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部分(1 / 2)

官場旋渦 未知 6179 字 2021-02-13

程和石化城工程由石維民親自負責,這使得他基本能夠和石維民天天在一起,他十分敬佩年輕的常務副市長石維民的品行和工作能力,工作起來也十分開心。

以目前的生活狀況來說已經有了很大改善,蘭草的姐妹飯店養兩三個人沒有多大問題,秦正聯財政工資雖不高但穩定,兒子小兵讀小學,小雲上幼兒園,還不到用錢的高峰時期,也用不著太多的擔心。

而蘭草卻不安於現狀,她最多擔心的是她那伙絲廠下崗的姐妹們,如今還有相當多的人工作仍無著落。她一直夢寐以求想辦一個像模像樣的家政公司,好讓下崗的姐妹們都能上班,都有一個穩定的事兒干。但辦家政公司又談何容易,資金短缺,無法讓她如願以償。姐妹小飯店目前雖然還能維持,但要靠它賺取利潤,慢慢積攢起來辦個家政公司,卻要等到猴年馬月?蘭草想到了借錢。對,何不去借錢試一試?等家政公司辦起來後,賺了錢再慢慢地還。她心里琢磨著,並排出了一個借錢人的名單:哥哥蘭天,倪莫惠,還有大華公司的老板胡一發,也可以通過文若梅去借。還有個文若竹,也可以借點。

蘭草將這個想法告訴了丈夫,征求他的意見。秦正聯說與其直接了當地去借錢,還不如動員他們來入股,或者效果更好些。究竟是借錢……還是以入股的形式解決資金問題,主意還是自己拿吧。蘭草也覺得這話也有一定的道理,對,先借,借不到就動員他們入股。

秦正聯首先排除了胡一發。蘭草疑惑不解,「胡一發的錢為什么不可以借?」

「胡一發的錢不能借!借他的錢會有許多麻煩。」

「我打借條,借他的錢有什么麻煩?」

「你想一想,胡一發是個房地產開發商,我是聯系城市建設的,平時打交道比較多,如果向他借錢就跟要錢一樣。他一直想跟我套近乎,只要你借他的錢,麻煩事還少得了?」

「那我就不向他借,干脆拉他入股算了。」

「這也不合適。他是個大老板,他哪里在乎你這個小小家政公司的一點股份。你如果要他入股,他就可能認為你是跟他要錢,他還巴不得呢。那我以後在他公司招投標、拆遷等問題上還能把一碗水端平哪?」

「你這個人的腦袋也太死板了,借也不行,拉他入股也不行。他入股,我像給別人一樣地給他分紅,你在處理他公司一些問題時該怎么就怎么辦。這樣做,說到哪里也不算是個問題,對你有什么影響?」

「他哪會再乎你給他分紅的那幾個毛毛錢。你只要一沾上他,保准我的麻煩事就少不了。你實在非要提前搞家政,我也不反對。你可以找哥哥,可以找若竹他們,就不要再考慮胡一發了……還有一個倪莫惠,你也最好不要去找她。」

蘭草覺得丈夫的這個分析也有道理,笑了一下,「你就放下心吧,我不找他們兩個就是了,免得你顧慮這顧慮那的。」

「不過我還是原先那句老話,要辦公司最好就是自己獨資辦,向人借錢或拉人合股都不是最好的辦法,以後麻煩事多著呢。實際上這事也不一定非要急著馬上辦,等以後有了機會有了條件再辦也不遲。」

「對,再等也不遲。到時『牛奶會有的,面包也會有的』,什么都會有的!」

蘭草性急,說干就干,首先將集資的第一個對象鎖定在哥嫂身上。第二天晚上她就提著兩袋加工好了的牛r和兩只j,走進了蘭天的家。哥哥不在,只有嫂嫂在家備課。曾琴見蘭草來了非常高興,但嗔怪她送禮上門。蘭草理由充分: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事相求,不能空手見面。哥嫂都喜歡吃五香牛r,蘭草自己加工的。兩只j也已經弄得干干凈凈。哥嫂工作都忙,平時難得上市場。

