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部分(1 / 2)

殘血江湖 未知 6293 字 2021-02-13

然而,漸漸的,她的纖手上觸著細致光潔的肌膚,變成了灼人的電極,她覺得芳心顫戰,她覺得臉紅氣粗!

她的真氣真力,在片刻之間,全部潰散,而再也運集不起來,因此,她覺得手軟腳也軟,周身上下,有一種異樣的麻痹感覺!

然而,這種感覺,卻並不足以影響到她的心底的愉快!

她似乎感覺到一陣暈眩,但在這暈眩之中,卻有一種輕飄飄的,如同羽化登仙,冉冉騰起的失重之感!

也有三分的奇怪,也有四分的喜悅,剩下的三份,還夾雜著些微的羞怯與恐懼!

她是害怕,自己當真曾飄飄而去了哇!

這在她說來,離開了她的情郎與丈夫,則雖能真個名列仙班,又豈是她所樂意的呢!

因此,她推拿而為抓摟,最後,終於俯伏在龍淵l露的胸脯上,將粉臉緊貼在他的心口!

龍淵的胸中,這時已傳來一陣陣「咚咚」的心跳之聲,這跳動的聲音,是那么奇妙的擊打在風蘭的芳心上,而與她的心跳合一取齊!

風蘭緩緩的閉上了眼,長長的睫毛,在龍淵的l胸上,輕輕的刮過!

這一刮,真不啻是一付奇妙的靈葯!就在她雙目剛合之頃,龍淵他震然如觸機扭,全身猛的一震,雙臂一合,已然將風蘭抱了個結實!

同時,也緊接著「哈哈」的笑了起來!

風蘭經他這么突如其來的一震,震的清醒了一下,但就在她尚未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先,已然被猛的一掀,全身不由己滾進了床里!

而一股混合了酒氣汗氣的異味,已然沖鼻而入,一雙熟悉的,溫柔的嘴唇,也跟著壓伏了上來!

她玉頸輕轉,想要說些什么,然而卻只吐出了一個「燈」字,但被咽捂住了!

室內的銀燈,就在這同時,驟然熄去!

剩下的,只有那微弱的灶火,閃爍著四壁珠飾,發出霞光!

霞光在房內幻著異彩,交織成一個燦麗的夢。夢中,應該是春意盎然的,不是嗎?

蓬勃的青年人,不都是善於編織點綴自己的夢嗎?

窗外的北風正緊,雪花已開始飄飄下降了。

然而,房中的春意,卻將那么嚴寒推拒在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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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復仇風波起

蕪湖在冬季里,依然熱鬧的。

鄉下的人,進城來忙著趕辦年貨,城里,大街小巷,除了原有的店肆之外,又應時的擺出了「地攤」。

所賣的無非是吃食與雜貨用器,吆喝著專門招呼那不常進城的鄉下人,買賣交易。

這功夫,是日暮時分了!

城門口,隨著進進出出的人群,走進來一名跛腳的老乞丐。

老乞丐十分特別,臘月天的「呼呼」的北風,吹刮得樹禿草枯,冷得怕人,但是他卻只穿著一身單薄的破衣衫,雖然千瘡百孔,卻是洗得十分的干凈。

這還不算,他面孔圓圓的,皮膚黝黑,滿頭亂發,一臉虯髯,獅鼻海口,雙目如炬,望之煞氣人。

走路一跛一跛的,身搖搖晃晃,但事實上速度絲毫不減,連連跛動之下,竟從人隙之中,直往城里走去!

他不像其他的乞丐,在人群之中,施展妙手空空之技,偷竊銀錢,也不去沿門討乞,而獨自大搖大擺的,直往那高朋滿座,燈火輝煌的酒樓之中走去。

店中的伙計,一望見進來個老花子,眉頭一皺,正等上前攔阻,那知話到口邊,卻被他兩道冷電也似的目光所攝,竟不敢出聲叱他!

