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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了個風和日麗的時間,去廟里觀里庵里的遍地燒香,險又把自己累病了。

林家倒是無事,只是,宮里傳來喪報,去歲剛登基的四殿下在疫病中過逝了,與四殿下一道過逝的,還有三殿下。

林靖是自邸報中知曉此事的,拈著薄薄的邸報,林靖一時都不知是什么心情,良久,林靖方道,「帝支斷絕,此非吉兆啊。」

林靖當初是真的不喜昭德帝,但如今看昭德帝數子皆夭,林靖心里並不好過。尤其,四殿下三殿下先後而去,這里頭,怕真的不只是陰謀論。謝家再如何陰謀,難道會對三殿下出手?且,經前番內侍假傳懿旨之事,孔太後肅清後宮,林靖不信謝家還能這樣輕易的對四殿下下手。倘謝家有這樣的本事,如何還會借助孔家對付關唐二人,直接把宮里孔太後四殿下都弄死,三殿下自然上位。

謝家說到底,並沒有這樣神出鬼沒的手段。

這怕,真的是,蒼天不佑啊!

林靖心情不大好,這個時節,帝都大疫,三四殿下先後過逝,宮里朝中得是個什么樣的情形,林靖不想可知。

倘不是帝都有疫病之事,林靖怕是早回帝都了。

林靖在曲阜住著,住在琅琊的琅琊王不曉得如何得了消息,聽聞林靖身子骨不大好,還特意譴長史官過來看望,很是送了林靖一份重禮。

琅琊王的心事,不問可知。

昭德帝數子皆亡,待帝都疫病過去,總要有新繼之君。琅琊王不見得就有天大野心,但,這個時候,與林國公府交好又有什么壞處呢?

林靖道,「王爺的禮太重了,我如何受得起?再者,如今我身子已是好了的。」

長史官笑道,「四公子行事低調,先時我們王爺並不知你回了曲阜,不然,早打發人過來瞧您了。您可切莫外道,四公子大概不記得了,您小時候,我們王爺去帝都請安,還在林娘娘那里見過您哪。」又道,「前幾年,林娘娘過逝,我們王爺很是哭了幾回,想著去帝都祭拜,只是,我們王爺是藩王,身不由己。」

大家無非是說些客套話,長史官將帶來的滋補之物悉數放下,林靖命管事置辦了份相仿的回禮,請長史官帶回,說是孝敬琅琊王的,林靖道,「原該是我親自過去向王爺請安,只是這會兒,一則帝都的疫情不曉得如何,二則眼下這形勢,王爺畢竟位處藩王,我要是這樣大咧咧的過去,怕要給王爺招來不是。就請大人替我致意吧。」

長史官心說,怪道這位林四公子在帝都廣有聲名,果然是個極靈光之人。

長史官再三辭過林靖,林靖要親送,他必不許的。林靖便命管事客客氣氣的將長史官送回。

徒小三過來時,正見長史官出門,坐車遠去。徒小三道,「你今天有客啊。」

林靖道,「琅琊王的長史官突然來訪,我家與琅琊王素無交情,只是,長史官位在五品,我無官無職,不好托大,只得見他一見。」

徒小三就有些奇怪,「你病著時不來,怎么你病好倒來了。」

林靖笑,「三哥你真是一語中的。」

徒小三在書本上的學問有限,但,徒小三對世道人情很有些眼光。就像徒小三見到送長史官出門的只是林府的管事,就知林靖雖無官無職,但論身份,恐怕還在長史官之上。何況,林靖都未親自相送,可見這長史官過來,姿態放得相當低。既是這樣低的姿態,如何林靖病時不過來拜訪,豈不更能拉好關系。

林靖大致與徒小三說了帝都的事,林靖嘆道,「雖知疫情嚴重,我沒想到竟重到如廝地步。如今還不知帝都是個什么情形呢。」

徒小三悄問林靖,「那皇帝去了,總得有新皇帝吧?」

林靖同徒小三略說了說昭德帝數子之事,徒小三不禁道,「如何子嗣這般坎坷。」