「什么話呀?親姐妹的,沒事就不來呀?還破費買了這么多的東西,未免太客氣了一點了吧?」聽了蘭草一番理論,曾琴笑了,接過手提袋放到飯廳的桌上回到客廳。

「哥哥呢?這么晚了還沒回來?」蘭草坐在沙發上,曾琴為她削著蘋果。

「為改稿的事又跑到老江那兒去了。」

「真是個大忙人,把嫂嫂一個人丟在屋里。」

「妹妹真會說笑話,我們都是四十多歲的老夫妻了。哪還像你和正聯,一天到晚地一步都離不開。來,吃蘋果。秦正聯怎么沒來?」

蘭草接過蘋果,「你和哥哥看起來還不是年輕的很。說實在話,我們還不如你們那么恩愛呢。秦正聯那個人的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什么事都古板的很呢。我下崗了那么長的時間,他就像沒事一樣,什么都不管。小飯店開張後,他一次都沒來過,好像與他一點關系都沒有似的,還沒有哥哥和嫂子來得多。本來他已同意和我一道來看哥嫂的,一聽說我要找哥嫂的麻煩就縮回去了。」

「這個秦正聯也真有趣,跟哥嫂還有什么事不好意思說?扭扭捏捏的,虧他還是個當官的呢。」

姐妹倆聊了一會生意和工作上的事,曾琴問蘭草什么事需要幫助?

蘭草猶豫了一下,「我……也知道你們手頭緊,玲玲在上大學花費不少。開飯店我已跟你借了錢還沒還呢,實在不好開這口……」沒想到曾琴倒很干脆:「蘭草,想借錢是吧?做什么?要多少?你照直說!」「我一直想辦個家政公司,一是趁年輕掙幾個,家里一堆事情都要錢。二是想把同廠下崗的姐妹都招進來,讓她們有個穩定的工作。」

曾琴肅然起敬:「蘭草,沒想到你這個人還真不簡單,自己下了崗,還居然想到別人,這種人現在實在太少了。就沖著你這股熱心勁,嫂嫂就跟你來個實話實說。」曾琴說完,遞給蘭草一條擦手毛巾,「妹妹,我也不瞞你說,我和你哥雖然積蓄不多,本來十多萬還是有的。去年買房裝修花了大部分,其余的幾萬都讓我投進了股市,被套得個沒了底。你先說要多少,我可以給你想辦法。」

「我想辦的這個家政公司,有點規模。初步框算一下,大概需要投資二十萬。准備分別找幾個人借,或者請幾個人一起入股。」

「如果你馬上要,我可以暫借你兩萬。如果要得多,要么我把股票賣一部分,再幫你找其他人借點湊湊數。」曾琴還是干脆。

「嫂嫂借給我兩萬就行了,想幫我找人再借點也行。股市里的錢都是你和哥哥的血汗錢,千萬不能『再割r』了,我聽他們炒股的說,這兩年股市一直低迷,股票一直漲不起來,這時候再賣它,那虧得也太多了,如果以後玲玲要讀研究生,要出國留學怎么辦?」

「是倒是,我怕你要得急。至於玲玲還是以後的事。」

「嫂子,你借兩萬給我就行了。要么,你就干脆入個股吧,每年有紅,我照樣分給你。你什么時候急著用錢時,這股本也可以照退給你。」

「股我就不入了,錢你拿去用就是了。明天上午我就取錢送到你飯店里。」

蘭草抿嘴一笑:「嫂嫂是怕我不會做生意,把你的股本搞丟了吧?」

「蘭草,瞧你說的。你下崗了很困難但你不泄氣,一心一意想創業,還要為其他的姐妹著想,我很佩服你,這件事哥嫂應該大力支持,幾萬塊錢不說借就算我們贊助你又有什么了不得?」

蘭草一聽非常高興,執意要請哥嫂第二天中午吃飯,順便取借條。曾琴說她太見外,想要推遲。誰知蘭草將了一軍:「不來吃飯就是不願借錢。」曾琴只好答應下來,蘭草滿意地走出了文化局家屬大院。

