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意跟我一起走?」祝佳君抬起眼睛,目光真摯,堅定,又平和如水地望著秦松。
秦松驚得叉子都掉了,落到了地上,她慌亂地扯紙,擦了擦濺在身上的沙拉醬。服務員聞聲,趕緊替她又拿了一副。
「很驚訝嗎?」祝佳君扯了一個溫柔的笑意,給她遞了張紙。
秦松不答,慢慢地嚼著沙拉。
幸好,這時,牛排上來了,替她解了圍。
服務員替他們淋上胡椒汁。
那滾燙的胡椒汁,在鐵板上,發出滋滋滋的聲音,胡椒汁遇熱炸開,也炸得她無法思考。
換成其他人,她可以毫不猶豫地拒絕對方。
可是,祝佳君不行。
這個人,在她最困難的時候,一直陪著她,鼓勵她,一直小心翼翼地保護她。
「,你不用著急回答我。我還有一個月才走。」祝佳君見她如此窘迫,倒覺得是自己的表白過於唐突了。
「佳君哥哥,我……」秦松還要再說什么,卻被祝佳君打斷。
「先吃東西吧。你不是很喜歡這家的牛排嗎?」
秦松啞然噤聲。
……
許妙上周已經搬進秦松家。
搬家那天,秦松也總算見到,傳說中的許哥哥。
許妙總是說,她哥的氣質,和紀總幾分神似,可秦松見了許妙哥哥,覺得跟紀遠方完全是兩種不同的人。
許妙哥哥的氣質,帶了幾分儒商的感覺,文質彬彬的,體貼周到。
紀遠方呢?大概是太了解他,在秦松眼里,紀遠方永遠是那個十八歲里,毛毛躁躁的男孩兒。
她想,即使是八十歲了,在她眼里,他也是個帶點孩子氣的老男孩。
當晚,許妙給秦松打預防針:「學姐,你可千萬別被紀總的假象迷惑,他對女伴,向來體貼。」
秦松:「……」
「哦?他女伴很多?」秦松那日難得早回家,穿著居家服,泡著花茶,有意無意地打探著。
「嘖嘖,真不是我詆毀他。前段時間,還有個女學生找上門。不過,紀總這人也挺絕情,鐵了心不見那就是不見,一分情面都不給對方。」
許妙也是個天真的主兒,完全沒聽出秦松和紀遠方之間那點貓膩,咬著一個蘋果,說得帶勁。
「呵,還有啊,昨天我聽韓助理說,紀總最近約了個什么廳長的女兒,據說是相親,好像能成。」
秦松聽罷,撇了撇嘴,不多說什么。
……
許妙搬進來的第二周,許哥哥許紹終於正式邀請秦醫生共進晚餐,當然,還有許妙這個人。
秦醫生本想以工作太忙為借口,可惜,還是沒有成功。
「學姐,你別多想。這真不是我的主意。我哥說,我住你這里,太麻煩你了,必須請你吃頓飯,你要是不去,他一准讓我搬回家……」
許妙委屈巴巴,說得嚴重。
秦松將信將疑:「不過,你為什么不住家里?」
許妙也不隱瞞,大大方方地跟秦松說起過去的事。
許妙父母離婚,她歸媽媽,許紹歸爸爸。
媽媽去世後,才回的許家。
但是,那時候,爸爸已經有了第二個女兒了。
她覺得自己在許家,是個外人,於是,索性就搬出來了。
秦松這個人就是心軟,經不住許妙的碎碎念,再加上,許妙都把自己身世兜了個底,終於還是答應吃這頓飯,但也說明,只有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