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幾次下來,竟也沒受傷,那人也沒占到啥便宜,兩人像做游戲似的很滑稽的在那邊躲閃追逐,氣的這邊敬天殤直想把白墨幽這個蠢蛋撕巴了。
只見他一個閃展騰挪,錯開簡慕的劍,飛到靳誠背後『哐』的就是一掌,眼睜睜看到毫無防備的靳誠揚頭一口鮮血噴在了牆壁上。
「誠兒……」
這一切來的太突然,太快,簡慕只是一個回頭的工夫就見了剛才血腥的一幕,他瘋了一樣的奔過去,接住靳誠軟倒下去的身體,目眥欲裂,那眼神不用手里的刀劍都能殺人。
沒人能動他的人,況且這還是第二次。
敬~天~殤~
「啊~~~」簡慕獅子咆哮般仰天長哮,牆壁上的燈瞬間滅了幾盞,白色的外罩也被震的絲絲條條不成樣子。
他知道敬天殤是用了全力的,靳誠這一次,怕又是在劫難逃。
他緩緩的站起,眼睛如豹子般狠戾有神,臉上的表情已經不能用怒火中燒來形容,而是嚇人的像從陰間走出來的陰冷和驚顫。
敬白二人看此,也是害怕的退避了三分,可簡慕哪會給他們機會,長劍一出,氣勢如虹,劍劍擊人要害,速度如閃電般在眼前劃過,讓人措手不及,更不給白墨幽使暗招的空當,反身一劍下去,白墨幽的脖頸上已紅白分明,瞬間血流不止。
敬天殤看簡慕已經失了神智,自知再這樣糾纏下去,自己也不會有好果子吃,於是急急敗退,想趁勢逃跑,殺紅了眼的簡慕自是不會再給他第n次生的可能,是這個人殺了自己的寶貝,是他,是他,怎可放過。
過往的一幕幕歷歷在目,嬌羞的,蠻橫的,心直口快的,溫柔細心的,雖然他一度以為這一次再也不會失去至愛,就算偶爾的後怕和心有余悸,也都會勸著自己說,『這是靳誠,不是玉兒,不會出現同樣的命運的。』
可現在呢,為什么老天就偏偏和自己過不去,為什么想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就這么的難。
難道我做了什么不可饒恕的錯事嗎?
難道我命該如此嗎,注定不會有愛人?
老天啊,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當藤蘿劍在空中上下翻飛,已經把敬天殤傷得體無完膚的時候,簡慕還是不解氣的使出了從未使過的天仁大法,最終把敬天殤撕成了碎片,任那血漬染紅了牆壁,還是瘋了般的不肯罷休。
「誠兒…我的誠兒…」
跌跌撞撞,恍恍忽忽,之前眼里的狠戾瞬時退去了光,剩下的只是浸滿淚水的似失了明的毫無光采的眼睛。
誠兒,誠兒,誠兒……
沒有你,要我如何苟活於世。
沒有你,我又將會是誰。
緊緊的把心上人摟在懷里,任淚水橫流,撕心裂肺般的嘶吼著,響徹山林,竄入雲霄。
滴滴淚水掉落在靳誠漂亮的臉龐上,輕輕撫去,慢慢親吻,聲聲呼喚,再想擁的更緊時,一束白光乍現,卷走了靳誠的身體,霎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誠兒…誠兒…」
怎么回事,明明還在懷里,怎么瞬時就變成了一縷輕煙。
簡慕飛奔著跑出山洞,一聲聲的喊著,直至空靈的聲音戛然而止在山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