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全是白搭,杜丹也就跳過這項,改與他討論南市的商家分布。
這會兒倒是展現出申屠的記性與觀察力,整個市場哪個角落賣什麽東西,哪家的生意好,哪家掌櫃性子如何……但凡接觸過的,申屠記得仔細。
兩人討論起市場幾個空鋪子及空地,附近環境如何雲雲,時間便在討論聲中一點一滴過去了。
日落,掌燈,燈熄,夜深人靜。
躺床上的杜丹套了三件單衣,邊打顫,用厚被子將自己卷成蛹狀。
傍晚後,天空降下初雪了。
這對越發怕冷的杜丹來說簡直就是地獄般的考驗,層層布料和棉被把她勒得活動困難,卻暖和不了多少。她在這種邊不斷打顫的狀態下堅持許久,等到被窩加溫,才昏沉沉睡去。
天上不見星辰。
屋外溫度持續降低,院里不見蟲鳴,只有附近輕風吹撫著枝葉雜草的微弱聲音。
除了同鵝毛般不斷飄落的雪花,院里的一切就和平時一般無二。
夜半,睡得香沉的杜丹,就在這如常的情況下,忽然打了個顫。
顫抖沒喚醒她,只是讓那一對黛眉不由自主地往中間靠攏,擰成小山。
床上長條狀的蛹狀物亦在顫動後微微蜷縮,欲取暖。
床上的人依舊緊閉眼,蹙著眉,如同作了不好的夢境。身體越綳越緊,要不是厚重的棉被阻撓,恐怕已經蜷成蝦米狀。
忽地,厚被底下的身軀開始顫抖了。
顫抖急又重。杜丹表情越發不適,隨即在難受中醒了過來。
襲上腦門的頭一個感覺就是:冷……
好冷!
她止不住發顫,咬緊了牙,抵抗從身體里擴散開的強烈寒意。
半睡半醒間,一抖就是半刻鍾。每當感到冷意消褪,還來不及松懈,寒意又會重新籠罩,繼續抖。
被這麽一番折磨,當身子終於不再顫抖時,杜丹已經脫力,且神疲憊。她就這麽維持著同一姿勢,進入一種腦袋全然空白的呆愣狀態。
待腦子能運轉後,她第一個想法是起身再找件衣服套上,卻無力起身。
想就這麽睡回去,結果躺著躺著,又發現不太對勁……身體開始熱了。
由發寒到溫暖,再從暖和到發熱,全擠在一個時辰內發生。
杜丹直覺會不會是發燒了?她曾經發燒也有過這麽忽冷忽熱的情況。
但隨著時間流逝,那熱變成了燙,卻不燙腦袋,而是伴隨著一點從體內涌出的酥麻,帶點癢。
那酥麻像個黑洞,一波波襲上後,緊接著是一股空虛,四肢發軟,下腹卻酥酥癢癢……直到感覺下體有液體流出,已經燒紅了臉的杜丹可以肯定,這絕不是發燒!
說是發騷還差不多!
到底怎麽回事?!
體溫已經高到在被窩里蠕動的杜丹不明所以,可好歹孩子都曾生過兩個,對身體的情反應,她是再熟悉不過。
但熟歸熟,卻不能解釋自己為什麽會突然……想要。
下體脹痛,四肢酸麻,還全身發燙……現下身體的反應,分明就是情高漲時會有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