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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第一人(雖然被很多對家猛烈嘲諷)。但是放在鍾玉皎這種級別的眼里,還是很不夠看。

三個小時,連水都沒空喝一口。劉琦回接過助理遞來的水猛灌一大口。任由助理給她補妝擦汗,只想咸魚攤在地上然而她剛補好妝,就認命地在全民同情的視線中,和剛才的工作人員們一起,迫於鍾玉皎的強大氣場壓力。重新回到原地,再來一次了。

陶清風還是第一次見識到這種操作,原來演員對自己的工作還能高標准嚴要求到這個地步?陶清風一開始理解不了,如果是他,導演說「可以了」,他巴不得早點結束,接越多的工作,越早掙完錢越好。

可是,秋老虎的炎熱下,曬了幾個小時的鍾玉皎,仿佛一點也不累,她在拍攝時,眼神中還會神采奕奕,就像他讀到上好的文著時,相似的表情。

陶清風若有所思。

第24章摸到入門的邊緣

陶清風本來不太懂,又似乎懂了。他想到弘文館里的同僚們,那里俸祿菲薄,是禮部最窮的司。很多同僚卻甘願工作到月上梢頭,哪怕蘭台博士已經認可了他們修史的初稿,依然一遍遍地在油燈下反復檢閱……

雖然低微菲薄的俸祿不可與演員高昂的片酬相比,但是陶清風心想,某些地方也有共通之處:鍾玉皎片酬本來不低,但是簽約拍攝周期不能隨意加改。她多拍幾條是拿不到更多片酬的,相反還可能冒著拖慢進度的風險每天的通告是固定的,如果今天完不成,只能犧牲更多的休息時間來加班,且沒有額外的加班補償。

陶清風看著她,心想:演員這行業里……也存在著,這樣的人。

那一條終於過了。輪到陶清風上場,他換好戲服,這場戲廣積王子穿的是官服,腰帶上還有一條小小的魚。廣積王子在叛軍勢力里做個小官,一直在尋找兄長的下落,鑒於這放在成片中是他第一次出場,特意用正面的機位,由模糊變清晰,拍攝他徐徐走來的步伐。

這一幕里,陶清風有兩句台詞。第一句是舉起手里的銅符,對叛軍們說:「亭長通管鄉坊三司,都退下。」

第二句是扶起香昌的手,說:「貴人無事?請跟在下離開這里。」

陶清風走到場中,開始表演。

念第一句的時候,陶清風被熊子安喊停了,導演說:「陶清,你的聲音太軟了,要強硬一點,才震懾得了那些兵油子。」

哪怕後期有配音,他的口型和臉部表情息息相關,氣息不對也不行。何況熊子安還期望後期能盡量演員自己配音。

陶清風便按照導演的要求,表現得凶一點,聲線也提了一些。但是又被導演喊停了。陶清風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導演也在思考違和感,陶清風的表演是按照劇本上面來的,卻總覺得哪里沒到位。

陶清風受到了剛才鍾玉皎大膽要求的啟發,主動坦言對導演說:「廣積王子當亭長也不到三個月,他其實是個讀書的,年紀又小。我還覺得第一次喊的時候太鎮定了。」

熊子安似乎捕捉到什么線頭,半信半疑:「那你再來一條?」

飾演叛軍路人甲乙丙丁的重新擺好位置,陶清風重新舉起銅符,手微微顫抖了一下,漲紅了臉,鼓起勇氣般喊:「亭長通管,通管三司,都退下。」他在通管那里加了個停頓和重復,有那么一點點色厲內荏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