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部分(1 / 2)

悍匪 未知 6024 字 2021-02-13

「我們班就沒想越獄,我們是起義的我們好人!我們就是要攔住二大隊那幫小王八蛋越獄!」

陳友順(順子的大名兒)j代說:「我想喊住馬警官,我察覺出二大隊可能有貓膩,他們要害馬警官!」

「我們老大當時沒犯病,我就是想救馬警官所以我喊他,這個我們一大隊隔壁好幾個班都聽見我喊了。」

「但是他沒聽我的,他進了對面那個班,就讓人打了,那伙人肯定算計好了憋著要害條子!」

「然後我們就撬門沖出去了,把人搶回來,馬警官是我們幾個救的,要不然肯定讓他們打死了!」

胡岩口供說:「我當時沒想逃跑,我當時跑出去是找我們大哥。」

「我們老大都還沒跑呢,我怎么可能逃跑?我啥都聽老大的。」

「那個賈老頭子有問題,就是他策劃炸號越獄,還有食堂那個送貨的輝子,他手指上有槍繭,我給他剪頭發時親手摸到了。當時從山上打槍殺害小武警的人,一定是他!」

「這人平時有偽裝的,三監區只有我一人兒見過他真實長相,我了解他,我可以幫你們描圖畫像,抓住這個人!」

小狐狸自信著。

終於輪到提審羅老二,公安和調查組的人屏息靜氣,如臨大敵,表情十分嚴肅。

羅強推開桌上一杯白開水,下巴一抬:「來根兒煙。」

「吊窗戶、上老虎凳的,咱都嘗過,你們敞開著上,給煙就成。」

羅強說:「老子之前不知道這伙小王八蛋要越獄,我要是知道,早就報告邵隊長和監區長了。」

「可是老子不是管食堂的嗎,二大隊那幾個崽子在食堂飯菜里搞鬼,我察覺了。他們要挾老子,不許我聲張,後來我一看,那糖衣小葯丸里,裹的是毒品……我沒把那些東西擱到菜里,我擱的是醫務室給我們屋人開的通腸治便秘的瀉葯,為了蒙他們的。老子清清白白的。」

「我們班的人跟我們一大隊的小邵警官小馬警官都特鐵,看他倆挨了打,我們當然不能袖手旁觀!誰敢欺負他倆,老子就欺負了誰,二大隊那幫崽子還他媽敢還手?老子揍死那群兔崽子!」

「還有企圖越獄逃跑的那賈老頭子,那天夜里我追他,我認出他了,他不叫賈福貴,他叫尤寶川。老子二十年前就跟這人j過手,他左手少兩枚手指頭,他是你們公安部通緝犯,你們關他這么多年竟然沒認出來,那是你們無能,最後還是老子先認出來的!東湖大酒店起大火,燒死好幾個條子,就是他g得,我們道上人人都知道。」

