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部分(1 / 2)

希特勒傳 未知 6284 字 2021-02-13

內務得到整理後,希特勒便放開手腳投身全國的政治活動。1931年10月14r,通過興登堡總統的心腹顧問之一庫特·馮·施萊徹爾將軍的安排,希特勒會見了「老頭子」在興登堡跟前,希特勒顯得手足無措。興登堡身高六英尺五英寸,聲音洪亮而低沉,是個勢不可擋的人物。希特勒講話冗長,令這位陸軍元帥好不生氣。據說,他後來曾向施萊徹爾抱怨說,希特勒是個怪人,永遠也當不了總理,他能勝任的最高職務莫過於郵電部長。此次會晤雖然令人失望,施萊徹爾仍對希特勒抱有希望。給他印象深刻的,不僅是在新近大選中元首所取得的成績,而且還有他的國家主義綱領。「他是個有趣的人物,具有不平凡的口才。」

這是他對希特勒的評價。「按他的計劃,他上了天。要讓他腳踏實地,你得抓住他的衣尾。」

施萊徹爾——在德語中,它的意思是「y謀家」——是個善於隨機應變的人物,但是,熱情卻有可能將他引入深水潭。他暗自認為,自己有能力左右從前的任何一個下士。

希特勒習慣於被人低估。政府處理r益嚴重的失業問題的失敗,令許多德國人清醒過來,而希特勒在爾後數月內便在這些人中建立群眾支持的基礎。為了取得國外的支持,他試圖直接向美國人民發表講話——這是空前之舉。他擬於12月11r(星期五)晚通過哥倫比亞廣播公司向美國人民解釋他的黨的「道路、意義和目標」但是,在最後時刻,德國政府取消了這次廣播演說,但他的講稿譯文卻見諸赫斯特各報。

引人注意的是他的極端反共的政策。在演講稿中,他希望美國人民,出於自衛的內心激情,會在「反對世界瘟疫」即布爾什維克主義的斗爭中,與他站在一起。

1932年元旦那天,他在慕尼黑作了一次演講。他對聽眾說,在為一個較好的世界而斗爭中,上帝是站在他一邊的。《聖經》不是說過,冷淡者應該被吐出去么?幾乎就在此後,希特勒似乎取得了某種勝利——興登堡的顧問們邀請他前往柏林。他們請他協助延長興登堡元帥的總統任期,但這卻與希特勒的願望背道而馳。因為,他說,這樣一來他便不得已多少要支持勃魯寧總理的各項政策。他的拒絕表明即使公開與興登堡競爭是一種賭博,但仍准備將整個政治前途拿出來冒險,進行總統競選。「老頭子」是個傳奇人物。他的保守必然會贏得右派的許多選票,而他公開保護魏瑪共和國,反對像希特勒那樣的極端主義分子,又必然會將溫和派和民主派吸引過來。

戈培爾在r記中寫道:「……爭奪政權的棋開局了。」

他敦促希特勒去冒險。他關心的是如何才能為競選運動搞到足夠的資金。希特勒在德國的鋼鐵中心迪塞爾多夫的公園飯店作了一次講演,一舉解決了這個問題。根據新近作出的「在有影響的商人中系統地開展工作的」決定,在弗里茨·蒂森的倡議下,他於1月17r在工業俱樂部向一群有影響的人物作了一次講演。

在迪塞爾多夫講演前,在秘密談話中,希特勒已對自己的經濟綱領作了重大的修改。他支持解散工會和取消自由管理的主張。他也主張取消一項旨在恢復經濟的計劃——興建一批公共工程,重新武裝軍隊,且由大商家的頭面人物管理。不到一個小時,他的聽眾便全神貫注,因為他觸及了與這些講求實際的商人直接有關的問題。例如,他斷言,私人占有財產是理所當然的。與此同時,他還描繪了一幅共產主義發展後的可怕圖景。「如果不予以阻止,布爾什維克主義將完全改變世界的面貌,一如基督教先前之所為……倘使這個運動繼續發展,從現在起300年後,人們不只會將列寧看成是1917年的革命家,而且會像供奉菩薩一樣崇拜列寧。」

