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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鄉多寶玉 英渡 1227 字 2021-02-18

帶傘淋的,眾人也便信了。沈硯將他外袍扯下來,又把他來時拿著的斗篷給他披上,命花樓老板留神幫他盯著,若寶玉回來立即派人去將軍府通報,方帶著人乘車離開。

回去的路上蕭索見他一副心煩意亂的樣子,想來是在為寶玉擔心,便提起晚間看到的事,又安慰道:「那回廊上的貓許就是寶玉,梅七既沒有聽那東瀛人話溺死它,想來就不會再傷它,明日你打發個人去他府上探探便知。」

沈硯眉心緊蹙,問他:「你確信沒聽錯,那窗戶里說東瀛語的是梅七,另外那人真的叫他少主?」

「絕不會有錯,」蕭索頷首說:「若是平時或許會聽錯,但今晚……他拉著我穿和服時,我剛和他說過話,豈會聽錯?」

「那可怪了,」沈硯道,「難道他竟是東瀛番人?」

「你不知道么?」蕭索知道他們有過數夜之緣,從前偶有來往,對梅七應該很是熟悉。

「我怎么會知道?」沈硯被踩到尾巴,急著辯白:「他是祁王身邊的清客,和我絕無關系,你可別誤會!再說,和他有過露水之緣的多了,我只不過……年少輕狂時和他……嗯……相與過幾次。」說得仿佛他如今不再輕狂了似的。

「我以為你認識他許久,或許知道。」蕭索暗暗勾了勾嘴角,又問:「那你可知祁王與梅七是什么關系?」

沈硯沉吟片刻,道:「其實我也不甚清楚,他們常常混在一處,祁王很寵他。不過祁王對誰都照顧備至,連底下的小廝都頗受他的恩惠,並不因身份地位便被另眼相待。你別看祁王素日呼和成群,其實常伴在他身邊伺候的人也沒幾個。這兩年他的勢力屢遭重創,京中那起勢利小人,漸漸地都和他疏遠了。況且當日王妃何等細致周到,替他打點瑣事十分得力,對他身邊的人比對兒子還好,可惜如今也歿了。想當年他如日中天時,連先皇萬事都聽他的調度。言浚曾說,祁王爺是用情至深的人。這話我雖不知真假,不過早年間京里有傳聞,說他和先帝……有些不清不楚。」

「先帝?」蕭索訝然,「他們可是兄弟!豈非,豈非……」

沈硯捏捏他臉,被他躲開也不惱,仍舊笑說:「他們不是親兄弟。祁王那一支才是正根嫡子,只是當年庶出皇子上位,成了德宗,才一路傳之於同是庶出的先帝。他們倆雖有血緣關系,也已差了幾代,因此實在不算親近。」

「傳言不可信。」蕭索不肯亂猜度,「何況,這與梅七是不是東瀛人有何關系?」

沈硯不以為然:「先帝的忌辰是八月十七,祁王每月十七都要去靜修兩日,不是在射圃,就是在西山。而王爺府從前在東城,先帝死後便挪去了西城西山可是皇陵之所在。所以說這事兒雖是傳聞,但也並非空穴來風,到底有些影子。至於梅七,若他真是東瀛人,許就是圖謀不軌來的。素日他來往的達官顯貴頗多,真是細作的話,後果簡直不堪設想。」說著,嘆了口氣。

外面大雨滂沱,蕭索掀開車窗看了看,見已走到浮浪橋上,花樓越來越遠,仍舊在水幕後亮著,仿佛永遠不會熄滅。

沈硯將他拉回來,閉上窗道:「別看了,小心受了風,回去要發燒的。你今夜淋了雨,浸了水,還跟我干過那事兒,身子可吃得消?」

蕭索臉頰一熱,脫開胳膊道:「別動手動腳的。」

沈硯自討沒趣,不禁撇了撇嘴。

次日蕭索先去過鴻臚寺,各處查看一遍,又折去了御史台,聽見里面人正湊在一處議論,不知說的什么新鮮有趣故事,便上前問:「諸位在說什么?這么熱鬧。」

眾侍御史見到他,忙彎身行禮,其中一個道:「回大人,下官等在說今晨京里發生的事兒,不知大人可聽見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