……

透過偵訊室的大玻璃窗,公安部幾個大頭和邵局長坐在小屋里,看著羅強招供,精明地考量羅強說出的每一句話……

邵局長的頂頭上司、公安部分管刑偵的大頭目,手指敲著桌子:「你們覺著,羅老二說的是實話?」

他的副手翻閱著供詞和證據檔案:「食堂廚房里帶出來那些東西,筷子,刨子,擦子,不銹鋼洗菜盆,怎么解釋?」

頭兒冷笑了一聲:「羅老二啊……這家伙忒么早就知道要炸號,備好了家伙事兒,就憋著這個呢。」

副手說:「可他們也確實救了馬警官和邵警官,救了全監區的人,要不然整個監區沒准兒都得染毒。」

邵局長一直悶頭不語,神s復雜,還沉浸在某些讓他強烈震驚的回憶中。

頭兒瞟了這人一眼:「老邵,你看呢?咱們底下的警察,有時候還來個『釣魚執法』,羅老二這一出算啥?夠y的,這叫『釣魚立功』嗎?他娘的,這家伙這回可立一大功!」

邵國鋼盤桓半晌,有些事情,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出的,在他這里,他兒子最重。

邵國鋼說:「我認為,咱們目前當務之急是要抓三條線。」

「第一條線,尤寶川,尤老二,咱們部里a級通緝犯,手上沾了多少血,六年都沒能抓著人,以為他死了,這人終於伏法了,他一定掌握很多案子。」

「第二條線,私自帶入監獄的毒品怎么回事?這是一種新型毒品,產於緬甸,北方尚且比較少見,這里面一定有一條毒品線,毒是從南方來的,再由人運毒藏毒帶進監獄。」

「第三條線,胡岩j代的那個輝子,很可能是打死炸傷咱們武警戰士的那名狙擊手。這人尚未落網,是個非常危險的恐怖分子,首要情急任務是先抓他。」

「至於羅強的問題……」邵局長頓了頓,口氣不太自然,「這人先關幾天,總之跑不了,以後慢慢收拾他……」

坐鎮幕後的幾個領導,在一起研究暴動發生時監道里留下的監控錄像。

邵局長直直地盯著小屏幕里嘈雜混亂的場面,一幅幅驚心動魄的情景,危難時刻,邵鈞讓人圍攻在角落,一口咬破自己兩枚手指……

他看到羅強從監道里砸開一條血路,用身體擋住邵鈞。

羅強遍身浴血,一雙濃重的眉眼泛著冷兵器的光澤,口里吼著。

邵國鋼懂唇語,把那一段翻來覆去看了三四遍,讀明白了。羅強當時是在吼,「哪個敢傷邵警官一根汗毛,老子跟他換命」。

「哪個想從邵警官身上取東西,先要問問老子答不答應,想碰他一下,今兒個得先從老子身上踩過去」。

那條監道里關押著兩百多名犯人,兩名獄警深陷重圍,犯人和條子的比例是100:1。如果沒有羅強,沒有七班、三班那一伙亡命徒拼死相保,邵鈞和馬小川這倆小白痴可能讓人活活打死在里面,就甭想出得來。

羅強那時候把邵鈞緊緊裹在懷中,護著頭顱,眉心面對狙擊槍口,鎮定到沒有一分一毫多余的表情,目光如磐石般堅不可摧……

要不是倆人道不同不相為謀,吃的不是一口鍋里的飯,邵國鋼著實有幾分欣賞羅強,是個爺們兒。

真的面對槍口,生死就那一瞬間,邵國鋼自認他這個當親爸爸的,為了兒子也就能做到這么個地步。他沒想到羅強也能做到,沒想到有人搶了他這個做父親的專屬的責任,而且眼都沒眨一下,視死如歸……

大樓地下某層的樓道空曠靜謐,頭頂昏暗的燈在水泥地板上拖曳出長長的影子。

邵鈞貼牆根兒走過,從一扇扇鐵門前悄悄溜過,四處尋么,終於停在某一間禁閉室門口,撲上小窗口,吹一聲口哨。

羅強認得口哨聲,有一回倆人偷偷在獄警澡堂里洗澡,親熱,三饅頭歡快地晃著蠻腰,一邊洗一邊吹口哨。羅強晃悠悠從床上起來,悄無聲息晃到門邊,肩膀緊貼鐵門,頭微微側著,閃進攝像頭視野的監視死角。

隔著厚重的一道門,兩人只能透過遞水送飯的小窗口對望,端詳對方被小窗口截出來的四四方方一張臉。

倆人互相看了很久,就這么看著,看不夠似的,恨不得把對方臉上每一絲最瑣碎的表情、眼膜上每一道溫存的紋路,都吃進自己眼里。

羅強伸出手指頭,搭在窗沿上。

邵鈞也伸兩根指頭,搭在羅強手上,用指甲互相輕磕、磨蹭。

邵鈞兩根手指指肚上有傷,讓這牙尖嘴利的小耗子自個兒生生扯掉一層皮,關鍵時刻真不帶嘴軟。

羅強捧著邵鈞的手指:「咋不包上?」

邵鈞擺頭:「包上容易爛,晾著好得快。」

邵鈞故作輕松著:「我現在用右手打指紋了。」

羅強喃喃地說:「你右手以後也不打算要了?」

邵鈞:「……」

「沒那么嚴重,真沒事兒,一層皮,很快就再長回來。」

邵鈞解釋著,安慰羅強,知道羅強這人心思重,還不愛說,一准兒又得難受掛心。經歷一場惡戰,死里逃生,邵鈞先前對羅強隱瞞真相單g蠻g的惱火,這會兒全都散了。他現在只惦記羅強能否擺脫嫌疑,羅強能否減刑。

