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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說道:「從蠡吾渡河只能用船只,這需要相當長段時間。如果我們飛速趕到蠡吾,敵人只有撤退安熹這條路。雖然我們有伏擊他們的機會,但我們兵力不夠,糧草不夠,恐怕抓不住這個機會。」

鮮於銀點點頭,「守言說的不錯。我們佯攻蠡吾需要定數量的部隊,伏擊他們更需要有足夠的人馬。看樣子我們只能到蠡吾嚇嚇他們了。」

「守言,冀州的糧草,是河間國的先到,還是安平國的先到」李弘問道。

「說不准。」鄭信苦笑道:「這里到處都是黃巾軍的人,聯絡非常不方便。說實話,我懷疑他們按時趕到的可能性非常小。」

「如果不能肯定冀州的補給明天到,我們就不能到蠡吾去。」田重嚴肅地說道:「如果因為補給的事,部隊遭遇不測,士兵受到損失,那就是我的責任。」

李弘笑道:「如果我來承擔這個責任呢」

田重瞪大了眼睛望著他,顯得非常惱火。

「如果你定要到蠡吾去,也要找幾個當地人帶路,免得走錯了方向,被黃巾軍伏擊了。我們對這里的地形不熟,但黃巾軍熟悉,他們都是這里土生土長的人,閉著眼睛都能找到路。」

李弘拍手,大聲說道:「老伯說的有道理。守言,到蠡吾方向的斥候什么時候能回來」

「還要個多時辰。」

「那就先去找幾個當地的百姓,問他們願不願意給我們帶路」

「只要給點糧食,沒有人不願意。」鄭信邊飛身上馬,邊笑著說道。

突然,後軍方向傳來急促而凄厲的報警號角聲。

號聲驚動了所有的士兵,大家紛紛上馬,以最快的速度排成了戰斗隊列。

李弘望著田重,覺得他簡直神了。

第卷立馬橫槍篇第三章 風起雲涌 第二十九節

玉石和鮮於輔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李弘大笑起來,他對田重說道:「老伯,如果真是黃巾軍來襲,你就是未卜先知了。」

田重摸著自己的小胡子,洋洋得意地說道:「我都打了幾十年的戰,派兵布陣不如你,但這打仗經驗肯定比你足。」

神色凝重的趙雲站在兩人旁邊,看到李弘和田重氣定神閑,這個時候還在有說有笑,心里十分敬佩。他很想平靜下來,但心臟就是不爭氣地猛跳,微微感到有點窒息。他有股強烈的沖動,想立刻跳上馬,躍馬挺槍而戰。

他從軍半年不到,直跟在太守大人後面做衛兵,沒有參加什么戰斗。跟隨酈寒大人從真定城突圍,那是他經歷的第戰,第場血戰。後來隨酈寒輾轉北上,和零星黃巾軍也打過幾次戰,但都是幾十人的小戰斗。

那天在熊耳山下部隊被黑豹義從圍住,酈寒在寡不敵眾的情況下,讓部隊里武功最好的趙雲單獨出戰。酈寒是想憑仗趙雲出眾的武功挑殺對方幾員好手之後,部隊趁機突圍。沒想到,趙雲第次單獨出戰,就碰上了河北有名的虎頭。他直沒有參加過大戰,他渴望跟在威名赫赫的豹子後面鏖戰沙場,建功揚名。

幾千人的騎兵大軍,在望無際的平原上沖殺起來,那是多么激動人心的件事。趙雲緊緊地握緊劍把,手心開始冒汗。

李弘突然聽到他稍稍粗重的呼吸,沖他微微笑道:「子龍,放松些。」

趙雲臉紅,為自己的過度緊張感到有點不好意思。

李弘走到他身邊,親昵地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幾千人,上萬人的部隊打仗,不象那天我們在熊耳山幾百人之間的戰斗,他們之間的區別很大。幾百人的小戰斗,士兵們的武功和勇氣,大家之間的配合非常重要,是致勝的關鍵。但大戰講究派兵布陣,需要靈活指揮,需要各部曲之間的默契配合,各人的力量和勇氣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