他說,經濟蕭條使數以百萬計的失業者和被剝奪的德國人走投無路,他們希望從共產主義者那里找到解除困苦的答案。這是德國今天最迫切的問題,解決這個問題不是靠經濟法規,而是靠政權。納粹黨,也只有納粹黨,才准備並願意阻止紅s潮流。沒有國家社會主義,德國就不再會有中產階級;有了它,國家才能統一,才能復興。

希特勒的講演效果從未這樣好過。他j替使用了感情和邏輯。一會兒他用布爾什維克主義的可怕圖景和曾給他們帶來安全的制度的結束來恐嚇聽眾;一會兒又求助於他們的自私:假使要讓自己的工業生存和發展,他們就需要一位獨裁者為政府掌舵和領導德國,最終使德國重新獲得其世界強國的地位。聽眾預感到了50年來的成就和所獲財富化為烏有的情景。於是,許多人回到家中後便准備捐款予他——一位答應拯救他們的人。

(2)2月中旬,興登堡宣布再次競選總統。這就迫使希特勒攤牌。很明顯,要競選,納粹黨就得推選候選人,而只有希特勒才有這個現實的機會。即使如此,他還下不了決心。「我知道我會上台,其它人全會失敗。」

一次他對弗蘭克說,「我將自己看作總理,也一定會當總理。我未將自己看作總統,也當不上總統。」

他的猶豫不是假的。他整整搖擺了兩個星期,後來還是戈培爾說服了他。接著,他便迅速地取得競選資格。他通過納粹內政部長(在不倫瑞克)的斡旋,取得了德國公民籍,還當上了該州的議員。次r,2月27r,希特勒正式宣布,他將於15天後參加總統競選。

經濟危機和政治怨恨,幾乎把德國變成了戰場。「柏林處於內戰狀態」克里斯多弗·伊舍伍德寫道:「仇恨剎時從天而降,時時處處均在爆發:在街頭巷尾,在大小飯店,在電影院,在舞廳,在游泳池;在午夜,在早餐後,在中午。有刀對刀的,有刺環或啤酒瓶對g棒的,也有椅子腿對鑲鉛g棒的;子彈s穿了廣告牌,從廁所的鐵房頂上彈了回來。」

仇恨像瘟疫一樣在全國擴散。經濟危機的受害者把矛頭對准了比他們幸運的人。被迫關門大吉的小店主們詛咒大百貨商店;數以百萬計的失業者對仍有工作者和「老板們」仇視;數以萬計的大學畢業生發現前途被堵,把絕望情緒發泄在各類用人單位上。經濟危機幾乎打擊了每個階層。農民之稅收負擔,如牛負重,而農產評價格又低。他們鄙視城里人;而數量龐大的失業「白領」又嫉妒農民——他們有庄稼可收。在許多大城市里,失業工人成群結隊地在郊區風餐露宿。在街頭巷尾,乞丐比比皆是;至大選時,登記在冊的失業者全國已達600萬——還有數百萬人只有臨時工作,或不願去登記失業。

在眾多因經濟崩潰而受打擊的人看來,出路在阿道夫·希特勒身上。由於希特勒從未向魏瑪政權妥協,且開誠布公地反對凡爾賽條約和赤s威脅,盡管謠言四起,說希特勒與工業資本家來往甚密,他們也滿不在乎。他的口號非常簡單:「為了自由和面包。」

在全國的一起混亂中,他有如中流砥柱,堅持為德國找到一條最佳出路。興登堡到處立起牌子,號召選民們念他先r之好處:「他曾相信你,你現在相信他。」

戈培爾則用「尊敬興登堡,選舉希特勒」予以反擊。

元首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被打翻在地的中年人和理想主義的青年身上。他不辭勞苦,到處游說,號召這兩種人起來,與他一起和各種用人單位作斗爭。戈培爾冥思苦想出來的宣傳運動,可說是具有創造x的傑作。沒有張貼納粹口號的牆壁是罕見的;用飛機向百姓散發傳單;向尚有留聲機的人們寄出了五萬張宣傳唱片;於晚間在公共廣場上放映希特勒和戈培爾演講的「有聲映畫」然而,這項計劃的核心卻是令人累折腰骨的講演r程。在3月上旬的十天里,希特勒和戈培爾幾乎每天發表重要講話,通常二次或三次。