羅強輕輕捋著邵鈞手指沒破皮的地方,面無表情,突然湊近了,一口含住邵鈞兩根手指,含到嘴里。

邵鈞哼了一聲,傷口讓這人口腔黏膜乍一碰到,刺疼。

他疼著,沒有把手拔出來,看著羅強一點一點吞含著他的手指,一直吞到指根處,用類似口活兒的動作,吸吮著他,粗糙的舌頭刮撓他的指肚,在他手指頭上打圈兒,討好他,撫慰他。

邵鈞渾身都有些抖,讓羅強弄得腦子里心里發燒似的,一手伸進去撫摸羅強發紅的眼,頭發,摸羅強曾經暴露於狙擊槍口下的眉心,摸羅強腦後無比堅硬的叛逆的反骨……倆人最終把嘴唇貼到一起,隔著小窗口,很費力地互相嘬吮對方的嘴,遷就著那一絲絲兒的溫暖,眼底流露的都是劫後余生抵死纏綿的強烈渴望。

羅強壓低聲音說:「邵國鋼找你談了嗎?」

邵鈞搖頭:「我爸現在根本沒功夫理我,出這么大案子,上頭那幫人他也得緊。」

羅強鄭重其事地道:「你爸知道了。」

邵鈞:「……」

「知道就知道,早晚的事兒。你在乎別人知道?」

羅強唇邊迸出一絲沉穩的笑:「老子不在乎。」

邵鈞表情特別固執,也特認真:「我也不在乎。」

「我就這樣了,咱倆都這么好了,我不怕讓所有人都知道。」

……

地下室昏暗的樓道拐角處,燈光映出一幅穿黑s風衣雙手c兜的高大剪影。邵國鋼默默看著他兒子焦渴地扒在禁閉室小窗口上,跟里面的人勾著手指,說悄悄話,親嘴兒……

邵國鋼剛從監區醫院回來,問過受傷住院的小馬警官,也去看過重症室里重度昏迷奄奄一息的尤二爺。

馬小川腦袋上纏著厚厚的紗布,清瘦的臉明顯透出虛弱。

馬小川面對邵局長,面帶愧疚,垂下眼:「局長,這回是我工作失誤,中了圈套,差點兒害了邵警官……對不起。」

邵國鋼板著臉。

馬小川:「我願意承擔一切責任,接受一切處分。」

邵國鋼:「我來不是問你這個!……你們g什么吃的?哄監暴動你們一早完全沒察覺?羅強的動靜動作,你為什么沒通知我?為什么還讓邵鈞卷進來遭這么大危險?!羅老二確實立功了,邵鈞差點兒丟條命!」

馬小川抱著被子坐在床頭,垂頭挨罵,等到邵局長怒不可遏地吼完一個長篇,這才緩緩抬頭:「局長,對不起,您下的任務,我完不成,我沒本事,您以後找別人吧。」

邵國鋼盯著人:「……」

馬小川欲言又止,別過臉望著窗外,斷斷續續輕聲說:「您j待的工作,我沒法做。局長,我看得出來,邵警官跟羅強……他們倆特好。羅強判無期那幾個月,小鈞特難受,就跟死過一回似的,每回他往廠房樓頂上爬,我都悄悄跟著,我都怕他想不開出事兒跳下去。後來過去了,就完全不一樣了,小鈞每天樂得閉不上嘴似的,飯量都長了,倆人在一塊兒就特開心……」

