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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之上,也只是迸出四散火星,絲毫不見鐵索斷裂。

那個鯤鵬鐵爪像是活物一般,只等鐵索一卷住獵物,這頭飢餓的怪獸便隨著觸手的拉扯,猛然撲向對方大腿。八道血刃就像捕獲獵物的毒蛛,獰笑著回自己的爪牙,鋒利的刀刃切進白晴朗腿上的肉里,幾乎能夠聽到鋼刀摩擦腿骨的響聲。

白晴朗一咬牙,索性不管右腿上這個機關,只是運轉藏劍心法,一道真氣如冷泉寒流自丹田流入右腿經脈,幾乎冰凍住傷口的劇痛。

不知這房中還有多少機關,白晴朗並未冒險繼續攻擊鳳齊,他反手握上身後重劍劍柄,順勢拔出地板。巨大的重劍如同一把鐵錘,毫無任何花招,硬生生將房間里的家具連同機關,齊齊摧毀。

一力降十會。

地上的宣紙被重劍余威掃到,碎成指甲蓋大小,飄飄盪盪地刮了起來,像一場遲來的暴風雪,急著掩埋住這個人世間的最後一點生機。

鳳齊見勢不妙,右手扣住一只機關木甲鳥。長袖輕揮,那只機關木甲鳥便如活了過來,展翼而飛,長長的木羽翼規律地拍打著,鳥爪上抓著一團黑黝黝的圓盤。

機關木甲鳥在房中盤旋了幾圈,將爪中圓盤丟在白晴朗頭上。

圓盤被劍氣劈開的一瞬間,數以百計的牛毛針自其中散射而出,急如六月暴雨,珠玉落盤,密如寒冬大雪,綿密無隙。

鳳齊早有准備,木甲鳥剛飛到房頂,他便將謝放平,自己拉開床鋪內側疊好的棉被,整個人蓋在謝身上,再用棉被裹住兩人。

白晴朗早聽得聲響不對,嗡嗡的破空聲轉眼即至。

這牛毛針專破外家氣功,任你是金鍾罩還是鐵布衫,都擋不住區區一根細針。

雙手握住劍柄,白晴朗舉劍過頂,無情如疾風狂旋,將射向他的牛毛針紛紛擋住。

一時間,只看到火花四濺。

等那絡繹不絕的「叮叮咚咚」響聲結束,白晴朗怒揚重劍,霸道雄渾的劍氣自雙手源源不斷灌入劍身。

這一擊,當有驚天之威。

鳳齊坐起身,似乎毫無還手之力,只能擋在謝面前。

他在等,等白晴朗這一劍。

也許會斷手,也許會斷腳,但是鳳齊賭白晴朗決不會輕易殺了他。

白晴朗早就氣瘋了這正是鳳齊不惜違背本心,讓人激怒白晴朗的初衷。

亂其心,傷其情,奪其志,勞其身,白晴朗越怒,他的破綻才越大。

他舌下壓著一管只有小指一半粗細,長不過七分的機關,乃是唐門不外傳的暴雨梨花針。

尋常暴雨梨花針所用機關竹筒通常長七寸,粗兩寸,里面裝有九十九支喂過劇毒的銀針和一個機括,鳳齊口中這只,乃是唐九專門為他設計,作為保命之用。

唐九之所以叫唐九,並不是因為排行第九,而是因為他的機關術之高明,無人能出其右,他自稱古往今來,前後三百年,在機關這一行當,能夠超越他的人,絕不會超過九個,雖是自誇之辭,然而他所做機關之巧奪天工,卻讓武林中的人,不得不尊稱他一聲唐九。

鳳齊看著白晴朗,等他一劍劈下。

重劍如天柱傾倒,山岳崩裂,挾浩然澎湃聲勢劈向鳳齊的右肩他果然沒有猜錯。

鳳齊不避不讓,打算搏命一擊。

重劍卷起的寒風幾乎碰到了鳳齊鼻尖,他雖有心理准備,卻也不由得不背後一涼,冷汗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