那老花子進入店門,寒著臉電目一掃,並不多留,「蹬,蹬,蹬」!竟而順著門邊的大樓梯,直往樓上的雅座奔去!

樓上的伙計,聽見樓梯聲響,探頭一瞧,也是一皺眉,但目光雙雙一觸,也不由心里打鼓,暗忖「這叫化子不是常人」!

須知,酒樓的伙計,店里的小二,整年在店里侍候著過往的行旅,眼皮子那還不靈?何況這蕪湖五方雜處,三教九流,無一不備的要道通衢之地呢?

故此,那伙計雖非是武林會家,但一望見這等明亮的眼神,那還能拿人家當平常的乞丐看待?

他趕緊在梯口哈腰侍候,堆下個笑臉來,道:「老爺子,您是吃酒?還是找人?」

那老化子從鼻子里「哼」了一聲,敞聲道:「也吃酒,也找人,怎么著……」

他一開口,那破了的銅鑼一般的聲音,不但把旁邊的伙計嚇了一跳,樓上的酒客,也皆都吃了一驚!

皆因,他這種聲音,不僅難聽刺耳,且還洪大無比,樓上雅座雖都隔著屏風,彼此看不見,但這聲音,卻似能傳送到各處。

一語未畢,就聽有人接上碴兒啦!

不知是那兒傳過來的,其一咒罵,道:「媽那皮,是那個孩子在外面哭喪……」

其二是招呼,道:「啊!叔叔你來啦!快請過這邊來。」

老乞丐聞得罵聲,臉上霍然顯出了一副奇怪的笑容,伙計在一邊看得清楚,心里剛在尋思:「真邪門,怎么這老化子挨了罵,不但不氣,還樂……」

卻見老化子,一聞招呼,臉上的笑容,卻在瞬息之間,盡行收斂,重又顯出一副y沉沉的模樣來!

他迅速轉睛四掃,寒目暴s,但見里邊雅座間,走出一位j皮鶴發的老太婆,後面跟著個挺俊的小後生!

他「哼」了一聲,一跛一擺的迎上前去,寒著臉,道:「侄女你果然在此,好……」

他頓了一頓,扭頭敞聲「哈哈」一笑,又道:「是那位英雄,出口傷人……」

另一個雅座之中,「呼」地沖出來一個錦衣大漢,醉眼斜視,酒氣噴人的,接口罵道:「臭化子,這地方可是你要飯的地方?還不與我滾……」

下面的話,還未說出口來,老化子環眼一瞪,臉上的笑容,卻更加開朗,只是口中卻也暴叱道:「小子你目無尊長,還不與我站著。」

喝聲中,食、中兩指,突的一彈!

那漢子果然聽話,頓時站在他五尺之外,再也不動一動。

只是,看他那付站像,右手朝指,仍做喝罵之狀,似非自願站在那里的,一旁店小二與老婆婆身後的少年看在眼里,因未見有什動作,不由得暗叫:「邪門」!

只是,那老婆婆似是深知老乞丐的功夫,此際見狀,微微一笑,露出了兩排極不相稱的皓齒,道「叔叔的功夫更見精辟啦!不過,似此等不肖之輩,又何必生此大氣,快請進來吃一杯吧!」

說著,舉手肅客!

老化子正待舉步,卻見那漢子所坐雅座之中,突然涌出四個錦衣綉裳的漢子,而其中一人,已自叫道:「老二,你……啊!什么人敢在蕪湖撒野,暗算我蕪湖五貓?……」

他邊罵邊奔到那老二的面前伸臂猛地在「老二」的背後一拍,接著在肋下一捏,欲待解開老二的x道。

那知這一拍一捏,只搞得那老二齜牙裂嘴,醉眼連轉,卻仍然沒有活動的樣子。

老化子聞言見狀,「哈哈」一笑,道:「老化子多年未蒞蕪湖,想不到蕪湖到出了一些作威作福,狗皮倒灶一流的人物!」

那人一見自己的手法無能解x,已自一怔,聞言轉睛一瞥,目光與老化子一對,不由得心頭一凜,暗暗皺眉!只見他眼珠一轉,狂態霍斂,對老化子恭身行了一禮,道:「閣下貴姓大名?在下五貓之一,人稱花面貓劉威,我二弟瘟貓劉成,生性粗直,這才又多飲了幾杯,以致出言無狀,尚請閣下,看在家師排教總巡察三花真人面上,高抬貴手……」

一旁另外三人,本來一個個摩拳擦掌,氣勢洶洶,但此際一見老大的模樣,不禁為之愕然!

