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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如果自己待在皇都。是不是就不會一無所知,從而在血腥政變中選對陣營,去身首異處的命運?

即便如此,重來一次,他也會選擇回到鄉下守孝。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人活一世,不能不報。

只是沒想到會落得那樣的結局……罷了,連他都不放過的新朝廷,又能是一番什么氣象不站隊的純臣,本該正是上位者心頭好。那位陛下,苛刻到怎樣的地步?

不過,燕澹生那種人,能留得下來吧。

從回憶里回神過來,陶清風發現沈大娘和蘇尋眼眶都有些紅,便主動再給他們添杯。他們定定看了會,酒到杯干。區區幾杯,竟然微有熏意,也不知是不是心頭塊壘終於消了。

「陶哥,你這回,想清楚了啊。」蘇尋欲言又止。

陶清風要的正是這種效果,試探:「以前……得罪人,挺多的吧?」

蘇尋借著酒興一拍桌子:「多!」

說罷偷偷看陶清風表情,還好沒生氣,蘇尋暗喜,這樣都不生氣,陶哥現在真好說話,真希望一直如此。

陶清風內心一沉,搜尋記憶里看上去比較嚴重的部分,最後定格在簽約的星輝娛樂總公司,老總辦公室里。記憶里的畫面,老總把一億合同,砸到陶清頭上,紙片紛揚如雪花……但那幕場景中,蘇尋不在場,原身體主人也一句話都沒說。

記憶碎片看上去比較新,是新簽的合同嗎,從前呢……

陶清風問:「小蘇,我簽的合同……」

「咳咳,陶哥。」蘇尋連忙擺手:「你直接和總公司簽的,我只是事務經紀人,你不是簽給我的,合同按規定也不能聽的,當然,」他壓低聲音擠眉弄眼,「你如果願意告訴我也行。」

陶清風搖搖頭,他並不知道在現在圈子里,稍微關系親密一些的事務經紀人和演員,共享合同內容幾乎是明目張膽的,所謂的規定不過是一紙空文。

陶清風只是單純覺得,既然是規定不能說,那就不說了,便對蘇尋擺了擺手。

陶清風又搜尋了一番記憶,這一年來,印象比較深刻的部分臉上紋著刺青的兩個男人,一個叫龍哥,一個叫虎哥。陰暗的房間里,他們坐在一塊壞了霓虹燈管,閃爍刺眼的「悅城大沙龍」招牌下,這個身體原主人應該是趴在地上?鼻尖有泥土的味道……後面的事,又看不清了。

陶清風繼續試探問:「那個叫悅城大沙龍的地方……」

蘇尋立刻頭搖得撥浪鼓:「陶哥,你不是不准我打聽那里的事嗎?怎么了?改主意了?那里不是你老家嗎?有什么要說道說道的?」

陶清風自己都搞不清,便緩緩搖了搖頭,繼續搜尋著記憶,終於找到個蘇尋在場的,好像也蠻嚴重的事件。

一個氣勢洶洶的女上司,受了課程培訓班老師的告狀,正在橫鼻子豎眼睛數落陶清。

「逃了八節課了!公司安排的表演課,請的都是影視學院退休的老師,你怎么逃了?沒文化更該好好學誰會瞧不起你,最瞧不起你的是你自己!」

蘇尋則在一旁又是遞煙又是勸:「麗莎姐消氣,陶哥不是故意的,對吧?」一邊對陶清使眼色。

陶清風記憶中,麗莎的臉忽然放大,是原來的陶清走過去?說了什么?麗莎呸了一口,冷冷道:「那你有本事就做來看。」轉頭走了。

身體原主人說的話,記憶里聽不到看不到,真不方便。

「小蘇,麗姑娘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