蘭草回到家看看時間還早,馬上給文若竹打了個電話。沒想到文若竹和江德對蘭草開辦家政公司,解決絲廠下崗姐妹工作的事也非常支持,開口就答應先借給她五萬,還說以後需要可以再借幾萬給蘭草。

蘭草這天晚上很興奮,她取笑秦正聯又當了一次「縮頭烏龜」。然後又喋喋不休地對秦正聯談著她的設想,充滿信心地憧憬著家政公司的美好前景。秦正聯也被蘭芳的情緒感染得大半宿沒睡好覺,早上起床直感到眼睛有點不願睜開。

第077章後院風雲

正當蘭草籌借資金為創辦家政公司東跑西顛的緊要關頭,秦正聯卻在自己的後院人為地燒了一把火,這事讓蘭草非常傷心,但也不能完全責怪秦正聯。這天晚上蘭草從姐妹飯店回家已經很晚,坐在客廳里看電視的秦正聯,一言不發地瞪著她走進來。蘭草知道自從石化城定址以來,丈夫跟著石維民市長東跑西顛非常忙,以為他工作中又遇到了什么煩心的事,也沒計較他。蘭草笑了一下,然後坐下也看了幾分鍾電視,秦正聯仍然綳著臉。

「咋啦?黑著個臉做給誰看,哪個招惹你了?」蘭草起身走進飯廳准備洗漱休息,秦正聯關了電視跟了進來。「誰招惹我了?除了你還有誰?」說完叭地一聲拍響了飯桌。蘭草一怔,站住了,那火氣也不打一處來,「我怎么你了?你無緣無故地發個什么火?簡直莫名其妙!」

「誰讓你去找胡一發借錢?」

「我什么時候跟他開過口?」

「我問你呢!」

「我問誰?」

蘭草脫下外套走進洗漱間,不再理他,誰知秦正聯又跟了進來,沉默了片刻,口氣軟下來:「你真沒有找他?」

蘭草一轉身,語氣斬釘截鐵:「絕對沒有!」

秦正聯回到客廳又重新打開電視,臉上的怒容並未消除。

蘭草洗漱完畢獨自走進房間躺在床上非常委屈,淚水禁不住滾出眼眶。當初蘭草參觀了何小麗的保潔公司後,先是想去她的公司做一段時間,進一步熟悉一下這個行業的情況,然後辦一個自己的公司,最好是辦一個有點規模的家政公司,讓更多的下崗姐妹進入公司工作,隨著時間的推移,蘭草的這個欲望越來越強烈,時到今日,秦正聯不但不出面,還在家里無端發火……她又想起了下崗以來的遭遇,特別是開辦姐妹小飯店和接手何小麗保潔公司前那段讓人傷感的境遇。

……

那是去年初夏的一天下午,窗台上的牽手花已爬滿了防護鐵柵,一朵朵紅紅的花兒點綴在碧綠的葉叢中,默默地綻放著生命的婀娜。窗外無風,空氣燥熱。只有屋頂上的吊扇輕輕地轉動著,陣陣清風輕搖著窗戶兩邊的薄紗和牽牛花的葉片。婆母帶養女小雲上街去了,下崗後一直沒有找到工作的蘭草獨自坐在沙發上想著心事。秦正聯為小雲買的那個眼睛會動、嘴巴會說話的大熊貓剛好放在沙發上,蘭草無意間碰了它一下,那玩具大熊貓一對圓圓的鼓眼睛轉了幾下,立即叫了一句你好。蘭草獨自發笑。她又拍了兩下,那熊貓又喊了兩聲你好!你好!蘭草也笑著跟著喊了兩句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明天去做保潔工,倒底是告訴秦正聯?還是不告訴他?蘭草問著自己,又好像是問那個大熊貓。告訴他吧,就怕他不同意。不告訴他吧,遲早他會知道,到時還要扯爛筋,弄得大家都不愉快。蘭草走進廚房一邊慢慢梳理著思路,一邊做晚飯。