另外老婆婆閃眸流盼,見四周酒客,多被驚起,紛紛步出雅座,爭看熱鬧,生恐事態鬧僵,多招麻煩!

因之,也隨聲勸道:「叔叔!算了吧!放他走吧!侄女還有事待和叔叔商量呢!」

說著,跚跚走近那僵立的二貓,輕輕一拂袖,那二貓劉成,「哎啊」一聲,已然一跤跌倒在地上,呻吟了起來!

老婆婆這一著,可把五貓嚇了一跳。

花面貓劉威確實識貨,一驚之後,立即抱拳道:「婆婆援手之德,劉威謹銘五內,但不知婆婆怎么稱呼?」

老婆婆還未開口,她後面那位俊美的少年,已自上前一步,脆聲傲然道:「這位婆婆,人稱千面夫人的便是!至於那位老前輩,大約是笑面跛丐,你等自不量力,撞著他老人家,豈不是自找沒趣?哼,快點走吧!」

千面夫人,笑面跛丐之名一出,五貓果然是神色為之一變、一個個顧不得再交待什么場面話,立即抬起那劉成,匆匆的下樓而去!

少年見狀,「咯咯」一陣好笑,上前對那老化子,長揖一拜,笑嘻嘻的問道:「我說得不錯吧?前輩你正是笑面跛丐?對不對?」

老化子面色一寒,「哼」了一聲,舉步步入雅座,大馬金刀的往中央一坐,方才對那少年沙聲說道:「小丫頭真是個鬼靈精,是誰告訴你的?慧兒嗎?」

那少年小嘴一掀,做了個鬼臉,脆聲說:「前輩你大名鼎鼎,金字招牌,何人不知,區區雖則孤陋寡聞,但也在江湖上,經過風浪,怎能算慧姐姐告訴我的。」

老婆婆見她這付調皮的模樣,忍不住莞爾笑道:「玫妹別淘氣啦!我來替你介紹介紹吧!」

說著,轉頭對老化子道:「這位是漢中鐵劍鏢局局主——鐵劍銀衣王大同的千金王玫少爺,掌中鐵劍已得真傳,專管不平,這次……」

王玫一聽她話中有刺,臉兒一紅,跺腳恨聲,急道:「慧姐姐你別這么壞,什么千金少爺的,我,我……」

她是想過來「報復」一下,但又有礙於處身場合,與另有外人在座,故而除了跺腳之外,一時又不便發作。

老化子目睹她這種天真頑皮的模樣,臉色冰寒如故,只是那銳利的目光,卻顯然柔和多了!

他「哼」了一聲,道:「兩位姑乃乃,別鬧啦!老化子走了兩日一夜,還未進食休息,你們現在放著好酒大r,是故意餓我老化子的不成?」

老婆婆一聽此言,與少年王玫同吃一驚,忙道:「啊,叔叔你快請用酒,侄女我不知叔叔專程而來。實在抱歉!請……」

說著,一面執小壺為他本著酌酒,一邊又去招呼伙計,送大壺酒來!

老化子也不客氣,竟自據案大吃大喝!

