將軍,登有一要事相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