「子龍,多打幾戰,多看幾次血肉模糊,死屍遍野的戰場,你馬上就會成為個驍勇善戰的老兵。」田重毫不在意地說道,「時間長了,對打仗就習慣了。」

個斥候匆匆打馬而來。

「怎么回事」鄭信怒氣沖天地問道,「怎么又出了這事二十里以外的斥候呢」

那名斥候看到鄭信發火了,嚇了跳。

「大人,是河間國的部隊,押運糧草過來的。」斥候慌忙回道。

李弘頓時松了口氣。看樣子這趟運氣不錯,想什么,它就來什么。

鄭信聽是自己人,顆懸起來的心立時落了地,神情馬上轉怒為喜。

「他們從我們的後面趕來,而且還是從小路趕來的。我們的斥候都在大路上,所以忽視了。」斥候忐忑不安地解釋道。

鄭信理解地點點頭,揮揮手說道:「小心了,小心了。你去吧。」

李弘轉向鄭信,鄭重地說道:「到了河北,山川河流,村庄城池都和北疆有區別,你要督促斥候們及時適應環境,這種疏忽可不能再有了。」

鄭信紅著臉,輕聲說道:「我們在北新城時就已經注意到了,但變化太大,斥候們也需要個熟悉的過程,所以難免百密疏。」

李弘自己就是做斥候出身,當然知道斥候們的難處。

「有可能的話,在河北招募些士兵補充到斥候屯。」李弘對鄭信說道:「這個河間國負責押運糧草的軍官很有手段。如果是敵人,今天我們就要被打個措手不及了。」

鄭信苦笑道:「是個厲害角色。上次褚飛燕差點吃掉我們,這次又冒出來個。都說河北這地方人傑地靈,人才輩出,著實不假,我算是見識了。你看虎頭,武功之高不在你之下;黃巾軍的張牛角,褚飛燕,心智計謀都令人敬佩;你旁邊的那個趙雲,武功好,人品好,長相好,學問也好,不用猜都知道,將來成就非凡,這種鳳毛麟角的人好象河北多的是。佩服佩服,真是好地方。」

田重「噗嗤」樂了。

「你小子才活二十年,知道什么我看你就非常不錯,也是我們北疆的」

「好了,好了。」鄭信對著田重連連作揖,「我是什么種我知道,你老人家口下留情,口下留情。」

李弘和田重大笑起來。

這時,遠處傳來解除警報的牛角號聲。

個全身甲胄的軍官帶著幾個隨從飛馬趕來。

李弘和鄭信,田重下馬迎了上去。

那個軍官遠遠看見,立即飛身下馬,緊走幾步。他好象眼就認出了走在中間的是豹子李弘,隔著很遠就停步行禮。

「下官張郃拜見大人。」

李弘趕忙上前扶起。

此人非常年輕,大約十八九歲,身材高大健壯,膚色稍黑,張臉棱角分明的臉,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神情剛毅,氣質儒雅而又不失英武。

李弘立即心生好感,笑著問道:「你們是河間國的部隊」

「正是。下官奉國相大人之命,帶五百人押運糧草,從高陽城日夜兼程趕來。」張郃說話語調不快,娓娓道來,讓人聽起來很舒服。

「你是」李弘不知道他身居何職,故意拖慢聲調問道。

「下官現為河間國高陽城縣尉。」

「臨行前,國相大人可曾對你說,糧草送到之後你的部隊就留下,參加攻打博陵城的戰斗」 李弘問道。

「高陽縣令程大人對我交待過,見到校尉大人交割糧草之後,就留在大人帳下效力。」張郃非常恭敬地說道,「下官軍職小,見不到國相大人。」

李弘笑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張縣尉是河北人嗎」

「下官是河間國鄚縣人。去年從軍,直跟隨郭大人的軍隊參加討伐黃巾軍。三個月前在趙國戰場上受傷後回家養病。這個月剛接到任命到高陽城任職。」

「哦,原來是這樣。你出其不意的從我們背後出現,嚇了我們跳。你這個行軍路線很隱蔽,如果是黃巾軍,我們就要被突襲了。」李弘贊賞地說道。

張郃趕忙解釋道:「黃巾軍現在非常猖獗,出沒無常,防不勝防。為了糧草安全,我特意提前率部從高陽出發,繞到大軍後面。前面有大人的騎兵大軍開道,我在後面自然高枕無憂。」

