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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哪個家族是舍得拿出來拍賣的。」

清河的眼神里同樣帶著幾分譏諷,「有意思的就在這里,據探子匯報,這件展品不僅僅是至寶,還是納蘭家的家傳之寶。」話說到一半,見公儀林像狗一樣東嗅嗅,西嗅嗅,微微皺眉:「你在做什么?」

公儀林吸吸鼻子,食指橫著蹭蹭鼻梁處的位置,「我覺得自己好像聞到了陰謀的味道。」他左右看了下,見沒什么人低下頭貼著清河耳邊道:「凡是這種看上去天上掉餡餅的好事,背後一定隱藏這一個天大的陰謀。」

溫熱的鼻息從耳畔傳來,清河略有些不自然地往側邊移了一些,才恢復正常的神態,「富貴險中求,相信的大有人在。」

「不管是真是假,納蘭家如今必定是固若金湯,想去探一探怕是沒可能。」

言語間公儀林的目光似乎穿過前面的主事廳宏厚的牆面,落在後方的地界:「我曾聽聞堵鄂門有三大奇橋,鎖心橋,龍象橋,還有焚神橋。鎖心橋號稱能讓人陷入最深的欲望深谷,看出內心真正在乎的東西,龍象橋能錘煉人的欲望,在橋上一步腳上就有千斤重,焚神橋則最殘酷,橋下一片火海,周圍溫度極高,很少有人靠近,前兩座橋就算走不出欲望,或是抬不起步,時間一到,會被自動傳送到堵鄂門外,但焚神橋卻是真正能使人產生性命之憂,一個不留心,便是萬劫不復。」

清河聽出他話里的深意:「你想去試試?」

「既然來了,也不能白來,」桃花眼一彎:「不是你提議要來逛逛,不瀏覽一下此處的風景名勝未也太說不過去。」

清河:「我倒寧願你去報名煉器師大比。」

前方雖然安靜,但排著長長一排隊伍,公儀林瞧著那望不到頭去報名的隊伍,暗暗咋舌,「我還是不去湊這個熱鬧為好。」

清河心里默默記下對公儀林一個新的認知:面上歡天喜地,實則不喜人多,討厭排隊。

想到最後一個,清河不由有些失笑,也許公儀林不是排斥排隊,是討厭按規矩辦事。

兩人繞過排著長長隊伍的主事廳,來到堵鄂門的後方,很快,一座長橋便呈現眼前,橋身坑坑窪窪,一看便是歷盡滄桑,入橋口則立了個小木牌,上面四四方方地寫著『鎖心橋』三字。

橋面上有不少人,有年輕的,有年長的,他們無一不是閉著雙目,有的表情沉醉,有的痛苦,神情猙獰到近乎扭曲。

公儀林只是看了一眼,沒有停下腳步。

清河:「不上去?」

公儀林搖頭,特別大言不慚道:「我心如明鏡,不需要看。」

「你先走,我隨後去找你。」目光盯緊鎖心橋,清河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話。

公儀林微怔,沒有料到以清河的性格竟然對鎖心橋感興趣,他點了下頭,沒有追問,獨自一人朝後面兩座橋走去。

龍象橋是屬於體修的世界,一眼望去只有寥寥八九人,遠不及方才鎖心橋的人多,上面多是虯髯大漢,要么就是肌肉結實的壯男,無一不是一副吃力的樣子,抬腳的動作極其緩慢。

公儀林的目標也不是這里,他筆直地朝第三座橋走去,中間沒有停留。

焚神橋和前兩座橋的距離較遠,還沒走到便感覺到一股熱浪撲面而來,抬眼望去四周空無一人,只剩下一座古老的長橋,質朴,大氣,屹立在火海上。

碧波小橋原是絕配,可這火紅的怒海和無言的長橋卻是有著小橋流水無可媲美的氣勢,即使它的氣勢還無美感,嚇人又極具危險。

公儀林袖袍一甩,表情堅毅,就要朝前大步走去,忽又止住腳步,喃喃自語:「眼下就我一個人,都沒有觀眾,裝的再好,能給誰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