與此同時,興登堡營壘內陣腳大亂。他們一開始就鬧分裂,人們又在嘀嘀咕咕,說總統的兒子奧斯卡秘密地成了天主教徒,還當了社會民主黨的黨員;分裂進一步加深。更加荒謬的是,有人攻擊說,興登堡的兩個已步入中年的女兒,是社會主義大學生聯盟的領導人。他們花在澄清謠言上的時間,比花在攻擊希特勒之政策上的還多,而每次否認都使虛構顯得像是事實。興登堡的支持者們彼此爭論不休,而興登堡本人也未為爭取選票作出多大努力。他只在選舉前三天公開露面一次,且還宣稱,他之所以同意參加競選,是因為許多帶不同政治s彩的德國人都勸他留任,以防止政權落入左派或右派的手中。

至3月13r,選舉r前一天黃昏,投票結果表明,興登堡占了希特勒的上風。像戈培爾一樣的黨內軍人,對大選是滿懷信心的:希特勒能登上總統寶座。然而,隨著得票數字的距離拉開,他們也顯得六神無主了。深夜過後一小時,局勢已經明朗。興登堡以700萬張票之巨遙遙領先,離必要的多數只差35萬張票。雖然在兩個領導人之間仍需進行終選,但戈培爾相信:「取得政權的好夢已暫時作完。」

希特勒卻不然。他與心腹們一起,坐在赫克咖啡館里頑強地等候著。他急忙趕回「褐s大廈」口述了一份聲明,令國社黨立即著手准備終選,不得延誤。「首輪選舉已畢,第二輪於今r開始。我得親自出馬,領導這一選舉!」

希特勒的沮喪情緒已一掃而光,與戈培爾一起,在一周的空隙時間內,對地方長官,國會代表和黨報的編輯等,作了多次演講,大大地鼓舞了斗志。凡出席講演會者均相信,在下一次選舉中,希特勒必勝。

終選的勝利卻遭到了威脅。這是由於社會民主黨的報紙《慕尼黑郵報》突然發表了羅姆與一心理專家之間的通信所致。從信中看,他們二人均有兩種興趣——同x戀和占星。在詳細審查證據後,漢斯·弗蘭克拒絕以污蔑罪對該報提出控告。此時,羅姆只好承認——狼狽地、拐彎抹角地承認,他是「兩x人」希特勒的律師勃然大怒,因為他歷來認為,同x戀者是不熱衷於追求刺激的。「現在呢」弗蘭克回憶道,「他卻是個勇敢的、富有進取心的軍人的典范。他臉上傷疤累累,走起路來昂首挺胸。從外表上看,他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

長期以來,對羅姆的同x戀,希特勒漠然處之。在那個年代,這是相當了不起的。但是,在讀完書面證據後,他的第一個反應是火冒三丈,好一陣後才平靜下來。「一團糟,多可怕!簡直不是人!是畜牲!連畜牲都不如,是畜牲也g不出來的事情!」

他問羅姆是否「糟蹋」過男青年或男童。律師回答說,找不到這種記錄。希特勒這才又平靜了些。「若有,那是完全不能容忍的。只要是在成年男人之間——羅姆g的那種事。孩子們不是受害者?」

弗蘭克重又保證說,找不到一例。「喏,至少我們可考慮是否留他。假如他搞過男童,那就讓上帝去懲罰他吧!那樣,他就一定得走!」

羅姆的丑聞分散了希特勒的精力。但是,到終選開始時,他已將此事拋到腦後去了。與通常一樣,他又是那樣精力充沛,那樣樂觀。離終選只有一星期了。於是,他便決定用飛機代步,以便每天作三至四次講演。

在此次講演旅程中,他邀請了英國記者塞夫頓·德爾默與他作伴同行。盡管氣候惡劣,r程又滿,希特勒還是如期完成了計劃。這給了這位英國記者深刻的印象。每到一個城市,希特勒都被崇拜他的女人們包圍得水泄不通。在科布侖茨時,在火車的過道上,兩位姑娘把希特勒攔住了。德爾默聽見那兩位姑娘歇斯底里地在元首的包廂里又哭又叫,希特勒卻一聲不吭。待德爾默步入包廂時,希特勒在那里發呆。他對德爾默視而不見,徑自將窗簾拉在一邊,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月台上的人群,「他的昏昏欲睡的目光變成了弧光,像探照燈一樣,橫掃左右,將所看到的人統統暴露在那兩位姑娘在他身上激發出來的感情之下,與此同時,他也將這種感情投還人群中。」