原來這老化子,果如前面所說,正是那威名遠震的笑面跛丐。

他在巢湖的石山鎮,別過了龍淵,兼程趕來蕪湖,以他的功力,二日一夜,便即抵到。

他入城之初,暗忖雲慧既然與龍淵商定,在此等候於他,雖然並未約定地點,則必然會時常出現在醒目的酒樓飯肆之中。

故此,他方一入城,那兒不去,便大搖大擺的上了這第一座最大的酒樓。

其實,雲慧與龍淵臨別之際,一方面龍淵拿不定笑面跛丐他現在何地,無法尋找,二者兩人當時,情絲牽纏,心傷別離,早已失去了明晰的理智。

故而,龍淵臨去,僅僅叮囑雲慧,在報仇之先,最好先找著笑面跛丐,根本不曾肯定的要她留在此地!

龍淵前此在巢湖,告訴笑面跛丐,也只是請他到蕪湖一帶尋找雲慧,並沒有肯定的說她就在此地。

但老化子當時心情激動,說走卻走,一口氣跑了兩日一夜,一心一意,會合雲慧,去替他慘死的知友——天下第一劍孤獨客報卻血仇。

至於雲慧,本來沒准備在此多事逗留。

當龍淵偕同武夷婆婆,與風蘭翩然遠去,雲慧想到情郎雖未變心,但懷抱中卻多了別一位麗人,此去歸家,家中父老,見風蘭標致可人,世無其匹,又豈能不與他二人做主,竟成大禮。

如此,個郎他與風蘭,日日夜夜,雙飛雙宿,又豈能不將她拋到九霄之外?遺忘個一干二凈呢?

故此,她愈想愈是擔心,愈擔心愈是傷情。雖然她是個定力深,功力高的巾幗英雌,卻仍然忍不住幽幽痛哭!

所幸半途里殺出個天真調皮,女扮男裝的俠女王玫,目見她一個老婆子,據榻啼哭,動了惻隱之心,跳窗而入,安慰於她,一場誤會之後,意外的,兩人竟結成了手帕至友。

王玫生性好動活潑,從小被父母寵愛著,當成男孩子一般看待,此次偷偷離家,本抱著滿腔的雄心壯志,欲往金陵,邀斗那千面書生,千面夫人,替金陵的鏢界除一大害!

如今,路過蕪湖,住店小休,無意中遇見了千面夫人,傾談之下,竟發覺金陵之事,非如謠傳。

又見千面夫人,易容的手法高妙無匹,人又和善,不由打消了順江直下之意,而決定和雲慧在一起,多玩幾日。

她初到蕪湖,對蕪湖的一切,都抱著濃厚的興趣,故此,與雲慧相交的第二天,一大早便拉了雲慧上街,到處亂跑!

因此之故,雲慧便在這蕪湖耽擱了數日。而笑面跛丐,也無巧不巧,誤打誤撞的,在此地遇著了他們二人。

王玫對於笑面跛丐的威名,早有耳聞,但卻是,此際坐在一旁,目睹他大碗灌酒,大口吃r,一付旁若無人,毫不客氣的吃相,覺得好玩,又覺得驚奇。

她怔怔的望著他,心里在默默的替他數著:「一碗,二碗,……」

一時竟忘了自己尚未吃飯!

雲慧仍是一身老太婆的裝扮,她滿頭銀發,一臉的皺紋,顯出一副龍鍾老態,只有那一付湛藍的眼珠,如兩泓澄澈秋水,及一嘴細細的皓齒,與身形裝扮大異。

她此際望著一老一少,一個大吃大喝,一個不言不動,形成了強烈對比,十分有趣,雖然忍不住好笑出來,但在眼神與唇角之間,卻含蘊了無窮的笑意。

她自不去打擾他們兩人,自己默默的說著,為笑面跛丐酌著酒,同時又悄悄的出去,吩咐伙計隨時添酒加菜!

王玫一直數到五十六碗,笑面跛丐才打了一個酒噎,用力放下酒碗,「叭」的一聲,把王玫嚇了一跳!

