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都系在他的身上,對於自己的傷勢根本就一點都不擔心。
「師兄,你一定要沒事,我們很快就能找到大夫了。」
他喃喃自語,說是在同背上的人說話,倒更像是在給自己打氣,支撐著自己一定要走到。
事實證明他的意志力十分強大,到了集鎮沒有看到醫館之類的,便就近去客棧要了間房間,將人安置下來順便打算問問哪里有大夫。
那店小二一開始就見他不對勁,等他將人放下來後看他身後那么大的一個口子都爛開了,登時嚇得不輕,難怪這臉色會這么難看。
但是容隱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向對方討要了件干的衣服給還在昏睡的陳子清換上,自己又隨便披了一件遮掩傷處這才安心出門。
大夫離這家客棧稍微有點距離,這快正午的太陽又十分的曬人,就算是已經是秋天也是不可小覷的。
容隱這一冷一熱的弄得臉色更是難看的很,到了醫館的時候已經是眼前一片暈眩了。
「小哥這邊坐!」那店里的青年看見他之後連忙上前攙扶著,像他們開醫館的對於病人的狀態,一招眼就能看得大概,朝里面喊:「爹,爹,您快來呀!」
很快那邊就應了。
「來了來了,催命似的。」
見到人來了之後那青年趕緊說道:「爹,您快點,這小哥快不行了!」
這青年口中的爹聞言嚇了一跳,但是眯著眼仔細一瞧倒是不急了,不疾不徐的走去櫃台那邊准備東西,慢悠悠的說道:「暫時還死不了。」
「爹!」那青年無奈的跺了跺腳。
容隱坐下之後緩了緩好轉了些,嘴唇裂開了幾道血口,啞著嗓子說:「勞煩大夫跟我走一遭,我有個朋友受傷了,得盡快。」
「哦?還有比你更著急醫治的?」這大夫也是個不按常理走的人,吹了吹嘴邊的胡子像是來了興趣,拿起箱子就走了過來,「走吧,帶我去看看你那更嚴重的朋友。」
青年忙道:「爹,您先看看他吧,我看他真的快不行了……」
「天天叫你好好學好好學,就是不聽,你這破眼力以後怎么繼承老子的家業!」大夫白了他一眼。
容隱也不耽擱,立馬帶上人就往客棧去。
因是走了一趟這次走的更快,不一會兒就回到了客棧,那大夫就跟在他的身後,一臉的悠哉像是在出游似的。
隨著容隱去了房間替他口中更嚴重的人號了脈後,這大夫才有了別的神情,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容隱:「這位公子,你莫不是在逗我這老人家吧?」
「我師兄已經昏迷許久了,還請大夫看看是怎么回事。」
看著氣若游絲的他,大夫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將箱子放在了桌上,從里面拿出好些東西擺在外面。
「你師兄沒什么事,只是身體有些虛弱,反倒是你。」
「那他為何還不醒來?」
「受了涼,待會兒給他開副葯喝喝就好。」
容隱聽他這么說才微微放心,然後將外面披的那件衣服給褪了去打算處理一下後背的傷口。
這一脫不要緊,讓這大夫大吃一驚。
起先知道他傷的不輕,但是看他眼神還尚算有神暫且沒什么大礙,卻是沒想到竟是傷的如此嚴重,整個背後幾乎沒有一塊好肉。
不過畢竟也是行醫多年,怎樣的傷勢還沒看見過,很快就恢復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