在這嚴峻的競選運動中,希特勒很少暴露自己的感情。漢堡的地方長官埃爾伯特·克列勃斯目擊過一次這樣的時刻。

他帶著一份印有元首前晚的講演的報紙,來到元首下榻的「大西洋旅館」的房間內。希特勒一板一眼地說著「我的湯!我的湯!」

對他表示歡迎。這話先是希特勒說的,後來,他的隨行人員亦鸚鵡學舌且很隨便。待克列勃斯來到元首跟前時,早餐時喝的湯已送到了。希特勒屈身喝起湯來,看上去,他又疲倦又滿腹憂思。他抬頭看了克列勃斯一眼,問他對吃素有何想法。不待克列勃斯回答,希特勒便感慨地發了一通議論,暴露了他對「憂郁症的恐懼」希特勒在克列勃斯跟前暴露出他是個人,這還是第一次。(在德語中,「克列勃斯」的意思是癌)希特勒一五一十地對他說,他改變了生活方式:常常盜汗,常常極端激動,四肢發抖,還常常胃痙攣。希特勒堅持說,胃痙攣是癌的預兆,他僅還有幾年去完成他的事業。「我沒有時間去等待了」他一邊喝湯,一邊宣布。「假若我有時間,我就不當候選人。『老頭子』(興登堡)活不長了。但我不能喪失時間,一年也不行。我必須盡快掌權,在我有限的年月里,解決大量的問題。我一定要掌權!一定要!」

希特勒突然結束了這一議論。「人們可以說」克列勃斯評論道,「他已振作品精神,這可從他的姿態,他的臉部表情和聲音中立刻看出來。沮喪情緒消失了,作為人的希特勒再次變成了元首。」

正當希特勒在公眾中樹立起一個朝氣蓬勃的青年的形象時,興登堡的勢力也在搞一場無聲無息的競選運動。這次,興登堡未作一次講演,這便加劇了他快要死的謠傳。人們也在竊竊私語,說如他再次當選,退休金和薪金都將減少,失業救濟金將被取消。到選舉前夕,希特勒看來勝利在握。連嘲笑希特勒的史本格勒也決定投票贊成國社黨,理由是「希特勒是個笨蛋,但國社黨還是要支持的」4月10r,星期天,希特勒又額外得了200萬張選票,總數已達到萬張。老元帥所得票數只增加不到70萬張,但他仍占穩固的多數——53%。共產黨所得票數銳減。四分之一強的選民,不是聽了戈培爾的話,投票贊成希特勒,而是投票贊成興登堡,拒希特勒於總統府之門外。

在倫敦,每r電訊報預言,希特勒在劫難逃;在慕尼黑,破壞偶像崇拜的史本格勒和他妹妹則在窗外掛起了卍字旗。「誰有機會使人們難受」他說,「誰就不要放過這個機會。」

(3)大選後幾天,勃魯寧在別人勸說下,同意頒布法令,宣布黨衛軍和沖鋒隊為非法的。這一行動的目的,是要毀滅政治上幼稚的總理,但是,它不但未收到任何效果,反而遭到右派的暴風雨般的抗議。這正是抱有政治野心的馮·施萊徹爾將軍渴望已久的時機。他夢想建立一個包括納粹在內而又不給納粹權力的右派政權。畢竟在施萊徹爾眼中希特勒下士及其追隨者,「不外乎是要大人領著手走道的孩子而已」那年5月,他秘密會見了元首,並保證,如希特勒不攻擊新的右派政權,他就解除對黨衛軍和沖鋒隊的禁令。j易談成了;5月下旬,施萊徹爾挑選了一位既有錢又溫文爾雅的騎師弗蘭茨·馮·巴本,作為他的政權的象征x總理。巴本是前參謀總長,又是普魯士州議員。巴本的第一個反應是令人吃驚的:「我非常懷疑自己是否合適。」

但是,只幾分鍾的勸說,他便成了合適人選。巴本還不知怎么回事,便發現自己已站在興登堡面前了。

「哎,親愛的巴本」陸軍元帥慈父般地對他就,「我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幫我度過難關。」