雲慧忍不住笑了出來,忙舉袖將唇掩住,忍了又忍,道:「叔父你吃飽啦!玫妹你呢?……」

王玫「哎啊」一聲,才想起自己,尚未吃飯,但一看圓圓的大桌子上,滿滿的擺了十二個大空盤,盤中已然空無一物,忍不住又是驚奇,又是納悶「他肚子里怎么裝得下這么多去」。

笑面跛丐環眼一閃一閃的望著她,那副錯愕的神氣,冷冷的道:「妞兒,看你的啦。」

王玫又是一怔,旋即恍悟,紅唇一掀,鳳目連翻道:「我、我才沒你老人家那么好的胃口呢。」

說著,抬頭呼喚伙計,道:「伙計,再來兩盤精致的小菜,一小碗飯。」

伙計在外頭答應一聲,片刻送了進來,一瞧桌上十二個的大盤,已然空空如也,及地上十八個大號酒壺,不由得大驚失色,心道:「乖乖,這可是什么肚子,娘的,這老叫化八成准是妖精,回……」

一想到「妖精」又不禁吃了一嚇,皆因,凡是「妖精」多半能知過去未來,自己當面這般罵他,雖話在肚子里未說出,但萬一「妖精」算出了他的心事,豈不大大的糟糕!

故此,他連忙暗暗責備自己,默默祝禱,道:「王八蛋,龜兒子,你怎么敢罵大仙,大仙你別見怪,小的無心罵你老人家,你老人家,是南天門下凡的大仙,是王母娘娘的座上客,是西天來的金剛,是……」

是什么?……反正他所以想到神仙名子,都給他接了上去。

這還不算,他恭恭敬敬的將菜飯擺在桌上,退步之前,還突然跪倒地上,「咯咯」連叩兩個頭,方走去。

這一手可把三個鬧糊塗了!

笑面跛丐濃眉一皺,方待叫伙計回來,雲慧卻在凝目之頃,猜出伙計的心意,微微一笑,道:「叔叔,你這頓飯一吃,大約把伙計給嚇住啦,他還以為你老是天神下凡,金剛降世呢。」

笑面跛丐冷「哼」一聲,表示他也覺得好笑,同時,敞開破鑼一股的嗓子,道:「真是少見多怪,我老化子多天不曾飲食,如今安定下來,怎能不補上一補呢?」

說著,又伸了個懶腰道:「酒飯補上了,該補覺啦!我說妞兒,你快點吃!要不然,老化子在此地睡過了,可得勞你的駕,將我抬回去呢。」

王玫第一次聽說,幾天不吃飯,能一頓補上三天的。

如今,親目所睹,果有其事,不容她不信,此際一聽老化子這么說,當真怕他一睡三五天,喊之不醒,須要抬他回店,趕緊扒著飯道:「好啦!好啦!你,你……先別睡……」

說著說著,說完了也吃完了。立即站起來催促道:「走吧!快回店吧!」

雲慧瞥見她這副緊張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

笑面跛丐雖習性不同,不能夠露出笑容,但從心底下起,已漸漸的喜歡上了這位女扮男裝的姑娘!

三人魚貫下樓,由雲慧付了賬,從伙計驚奇,敬畏的目光中,走出店門,穿過大街,不一刻便到了雲慧所居的「安來客棧!」

笑面跛丐想來是真的疲倦了他進去之後,立即多開了一個單間,關上了屋門,倒頭便自睡去!

雲慧此際,已然與王玫合住到一間屋中。

王玫入屋未等坐下,便向雲慧道:「慧姐姐,笑面跛丐來做什么?他的脾氣可真奇怪,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位吃這么多的人呢!」

雲慧被他這一問,觸動了心中隱衷,忍不住幽幽一嘆,道:「玫妹你和我相處數日,想來尚不知我的師門之事!」

王玫見他神色有變,大為驚訝道:「慧姐姐你怎么如端端的,忽然又傷心起來啦?難道你師門之中,尚有什么未報之仇不成?」

雲慧拉著她,坐在榻邊,幽幽的道:「玫妹,你對愚姐如此關心,愚姐也不該瞞你,但此事事關重要,尚望妹妹你知道之後,不要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