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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盡管事後,無論馬老爺子還是馬家那些元老骨干都對他的出現心存懷疑,可他抱上了馬少爺的大腿,懷疑歸懷疑,三年里從來沒人真的把他怎么樣。

他知道不僅僅只是因為馬少乾護著他,他從來沒有做過任何能引起他們懷疑的事情才是根本,或許是為了考驗他,或許是為了給他足夠的適應時間,這期間上級一次也沒有聯系過他,但現在,新的任務已經下達,新的領導也已經到了宜城,馬家的女婿洪義早就不滿足於現有的勢力,暗地里對幫會里老掉牙的那一套很是不屑一顧,馬老爺子更有意在「金盆洗手」之前干一樁大買賣給晚年囤出一座金山,他們都是國家和人民的敵人,都應該受到法律最嚴厲的制裁。

想到這里,趙鈺感到胸中那股潛藏的熱血又有了沸騰的跡象,他是一個軍人,無論身在何地,無論身上有沒有那身軍裝,時刻不能忘記軍人的責任與使命,更不能動搖他最引以為豪的鋼鐵意志。

他看了眼靠著磚台一邊咕噥抱怨,一邊狼吞虎咽的少年,心里卻突然擰巴了一下,馬少乾待他是真的好,好到他不害怕在任何敵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除了眼前這個沒吃相的自戀狂。

陳未拿到姜城的卷子才知道他考成這樣的原因,文科需要有理有據往上寫的,這位爺直接連「答」都懶得填,一張卷子空了一大半,理科沒有一題寫步驟,全是一個結果了事兒,雖然注定一分不得,但令他稍稍覺得安慰的是,這人卷子上簡潔明了的答案基本上都是正確的。

那天他離開家,已經打包好卻沒來得及搬走的行李,等他出院的時候就已經都在申水河邊的那棟房子里了,那人嫌棄得要死,當著他的面就把他那堆破爛東西扔了一大半。

「我求你了,就算是一眼看出答案,也意思意思寫幾個步驟啊行不行!」

「這個要畫圖的,沒圖不得分!」

「怎么還有多選?初中語文沒有多選題!」

……

陳未一邊給他改習題,一邊叨叨個沒完,姜城在旁漫不經心地翻雜志,偶爾嗯嗯啊啊,很給面子地配合應上一兩聲。

陳未也知道他不愛聽,自從期中考試以後,他天天嘮叨這些,嘴皮子都磨薄了,嗦完自己的,又把該注意的標出來,抬頭看看表,「晚上想吃什么?」

姜城不耐煩地斜了他一眼,「怎么又問我?說了你愛吃什么就弄什么,不想弄就打電話叫,或者出去吃。」

陳未服氣地點點頭,這人從來不挑嘴,好打發得很,按說他該高興才對,就是有點兒太沒成就感了。

「冰箱里還剩的有米飯,要不吃蛋炒飯吧?」

「要幫忙么。」

陳未暗自咕噥了一聲,「你確定你不是每次都越幫越忙?」

姜城拿眼瞪他,「你要不要再說一遍讓我聽清楚點兒?」

「……我是說雞蛋不知道還有沒有。」

上次下雪還是他住院的時候,干冷粗獷的北風刮飛了枝頭殘存的最後一片樹葉,陳未透過廚房里亮晶晶的玻璃窗望著窗外早早拉開的夜幕,那人好像也不是每次都越幫越忙,昨天他打掃衛生准備擦玻璃,剛剛踩上凳子就被人攔腰抱了下來,抱他下來的人二話不說就接過了他手里的活兒。

鍋里裹了蛋液的米粒已經炒得金黃,一旁砂鍋里小火煲的湯也飄出了香味,他還要再煎一盤小魚餅,姜城喜歡吃。

飯桌上,姜少爺想起最近讓自己特別不滿意的一件事,「你是怎么回事?不是要追我,為什么一點兒行動都沒有?」

陳未一愣,頓時崩潰道,「我追得這么辛苦,你竟然說我一點兒行動都沒有!」

「行動在哪兒?」

「我連內褲都給你洗了一個禮拜了,這都不算么?而且你現在還正在吃我做的飯?」

姜城夾起一只小魚餅,不以為然,「這種事,我請個保姆一樣做好嗎?」

陳未吐血,這種沒良心的話也虧他說得出來,「那你要我怎么追?」

「你到底有沒有追過人?難道不知道追人第一步要先告白。」

「告……告白?」

對方不容反駁地撂下一句,「沒錯。」

陳未眼神飄忽地看了他一眼,「那天……不都告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