李弘聞言大為驚訝,再次仔細看了看他,心里暗暗稱贊,不由的對他刮目相看。

李弘隨即把鄭信和田重介紹給他。

「你和田軍候立即辦理交接,把糧草和部隊都交給他。」

「那,我」張郃遲疑著問道。

「我們初來咋到,許多事情不清楚,我要仔細問問你。你暫時跟著我。部隊半個時辰後出發。」

張郃怔怔地望著李弘的背影,眼睛里充滿了疑問。

「老伯,他真的是豹子」

田重慎重地點點頭,奇怪地問道:「有什么不對嘛」

張郃搖搖頭,非常敬佩地說道:「大人這么年輕,太出乎我的意外了。他和我想的點都不樣。」

「有什么不樣你說說」田重非常感興趣地問道。

「大人在盧龍塞戰成名之後,威名傳於天下,世人皆知其在鮮卑國的傳奇經歷,人人都以為他是個嗜血好殺的野蠻大漢,誰知道卻是這樣個英雄人物。」張郃臉的崇拜,興奮地說道。

「英雄人物」田重故意反問道,「我怎么看不出來」

「那是因為老伯直和他在起,有所疏忽。大人在北疆連勝入侵胡族大軍,斬首逾萬,擒殺多名蠻胡將領,其赫赫戰績已經傳遍了中原。如今天下皆知我大漢北疆有只黑豹,驍勇無敵。」

「現在大人在涿郡擊敗黃巾軍首領張牛角,斬殺黃巾軍十八萬大軍。」張郃睜大眼睛,誇張地揮舞著雙手說道:「這件事旦傳遍中原,大人的威名將更甚從前,恐怕不比皇甫將軍差了。我們過去以為大人是個中年人,有的還猜測他既然是鮮卑人的奴隸,可能還是個髡頭大漢,沒想到大人卻是頭長發。」

「他那頭鬼頭發有什么好,整天披著,象個什么東西,叫他用簪子扎起來他還不聽。」田重沒好氣地說道。

張郃吃驚地睜大眼睛,小聲說道:「老伯,這么說是犯上。」

「什么」這次輪到田重吃驚了,「犯上」隨即想起自己就是刺,趕忙不做聲了。

「這次聽說要我押運糧草,起先我還不太樂意,想到鉅鹿戰場上去打仗。後來聽說是給豹子大人押運糧草,又聽說讓我暫時在豹子大人帳下效力攻打黃巾軍,我立即就動身了,生怕這好事給別人搶去了。現在想立軍功的人多了,尤其跟在戰無不勝的豹子大人後面,想來的人肯定更多了。」

田重笑眯眯地說道:「放心,這次你來對了。馬上就要打仗了。」

「老伯,我們馬上去打博陵嗎」張郃問道。

田重微微笑,沒有回答,反問道:「你的人都會騎馬嗎」

張郃愣了下,隨即答道:「北方人,當然都會了。」

「那就好。我們去蠡吾。」

「不去博陵」張郃吃驚地問道。

田重立即裝出副很神秘的樣子,小聲對張郃說道:「博陵的敵人去蠡吾了。」

天陰沉沉的,雲層又厚又低。刺骨的寒風在空曠的平原上盡情地呼嘯著。

蠡吾城高大的城牆雄偉挺拔,它就象個飽經風霜的戰士,靜靜地坐在浣水河邊,默默地望著遠處的山嶺。

李弘帶著部隊在途中歇了夜,第二天上午趕到了蠡吾城下。

他望著蠡吾城黑森森的城牆,想起了盧龍塞,漁陽城。鮮卑人並不擅長攻城拔寨,但為了財富,他們放棄了發揮騎兵的優勢,不惜切代價都要攻打大漢人的城池。騎兵作戰千里奔襲只是為了戰勝對手,而不是為了搶奪財物。但是今天自己帶著騎兵,也要來攻城嗎我們打蠡吾,是為了什么呢殺盡黃巾軍

