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魯也明白,從諾頓擺出的態度看,基本也得不到更多有用信息了。
所以接下來,他就做出一個幸存者該有的姿態。
以真實感情回憶那段恐怖的時光。
「那一晚,我抓到那兩個鬼鬼祟祟的小子,對了,我記得他們叫傑克、約瑟夫,嗯是這個名字。」
諾頓當然明白巴魯說的就是在另外兩個房間的幸存者之二。
隨著巴魯的回憶和講述,邊上的人打開了錄音和錄像設備。
「當時我一直奇怪這兩人的反應,他們好像被什么東西嚇壞了,情緒始終處於高度緊張狀態,我很清楚,我手上的m9或許能讓他們閉嘴,但還沒到這種地步。」
「他們反復強調的一句話就是,必須離開那里,離開那個礦坑的位置。」
說這周,巴魯露出悔恨的表情。
「但當時,在得知兩人前一天晚上也在這里時,我急於弄清楚公司的保安去了哪,早知道,當時就該聽他們的」
隨即,他自嘲的笑笑,不在過多懊悔。
「很快我們就明白他們驚慌失措的原因了。」
「一種歌聲准確的說,只是一種曲調,但我卻能從中聽出其意義。」
說道這里,巴魯露出矛盾的表情,頗有種想說說不明白的感覺。
「就是那種明明沒有歌詞,但我心中就是知道其意義,那種誘惑力。。。我,我不知道當時的自己是怎么了,就想要循著歌聲而去,並且開始覺得除了身體,一切外物都不潔凈。。。」
諾頓等人聽到這,相互對視一眼,雖然不理解巴魯口中的那種特殊曲調,但基本明白為什么失蹤者會在現場留下衣物和武器。
緊接著,巴魯的情緒開始出現帶著不安和激動的驚恐。
很難想象是什么能讓一個百戰老兵出現這種表情。
「我自認經受過最嚴格的訓練,能體力耐力乃至意志力都處在人類的拔尖水平。」
巴魯的這句話得到了在場所有人心中的認可,如他這種精銳是當得上這種形容的。
「但是,那種痛苦,超脫了肉體很精神的極限」
「就好像。。。就好像。。。」
他急切的想要找出一個大概的形容辦法,隨後他猛然抬頭。
「靈魂」
「就好像是靈魂上的煎熬那個東西,那座礦脈,它在蠶食消化我的靈魂」
「我不知道別人什么情況,但我的意識是清醒著的,全程都能感受到自己一點點被消化,我多么希望我能昏過去」
談到那種痛苦和恐懼,巴魯的面部都扭曲了。
這一幕被攝像機全程記錄下來。
邊上的醫學儀器上,記錄巴魯的心跳正在急劇升高,顯然情緒已經激動到了一定程度。
諾頓好幾次都險些叫醫生進來了。
所幸,巴魯還是漸漸冷靜下來。
「我以為我就這么完了,連靈魂帶肉體,一起化為那座妖礦的養料。」
「直到他們出現」
到了這,巴魯的語氣突然一振。
「他們是誰」
諾頓馬上追問了一句。
巴魯看看周圍的人,臃腫的隔離服裝下,一張張期待緊張的臉,絲毫沒有科幻大電影中特殊部門的冰冷樣子。
僅僅穿著病號服的自己反而看起來最像正常人,真是有些滑稽和好笑。
「不知道,我不清楚他們是誰,但我知道他們是人類,是了解這個恐怖礦坑並且擁有特殊力量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