「我就是覺著,他倆挺不容易的……」

小馬警官沒談過戀愛,初來乍到來到清河監區時,是個理著小寸頭目光青澀面皮稚嫩的小警帽。

監獄生活極其枯燥,平淡,乏味,見不著親人,也沒女人,一堵高牆之內都是老爺們兒,對於馬小川來說,邵小三兒就是跟他關系最鐵的一爺們兒。

邵鈞那時候在一大隊里算是馬小川的「師傅」,警隊里都有這個習慣,由領導分配,一對一,以老帶新。邵隊長每回值班都帶著小徒弟,帶馬小川看遍清河農場的每一棟樓,每一處機關重地,每一顆花花草草。邵鈞經常請馬小川吃飯,食堂飯菜不合胃口舌頭太淡的時候,倆人到監區小飯館里叫幾個菜,喝兩扎啤酒,哥們兒之間聊聊家常。馬小川剛來那幾個月沒地方住,邵鈞把公寓鑰匙給他,讓他去縣城的租房睡覺,還開著車帶他進城玩兒。

新年聯歡會的燈光舞台上,馬小川站在邵鈞背後,默默地為光芒四s的邵三公子充當背景s。

那時候,馬小川眼角瞟到的是邵鈞沒有吉他遮擋的充電抖動的臀部,x感,帥氣。

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他清清楚楚地看到邵鈞手指點著觀眾席,指著羅強的方向。邵鈞跟羅強四目遙遙相對,極其刻骨深情的糾纏。

這兩個人,這些年,旁人任是誰,就不可能拆得散,分得開……

98、第九十八章駐監名廚羅太狼

邵局去過醫院之後第二天凌晨;重症室里的賈老爺子尤寶川;死了。

這人後心中槍;一槍穿肺;引起並發症;器官衰竭;熬了數r終究沒能熬過去。尤二爺也算是京城黑勢力一代梟雄,終於沒挺過漫長牢獄生活在人心中滋養的欲望與邪念;鋌而走險;賠掉了x命。

一個月後,哄監越獄的風波逐漸平息。

監區長背著行政記大過的處分低調復職上崗;關禁閉通過審查的犯人基本都釋放出來;各歸各位。

查實炸監行為的二大隊若g犯人;被分散關押到其他監區,檢察院還要酌情加刑懲戒。三監區這邊算是徹底消停了。

一大隊的一伙人,晚上在活動室里看電視,看得津津有味。

最近三監區支持率收視率最火爆的節目是《非誠勿擾》。節目組里那幾個沒被相中沒人領走的嘉賓,把犯人們勾得嗷嗷的,一群人雙眼放出綠光,狼似的,沒人相中我中,沒人領走我要啊!

胡岩嘲諷刺蝟:「小魏,那個女海歸,人家可是博士,你啥學歷呢?你相中了,人家能看上你?」

刺蝟一拍大腿:「人家姑娘就沒要求學歷么,人家開的條件是誠實善良,體貌端庄,我多善良啊,我端庄啊!我還無婚史無病無子女呢!」

順子不屑地「噗」了他一口:「還姑娘呢,都三十五了,比你大半輪兒,配強哥這歲數的男的還差不多。」

羅強半睡半醒仰著,哼道:「少他媽拿老子開涮。」

刺蝟丟給旁人一記曖昧眼神,笑嘻嘻得:「女的大幾歲好,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我就稀罕了。」

胡岩戳刺蝟的腦瓢:「你先混出獄再惦記,蹭你的床板去吧!」

羅強微微睜開眼,問身邊人:「老癩子咋樣了?」

順子接口道:「聽說傷挺重,轉院去城里了。這回他也算立大功,檢察院肯定減刑,邵隊長說爭取給他辦保外就醫,直接弄出去。」

一聽見「減刑」倆字,旁邊七七八八的腦袋都湊過來。

七班崽子們這次同仇敵愾,並肩作戰,集體立一大功,誰心里不惦記減刑?羅強也想減刑,不光是為他自己,也是為他寶貝的人。

羅強隨口問了一句:「賈福貴咋死的?」

順子說:「據說就中了一槍,打得准,傷到要害了。」

羅強心里盤桓,一槍就能掛了?這人是一般人兒嗎……

胡岩咕噥道:「利索死了還不好?這老頭不是好貨,y著呢。」

羅強是讓尤二爺上一回詐死金蟬脫殼那一計給整怕了,生怕這人再詐他一回。尤二爺攥著他的把柄,這人臨死前竟然一句廢話都沒j代,安安靜靜悶不吭聲就死了?羅強都不太敢相信。