李弘不由地想起血肉模糊的關隘城牆,心里頓時涌出股血腥,他對眼前這道高高的城牆突然產生了莫名的恐懼。

黃巾軍的士兵都是窮苦百姓,沒有受過什么軍事訓練,武器裝備和戰斗力都要比正規軍差些。雖然他們有高昂的斗志,有與敵共亡的決心,但僅有這些是遠遠不夠的。黃巾軍每每在大戰開始的時候都能占到便宜,但相持的時間旦過長,他們的缺點就會逐漸暴露,直至因此而敗。在涿郡,連殺帶俘,官軍竟然奇跡般地殲滅了他們十八萬人,和這個原因就有著很大的關系。

李弘當然明白,能夠戰勝張牛角,固然和自己靈活多變的指揮有關,但更重要的是,張牛角完全不知道怎么對付騎兵。黃巾軍攻打幽州的准備工作做得非常不充分。也正因為如此,李弘覺得自己勝得僥幸,黃巾軍敗得不明不白。如今戰場轉到了冀州,黃巾軍對自己的騎兵是不是有了預防,有了應對的辦法呢

李弘在涿郡大勝之後,常常想起張純對他說的那番話。他不明白,這些人如此英勇,前赴後繼地起來造反,難道真如張純所說,就是為了吃不飽肚子,為了天三餐飯

黃巾軍去年死了幾十萬人,今年又死了十幾萬人,但是因為黃巾軍造反而慘遭連累被官府殺害的,流離失所餓死野外的百姓就達到了上百萬人;因為打仗,田地荒蕪,顆粒無收,無數百姓為了生存不得不賣兒賣女,最後干脆人吃人;因為死的人太多,最後冀州,豫州許多地方都爆發了瘟疫,結果死了更多的人。這種人間慘事,難道和黃巾軍點關系都沒有

當今朝廷腐敗,天子昏庸無能,官吏貪贓枉法,世族大豪橫行霸道,的確是事實。但他們的勢力和黃巾軍的勢力惡戰之後的結果,就是在兩年內導致上百萬人死去。黃巾軍到底想干什么推翻當今朝廷,改朝換代還是要把這個叛亂進行到底,讓天下百姓都和他們起死絕

現在黃巾軍勢弱,隨著時間的延續,他們遲早都要被官軍剿滅。但現在他們味的燒殺搶掠,能解決百姓的吃飯問題嗎李弘認為不能,反而會讓更多的百姓死去,讓更多的百姓陷入更加悲慘的困境。

他認為要解決百姓的溫飽問題,幽州刺史劉虞的套辦法就比較有效。都說朝廷不好,天子不好,官府不好,可他在幽州,就聽到百姓說劉虞這個官好。劉虞用盡所有辦法,讓幽州各郡的百姓盡可能的吃飽肚子,過上安穩日子。雖然劉虞沒有做到,也沒有做好,但他讓幽州百姓看到了希望。今年幽州的百姓不就是沒有造反嗎為什么其他地方的官吏就做不到呢官逼民反,說到底,根子還在官。

要想讓天下百姓過上好日子,就要殺盡天下的貪官污吏。這就是李弘心里最簡單的辦法。雖然他覺得這是個很可笑很幼稚的辦法,但他實在想不出來什么更好的主意。造反根本就不是個好辦法,事實已經證明了。

