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也不像啊。
就在唐遠要抓狂的時候,旁邊響起男人平淡的聲音,「忘了。」
「……」忘了你不早說,干嘛想這么久?
裴聞靳解開安全帶下車,關車門的時候看了眼滿臉糾結的少年,「想知道你睡覺都說什么夢話,不如睡前放一只錄音筆在枕邊,等你醒了以後自己聽。」
唐遠嘖嘖,「這個法子不錯。」
裴聞靳很突兀的說,「董事長在公司持股百分之五十九,除他以外的大頭就是你大伯,他占了百分之二十三,你奶奶手里有百分之十五,子子孫孫一堆,你是她最喜歡的孫子,應該想辦法把那百分之十五拿到手。」
唐遠敏感的問,「你干嘛跟我說這些?」
裴聞靳,「早就想跟你說了。」
唐遠快速跳下車繞到男人面前,「那為什么之前不說,偏偏現在說?」
裴聞靳沒有回答,只說,「你在生氣。」
「對啊,我在生氣。」唐遠把手抄進羽絨服口袋里面,抬起頭盯著男人看,「你是以一個秘書的身份跟我說這些,還是以別的身份?」
他眯了眯好看的眼睛,「朋友?長輩?」
裴聞靳的腰被微彎,對上少年的明亮眼神,「哪樣都行。」
說了不就等於沒說?唐遠偏過頭翻了個白眼,好半天他才開口,「你說的我都知道,繼承人嘛,總不能一無所知吧。」
「我堂姐,就是我大伯的女兒,她在我奶奶那兒住著呢,不知道從哪兒學會了一手按摩大法,一套下來比什么設備的效果都要好,也算是有心了。」
裴聞靳聽著下文,他想知道少年是什么打算。
唐遠哈口白氣,「我大伯就算拿走我奶奶的百分之十五,加起來也不會超過我爸手里抓著的那一份。」
裴聞靳將公司的機密說了出來,「他這兩年一直在背地里拉攏其他股東,為增股做努力。」
唐遠眨眨眼睛,「這么說,我大伯是鐵了心要我爸從那個位置上下來?」
他用腳尖蹭蹭冰冷的地面,「下來就下來吧,我爸扛了那么多年,身體的內部都垮了,是時候卸下擔子享清福了。」
裴聞靳看著少年烏黑的發頂,「董事長手里的東西都是給你的。」
唐遠把一只手從口袋里拿出來擺了擺,「算了,不說了,我在樓下等你吧,就不上去了,怪麻煩的。」
裴聞靳的眉頭一皺。
「老裴!」
後面傳來張平的喊聲,他不光自個來了,身邊還跟著張楊,兄弟倆手里提著好幾個袋子,裝的是家里自己做的魚丸,還有芋頭干,山芋。
上次弟弟用家里老人生病這個借口跟學校請假,張平一直記著,他是個有點迷信的人,心里不踏實就回了趟老家,帶兩個人去醫院做了體檢,昨天才剛回來。
張平把哥們叫到一邊,「老裴,那位小少爺怎么跟過來了?」
裴聞靳,「來拿衣服。」
「拿衣服?拿什么……」
張平話說到一半,就發現弟弟跟那位小少爺之間的氛圍不對,匆匆住話頭走過去,「小少爺,你好啊。」
唐遠笑,「張先生你好。」
張平看他笑,就覺得這孩子是個好相處的人,干脆就趁這次機會讓他弟跟對方好好處一處。
這才大一,後面還有三年,同學一場,和諧萬歲。
於是唐遠稀里糊塗的就被留了下來,跟他們一道去附近的餐廳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