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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我,現在感覺怎么樣。我告訴他,我要回家開餛飩店了。陶清就說:他也想回老家。我就問他老家在哪里,他說在a省東邊靠海的海箕村。我就說:那你回去唄,你現在是明星了。陶清說:他沒錢,也不能買票回去。我就很奇怪,問他為什么。但是陶清就沒有再回我了。」

證人陳述完畢後,鞠雲韻說:「這只是第一個證人,我們還找到了他口中吹薩克斯的,還有個彈電子琴的,都是以前陶清在酒吧駐唱時的同事。他們都能證明陶清在酒吧工作的性質並且間接證明,陶清在星輝娛樂公司時,庄宇徽對他進行財產和身份控制的惡劣事實。」

星輝的法務代表在原告席上說:「七年前,庄宇徽的確以監護人的身份,給陶清關聯銀行卡。陶清成年後,財務依然把這些錢打到庄宇徽提供的銀行卡上。但一來庄宇徽是星輝娛樂的副總,二來庄宇徽提供的銀行卡,是陶清的名字開戶的。財務按規矩辦理,並不知道庄宇徽實際控制著這些財產。」

鞠雲韻又說:「另外,庄宇徽給星輝娛樂公司造成的損失,主要在於他以不正當競爭手段,吃里扒外,逼走簽約藝人;專橫跋扈,恐嚇簽約藝人,這方面我們也有證人。」

進來陳述的證人是秦方輝,他說道:「我就是被庄宇徽『專橫跋扈地恐嚇』的藝人。我畢業於華劇大學。雖然我不算出類拔萃,也很為自己母校驕傲。但庄宇徽在對剛畢業尚不成熟的我,使用了諸如『你是我帶過最差的』,『沒後台考個戲劇大學算個屁』『你天生不適合演戲』『導演其實對你不滿意多虧我勸』諸如此類神攻擊,實則是為壓低我的待遇耍的手段。當我醒悟過來時,已經簽了很不平等的年約還好他估計也沒太看上我的資質,沒讓我簽長約。反倒是因禍得福。我待滿一年後就走了。但直到今天,我依然為他曾對我做出的評價而蒙受痛苦,並且陷入過很長一段時間的自我否定乃至抑郁。這也是我寧願攪入這灘渾水,也要站出來指證他的原因。據我所知,庄宇徽和幾個高利貸公司、賭場有關系。他利用壓榨藝人的錢,去放高利貸。我曾在他辦公室看到紋著刺青叫龍哥虎哥的男人,長得一副高利貸打手模樣。這方面的線索,我已經提供給了律師。」

鞠雲韻說:「我作為陶清風和星輝娛樂委托的律師,已經采證了庄宇徽合作的高利貸公司信息,詳細都交付在案卷材料中。雇佣童工、壓榨藝人、斂財放高利貸、養打手,構成了嚴重的犯罪事實。我呈上去的葯物檢測里,有陶清風自殺未遂所用之葯瓶。我要求他,對我的委托人支付重度神損失。」

真憑實據是最好的判決材料。休庭後,過了半小時,法院作出的判決:庄宇徽被勒令償還陶清風有史以來的八百三十二萬酬勞,加上神損失共一千萬。賠償星輝娛樂公司兩千四百萬藝人損失。判處庄宇徽有期徒刑七年,財產清償後立刻執行。

不管庄宇徽能不能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錢,總之他的財產包括悅城大沙龍在內,已經悉數被凍結。相關機構也要順藤摸瓜去查那幾個高利貸公司的違法犯罪行為了。

陶清風聽完這一場判決,最後向庄宇徽那邊看過一眼,庄宇徽的表情亦是冷漠,無悲無喜地和陶清對視一眼。這個眼神卻比剛才謝國珉的怨恨恐嚇眼神,更讓陶清風覺得狠毒。

可惜只能判七年,因為在世人眼里,並沒有真正搞出人命。可是,別人不知道,陶清是真的死了。陶清風暗地里想:庄宇徽身無分文,鋃鐺入獄。基業毀於一旦,七年之後放出來,也很難東山再起了。雖然陶清風覺得,這些懲罰比起逼死一個活生生的人來說,仍是不夠。但也的確是庄宇徽除了命之外,所有的資本了。

陶清風又想:原來陶清的老家,是在一個叫海箕村的地方么?自己得找機會,替他回去看看。他在那邊還有沒有親人?雖然白霧里並沒有太強烈的記憶。但既然他曾經想回去,那就替他實現心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