晚飯時,蘭草一付高興的樣子,東拉西扯地談了不少有趣的事情,逗得秦正聯非常高興。飯後蘭草又提出要去散步。秦正聯很是奇怪,今天蘭草怎么啦?自從轉業後,晚上散步的事絕無僅有。上哪兒?到迎江路江岸公園。蘭草邁著大步走在前面,秦正聯踱著方步懶洋洋地跟在後面。穿過兩條大街就到了江岸公園,蘭草選了一棵大榕樹旁的石凳子坐下來。

「正聯,我已經考慮幾天了……我准備明天到何小麗的保潔公司去打工。」蘭草終於向丈夫攤了牌。

秦正聯一怔:「什么?……虧你想得出,年紀輕輕的什么事不好做,為什么偏要去做個保潔工?……而且還是在何小麗的小公司。」

「有什么奇怪?清潔工為什么不能做?難道清潔工就不是工作哪?你是不是覺得我去當個清潔工就丟了你的人,面子上過不去是不是?何小麗又怎么啦?那么多人都可以去做,我為什么就偏偏不能去?」蘭草本想耐著性子慢慢解釋,可話一到嘴邊就變得氣呼呼的。

「我……並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工作可以慢慢地找嘛,家里也不是到了揭不開鍋的地步。蘭草,你能不能再等一等?說不定以後能找到一個更好的工作呢。」秦正聯今天還算不錯,很有點耐心。

「還等什么?我下崗眼看都已經幾個月了,還要等到侯年馬月?許多和我一起下崗的人都找到了新的工作,就我成天在家買菜煮飯洗衣,你有沒有那個能力讓我就這樣一輩子伺候你?」蘭草激動起來。

秦正聯皺起眉頭,「你冷靜一下行不行?」

路邊樹干上的知了不停地吱吱叫著,空氣顯得更加沉悶。夫妻倆各自想著心思。

哦,原來你是想把我拴在家里。這一大家人就靠你那點死工資養得起嗎?虧你還想到想到孩子,你要是真能夠為這個家著想,為兒女著想,你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是人見到我都說我找到了一個好老公,一個當官的老公,又有哪個知道我是碰落牙齒往肚里吞。

我有什么辦法,我當真就不想為你找個好工作?我只是個副職,又沒有多少實權,跟著羅林森副市長聯系重點工程這么多年,本來是可以想點辦法,但羅副市長對我不感冒。來了一個石副市長,人很不錯,我又怎好開口請他幫忙?更何況羅副市長和賀長生一直想挑我的碴兒。你要做保潔,那還不讓賀長生笑掉大牙?為什么不能再等一等呢?

秦正聯想了一下,見蘭草不說話,點了一支煙吞吐了兩口,「蘭草,我不反對你找工作。但做保潔工,工資低不說,主要是太辛苦,恐怕到時你吃不消。」

蘭草已冷靜下來,「正聯,對你說心里話吧。我只所以去當個保潔工,一是可以解決眼前工作問題,每月總能掙個兩三百塊錢吧。小兵要上學,小雲很快要上幼兒園,都要用錢。媽雖說身體目前還可以,但年紀大了,難保以後不生災害病。」

秦正聯沒有開腔,仍在吞吐著煙霧。

「我先去熟悉一下這個行業,等到條件成熟時,就自己辦個像模像樣的家政公司,可以解決很多下崗姐妹的工作問題。再說辦家政公司投資也不是很大,等以後慢慢積攢了錢,有了合適的機會也是完全辦得到的。」

秦正聯甩掉煙頭。「辦個家政公司大概需要多少錢?」

「就看你辦多大規模。如果僅僅從事保潔業務投資不大,租個辦公用房,買上一些工具和清潔劑,招十來個人,加上其它雜七雜八的開支,大概也就兩三萬吧。如果要拓展業務,投資就要大得多,至少也得二十來萬。」