一群小崽子在一旁不住嘴地起哄,管他們死不死,減不減刑,咱先搓一頓再說,這回讓邵隊長請客,再來一頓香噴噴的羊腿r,大哥弟兄們混在一處,圖的就是江湖義氣,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今朝有酒今朝醉。

收看完每周必看的《非誠勿擾》,那感覺就好像自個兒跟著上去相了一回親似的;喜歡女人的相女嘉賓,喜歡男人的相男嘉賓,各取所需,其樂融融。一群人心滿意足站起身,一個個急不可耐,趕緊回牢號,鑽被窩,動一動靈活熟練的手指。

羅強心不在焉,一撤板凳,起身正要出屋。他眼角瞥見電視屏幕上的人,愣住了。

電視里晃過五光十s的片頭,《食尚精品》之類的美食節目。主持人j冠頭上噴著亮片發膠,系著廚師圍裙,嘴唇飛快地蠕動,帶動全場歡快的氣氛。節目特邀嘉賓,某位酷帥型男,穿緊身米s襯衫,老板褲,勾勒出簡練y剛的線條,相貌十分英俊打眼,把身旁的主持人活活襯托成一顆冬瓜。

觀眾席上許多女粉絲高舉紙牌牌,上面寫著「羅」,還晃動著羅老板的卡通頭像。

「勞駕,別關電視……」

羅強喊住小馬警官,定定地站著,專注地看。

羅強這一開腔,所有人都回過頭,都定住了,迅速就認出來,屋里一片刻意壓低的嗡鳴聲和八卦議論。

電視里和電視外面這倆人,這兩張臉,長得實在忒像,有以前就知道的,有以前不太了解的,這回一看電視里那張俊臉,也就明白誰是誰了。

「嘖,真他媽帥,人五人六的……」

「哥兒倆長真像,果然一個媽生的,擱哪都跑不了。」

「羅老二,你們家兄弟挺牛啊,這都混成名人兒了,啥時候給咱介紹認識認識?」

……

小邵隊長兩條手臂j叉胸前,擰著小腰靠在門邊,冷眼瞧著羅強那一臉痴痴的目光,一眨不眨盯著屏幕里的人。

坐牢的人都這樣,都念舊,念親人。

羅強就戳在那里,看了足足有半小時,看著他家小三兒在節目里頗有大師風度地指點著,品評著,兩個當紅的電視大明星一個叫曉明的,還有一個叫小晨兒的,一人占一個灶台,一人舉一菜刀,端一口鍋,當場做菜打擂台,忙得滿頭的汗珠哩哩啦啦往鍋里掉。

羅老板左邊看一眼,你丫這r絲切太粗了,魚香r絲讓你這么整,就成魚香rg了。

羅老板右邊再瞟一眼,你這鍋里油和辣椒面擱太多了,水煮牛r我就沒瞅見你r在哪,整成油潑辣子了。

節目最精華讓全場粉絲瘋狂尖叫的部分,當然是咱英俊瀟灑的羅老板親自系上圍裙,戴上白帽子,站在灶台前,一把專業廚師刀上下翻飛切出來的r薄如紙韌如絲一盤r下鍋整口鍋滋啦啦發出令人腿軟骨酥如同高c振顫般的熗鍋聲!熱辣,鮮香,全場粉絲從空氣中吸吮著香味兒,表情如痴如醉,欲仙欲死,欲罷不能……

羅強一直看到屏幕上打出尾聲字幕,這才戀戀不舍地走開,眼底含了一絲淡淡的落寞,別人都沒看見,就邵鈞看出來了。

羅強與邵鈞擦肩而過,嘴巴嘟嘟囔囔得,眼睛發紅。

幾天之後,邵三爺來一大隊幾個班搞感情攻勢,三爺買羊r了,買餃子了,冰櫃里凍著呢,周末給你們燉羊r。

七班大鋪盤腿坐在床上,慢慢舉起手:「邵警官,報告。」

邵鈞抬眼:「你報告啥?」

羅強說:「老子申請立功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