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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骨 晏池池池池 1248 字 2021-04-08

拍,應了聲:「嗯。」

「老師,」觀之回首,見了謝陵,又做了乖巧模樣,滿是虛情,「可真巧啊。」

「你到了。」趙祚朝他遞了手,示意他過來落座。

「嗯。」謝陵伸手打了趙祚的手掌,故意嗔了他一眼,讓他莫要胡鬧。這才正色對著席地而坐的觀之蹲身下來,問道,「那把你不知道的去哪兒了的那把彎刀嗎?」

觀之的目光也直直對向了謝陵,眉頭間寫著疑惑。

「那就是他留給你。」謝陵又湊近了些,輕聲道。

觀之卻不以為意地輕笑:「不過一把彎刀罷了。」

「不過一把彎刀罷了?」謝陵咬著牙重復了這一句,將藏在黑袍下的那把彎刀抵在了他脖頸旁,「這把彎刀現在就可以要了小殿下的命。」

謝陵的話音剛落,羨之提醒的話陡現:「小心!」

他方才看到了觀之皺眉後,手便往衣袖下探,未幾,觀之的眼神里生了幾分狠厲,但未等觀之起身抬手,趙祚已先將謝陵攬了過來,謝陵的彎刀在倉皇間還是猝不及防地劃過了觀之的肩頭,傷口不算深,但血色還是在觀之那錦衣肩頭暈開來,一直候著的暗衛說時遲那時快,將觀之反手捆去,一手抓在他肩頭,叫他吃痛後,讓他跪於趙謝二人身前。

趙祚在謝陵尚心有余悸時,從謝陵手中取出那把彎刀,隨手一擲,謝陵回過神來時,他的目光投向了趙祚放在自己腰上微微使力的手,他抬手拍了拍那手,趙祚才放下心來。謝陵感覺自己腰上的力道松了,才看向那跪著的人,冷聲道:「這彎刀本是他拿命換的,偏小殿下看不上。」

「你說什么?」

「我說啊,那把彎刀曾救過我的命。他前幾日死在了我那處,原來本就是為了讓我愧疚,而後再把彎刀留給你,等你真有今天的時候,再拿出來,那無論是我還是是羨之顧念,大抵都會留你一命。若他賭對了,我還在世上,那就該是我會盡我所能,如你所願。」

謝陵的笑容說著就變得苦澀起來,他在心下兀自唏噓著,桑落的這一筆,還是真埋得久啊。

「如我所願?」觀之皺著眉頭,忍著肩上的疼,狂妄道「我願錦衣玉食,高枕無憂,也要坐觀山河,手掌生殺,這些東西,您能答應嗎?我願承我生父遺志,也願我母親死而復生,這些您都能應嗎?」

謝陵聽著他的痴妄,反從兜袍里拿出了一本小冊子,手指摩挲了一番那封皮頁,才擲出到他面前的稻草上:「這本手札也是你的。上面記的都是你,大概是從你被帶離雍國公府那日開始他就派人記著了。」謝陵頓了頓又道,「待你看完這本冊子,再來告訴我,你的所願所求吧。」

謝陵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這面前所跪之人,眼里卻帶了幾分憐憫:「他待你一直如親子,只是可能你不知道。若你還執迷不悟,也就辜負他的一條性命。」

謝陵說完便領著趙祚出了刑部大牢。

接謝陵的車輦是停在大牢偏僻處,不怎么能見著人的。前是刑部官廨的高牆,點卯的官員這時候早已離去,左右又因著是牢獄,有京畿重兵守著,平頭百姓自然是能避則避的,遂這處也給了謝陵一個方便,一時間他連兜帽都忘了戴,由趙祚扶著上了車輦。

羨之仍打量了一眼周遭,才跟著上了車輦。待他將車簾放了下後才問道:「師父怎么出重闕了?」

「找東西。」謝陵的手肘懟了懟趙祚,道,「惠玄師兄舊時曾來過扶風。昭行前幾日給了個字條,讓幫找找是什么留在了扶風。」趙祚將那還未丟去的字條從袖中取了出來,遞給了羨之。

羨之接過字條展開來,看著那上面寫著的十二個字「如暗得燈,如貧得寶,如民得王」,他將這十二字默默記下了,又將字條遞還,「所以師父是為找惠玄大師留下的東西。那可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