他只知道,巴本曾當過騎兵軍官,經濟上不依賴人家,是跑馬場上的名人,在外j事務中有些經驗。但他的軍人派頭和君子風度,卻令興登堡高興。巴本再次說,他不是個合適的人選。這次,興登堡只說上幾句話,便把他說服了。「你是個軍人,在戰爭中你盡了軍人的天職。祖國召喚時,普魯士只有一個回答——服從。」

希特勒在梅克倫堡度周末時,戈培爾打來電話說,興登堡要在當天下午會見他。元首連忙趕回首都。總統告訴他,巴本將被任命為總理(因與施萊徹爾早有協商,對他,這並不是新聞)他問希特勒是否支持他。「支持」希特勒說。說完,簡短的會見也隨之結束。

毫無疑問,施萊徹爾認為自己的行動完全是為了德國人民的最大利益的。他認為,勃魯寧軟弱無力,左右不了希特勒。與許多軍人一樣,他深信,陸軍不但對付得了這樣一個激進人物,而且還能利用他去建立一支強大的國家主義的軍隊。旋萊徹爾終於實現了第一個目標,但,如同常常發生在那些試圖超過馬基維利(馬基維利,1469—1527,意大利政治家,善謀——譯注)的人們身上的事情一樣,他聰明過頭了,反而對自己不利。他很快便發覺,希特勒支持新政權的承諾是暫時的。他說,除非巴本言行一致,將國會解散,並取消鎮壓國家社會主義運動的措施,否則,支持一事他將不予以考慮。巴本果然這樣做了,但希特勒仍不予以支持。相反,他重又批准在街頭與赤s分子毆斗。暴力的浪潮又席卷了德國全境。僅在7月內,毆斗致死者就達86人,其中有30名赤s分子和38名納粹分子。雙方均同樣好斗。在酷暑中,小打發展為大斗。7月10r,星期天,18名警察被打死;7天後,當一群納粹分子在警察的監護下游行通過阿爾托納工人住宅區時,一排子彈從房頂和窗口s來,把隊伍打散。游行者開槍還擊。據報道,在這場沖突中,有19人喪生,285人受傷。

三天後,巴本動用了總統的緊急權力——魏瑪憲法的第48條。這條憲法條文曾被動用過多次——在1923年的經濟危機中,埃伯特曾用它取消8小時工作制;勃魯寧曾數次動用它去關閉報紙。巴本以普魯士政府已無力對付赤s分子為由,任命自己為普魯士的帝國總督。這意味著該州的議會、政府業已結束,同時也預示了在每個州,只要堅決果敢地動用憲法賦予的在緊急情況下得以使用的權威,人們便能有所作為。

(4)國會選舉的r期定在7月31r。這又是一場旋風式的運動,也是希特勒的二度「飛越德國上空」希特勒再次租賃了一架飛機,並用了同一個飛行員。經驗證明,漢斯·包爾是個全天候的能g的駕駛員——他們曾幾次在暴風雨中和大霧中強行著陸——現在,希特勒拒絕乘坐別人駕駛的飛機。他也有了第二個汽車司機專為他開車——21歲的埃利希·坎姆卡。坎姆卡在德國西部等候希特勒的座機,施列克則在東部恭候。在這次大選中,這兩位司機共跑了5萬余公里,且大都在土路上奔跑。希特勒對待坎姆卡有如家人。對包爾,他也同樣親熱。經一周的苦戰後,希特勒領眾人在魏瑪稍作休息。他帶包爾出去逛公園——離他的住地貝爾維德爾旅館不遠。希特勒把其他隨行人員甩在後邊,仔細地詢問包爾在戰爭期間當戰斗機駕駛員時的經歷,整整問了一個小時。之後,他令地方長官紹克爾將眾人拉進城內,並叫他在下午喝咖啡時找15個姑娘來陪客。此時,希特勒在貝爾維德爾餐廳內用餐的消息已傳了出去,於是,穿著漂亮衣裳的婦女們便三三兩兩前來偷看他。希特勒興奮地捅了捅坐在他右邊的包爾,「你看,包爾那邊有個小姑娘真漂亮,是個美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