「一下子從哪里找那么多的錢?」

「這件事我已仔細想過了。我先去做上一段時間,熟悉一下情況,而後再湊點錢辦個規模小點的公司,等積累了一定的資金後,再擴展業務,搞他一個像樣的。等辦成了,你也可以辭職過來和我一起干。」蘭草滿懷信心地說。

「計劃倒是可以,但那要等到哪一年?等我退休後再說吧。」秦正聯說完笑了笑。

「萬事開頭難。只要熟悉了情況,又肯干,我想,搞起來也很快。只怕到時候你想來,我還不一定要呢。」

「只要你有本事辦起了,到時我擠都要擠進來。」

「那,『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一言為定喲。」蘭草伸出一根指頭,秦正聯笑了,伸出指頭與妻子勾了一下。

「自己辦公司可是很吃苦的。眼前去做保潔工就更苦,一到冬天,天天都要摸冷水,你又愛感冒咳嗽,我確實有點擔心你的身體。」秦正聯抬起頭來,無限心痛和愛憐地看了著蘭草那張略顯憔悴的臉龐。

蘭草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苦我是吃慣了的,過去做剿絲工不苦呀?三班倒。整天一雙手就在水里泡,車間里空氣也不好,都過來了。保潔工再苦,我同樣吃得下。正聯,這一點就請你放心好了。」

「蘭草,去不去你自己決定吧。」秦正聯也笑了,但笑中卻夾帶著一種酸楚和苦澀。漸漸地那笑容消失了,他皺起了眉頭心里狠狠地罵了一句:泰正聯,你那媽的真沒有多大出息,連老婆的事你都解決不了。

第078章初遇尷尬

蘭草躺在床上,又回想起當初自己剛到小麗保潔公司上班時的情景……

何小麗對於曾當過自己班長的蘭草來到自己手下打工多少有點不大習慣。一開始她總想給蘭草一些照顧,譬如說排班盡可能地讓她去房子面積小或房子比較新的人家去,相對來說,這種家庭一般要干凈些,做起來不那么費事。但蘭芳雖然心存感激但好像不太領情,她專挑那些面積大人口少的客戶。苦點累點倒沒啥,只要客戶感到滿意,她就心滿意足。

但非常意外的是蘭草上了兩個月的班,就遭遇了幾次令她十分難堪的事。

二十多天時間里,蘭草走進了數十戶人家,接觸了各行各業和各式各樣的戶主。除了極個別的戶主對她們的保潔工作非常挑剔,有的態度蠻橫甚至張口罵人外,絕大多數戶主,都比較文明禮貌和客氣。對少數戶主的不友好態度,蘭草倒也能耐著性子「忍氣吞聲」,並盡量滿足客戶的要求,把室內清潔做得讓他們無可挑剔。但在這期間,卻有三家客戶,使蘭芳感受到了難言的尷尬。

這三家客戶一個是胡一發,一個是嫂子曾琴,還有一個是同車間的下崗姐妹林莫惠。

蘭草並不認識胡一發夫婦。那天上午八點,蘭草和另外兩個保潔工到他家時,只有胡一發的老伴周桃在家。周桃對她們非常熱情,又是倒水又是削水果,關心地問這問那並陪著說話,還極力要留她們吃午飯。讓蘭草她們感覺十分開心。臨近十二點鍾清潔已近掃尾時,胡一發回家了。蘭草已從牆上掛的一副別人贈送的山水畫的題字上,知道了他就是市里赫赫有名的大華房地開發公司的總經理,因為秦正聯常在家提到這個人,丈夫對他評價不好。周桃已擺好了碗筷,她再次邀請蘭草她們一起吃飯,胡一發也在一旁熱情地挽留。「大姐不要客氣,你們吃你們的飯,我們馬上就要做完,到時請幫我們簽個字就走。」蘭草拿著干凈拖帕去了客廳。周桃只好盛了兩碗飯。

胡一發走到客廳拿茶杯時,蘭草正在那里拖地,他瞅了瞅,突然覺得這位著裝土氣、面容清秀、姿色不遜的少婦好似有點面熟,在什么地方見過?他又睜大眼睛瞅了瞅,只盯得蘭草滿臉發紅,心里發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