現在,冀州牧郭典的話是對的,必須盡快解決眼前的黃巾軍,爭取明年春天讓逃離家園躲避戰禍的百姓回來種田耕地,解決他們明年吃飯的問題,否則,死去的人將年比年多。

將來必須要找個辦法解決百姓的溫飽。李弘暗暗想道。

張郃和趙雲左右陪在他旁邊。張郃比趙雲大歲,兩人年紀相仿,脾氣性格相投,彼此也很欣賞對方,所以很快就混熟了。

「大人,我們什么時候開始進攻」張郃輕輕問道。

李弘抬頭望望天,突然笑了起來。

「要是下雪就好了。」

樊籬站在城牆上,粗壯的身軀緩緩退了兩步。

「大人,豹子軍會攻城嗎」他的部下紀惟隨口問道。

樊籬冷冷笑,狠狠地瞪著城外的大軍,低聲說道:「他沒有攻城的機會了。部隊都撤出去了嗎」

「回大人,就剩下誘敵的五千兵馬了。」

「百姓呢有多少百姓和我們起走」樊籬接著問道。

紀惟遲疑了下,小聲說道:「大約六七千人。他們許多人不願意離城,只有那些逃難的鄉人願意和我們起走。」

「立即趕他們離城。不願意走的,立即處死。」樊籬厲聲叫道。

紀惟大吃驚,「你不要腦袋了。這要是讓褚帥知道,那還了得。」

「怕什么天大的事我頂著。豹子來的太快了,我們根本沒有時間准備。五千人只要出城,立即就會被他的騎兵追殺空。現在只有和百姓們混在起後撤了。如果豹子顧忌百姓的死活,就不會趕盡殺絕,我們就有機會把他誘到重雲山。」

「聽說他殘忍嗜殺,恐怕不會輕易放過我們」

「不會的。他能放回來三千黃巾軍兄弟,說明他還有點人性,不會屠殺百姓的。」樊籬很肯定地說道。

「但願這次褚帥伏擊成功。」紀惟望著城下黑壓壓的騎兵大軍,深深地吸了口冷氣,「天要下雪了。」

第卷立馬橫槍篇第三章 風起雲涌 第三十節

天氣越來越冷。寒風刺骨。

風雲鐵騎六千多人靜靜地列陣於城下,等待李弘的攻擊號令。幾百面顏色各異的戰旗隨風飄揚,抖動的聲音匯聚在起,形成巨大的聲響回盪在空曠的原野上。

斥候們象走馬燈樣穿梭往來,高聲稟報著蠡吾城四周的軍情。

李弘很吃驚。黃巾軍竟然夾雜在百姓中間撤退,這顯然是想逃避追殺,遲滯自己的追擊速度。

「守言,安熹方向可有消息」李弘轉頭問道。

「安熹城從昨天開始就四門緊閉,禁止進出了。」鄭信回道,「我們應該鼓作氣,直追下去,直追到安熹。」

李弘抬頭望天。他盼望能夠下場雪,自己就有借口不再進攻了。

他的用兵方法來源於慕容風所授。而慕容風精於騎戰,他對自己生用兵的總結都是以騎兵為基礎,講究的是奔襲千里,擊而中,消滅敵人的有生力量,根本不在乎城地的得失。李弘曾經幫助慕容風整理他的用兵心得,對慕容風用兵方法領悟很多。後來在盧龍塞,又讀到田靜的用兵心得,受益非淺。經過年多時間在實戰中的不斷磨礪,李弘對打仗用兵已經有了自己的套辦法。

他不喜歡這種攻城奪寨的打法。這根本就不是騎兵做的事,這應該是步兵的事。但現在部隊里沒有步兵,就不應該這么打。他想掌握戰場的主導權,不想這樣被動的去攻城。鮮卑人在盧龍塞和漁陽城失敗的教訓太深刻了。騎兵應該用騎兵的辦法戰勝敵人。

李弘想停下來,等待後續部隊趕到,重新擬訂擊敗黃巾軍的方法。

黃巾軍已經放棄了博陵,又放棄了蠡吾,和幽州的聯系已經打通。出兵的目的已經達到,為什么還要繼續攻打奴盧冀州牧郭典現在並沒有發動對常山的攻擊,自己軍貿然前進,缺少策應,旦出現意外,就是自討苦吃了。但掩襲黃巾軍,攻打安熹的機會這么好,又有點舍不得放棄。如果攻占了安熹或者殲滅了眼前這群敵人,就可以直接威脅中山國的郡治奴盧城了。

李弘舉起手來,用力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